葉雨澤則看著烏蘭,等著她點菜,烏蘭則是點了三個烤鵝蛋,猶豫了一會兒,又點了兩個烤南瓜,小聲道“咱們可以不吃饢,吃烤南瓜和鵝蛋。”
葉雨澤點點頭,本來就是請人家吃飯。肯定要隨著人家啊。
吃飯自然要帶著酒,楊革勇倒酒的時候,看著烏蘭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給她倒了一碗。
畢竟人家是女人,不知道她會不會喝酒。不過烏蘭根本沒有拒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倒滿,然後端起來一飲而儘,仿佛是渴了,喝了一碗白開水一樣。
葉雨澤和楊革勇也跟著一飲而儘,然後專心的吃起東西來。
楊革勇是專心的對付起羊頭,羊頭這東西肉不多,吃的是皮,還有羊腦,當然,皮下還是有一些肉的,一般飯量的人,一個羊頭也就吃飽了。
不過楊革勇和葉雨澤顯然不行,這點肉根本沒有用,於是啃完羊頭又接連乾了幾個羊蹄。
肚子裡有了食,楊革勇這才開始正式喝酒。而烏蘭這時候也啃了幾個羊蹄,敲開一個烤鵝蛋吃了起來。
鵝蛋並沒有味道,而是剝開上麵後把調料撒進去,用勺子挖著吃,葉雨澤和楊革勇都試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楊革勇這時候又端起酒碗,朝兩人示意,葉雨澤端起來配他喝了一口。
沒想到烏蘭端起碗又是一飲而儘,這個可就尷尬了,人家女人端起酒碗就乾,兩個男人卻一口口抿,有點丟人啊。
於是楊革勇也一口乾了,又給兩個人倒上。烏蘭轉眼就把一個烤鵝蛋吃完,然後又端起酒碗乾了。
葉雨澤決定不跟了,這個女人特麼的變態,他知道,女人一旦能喝,一般男人是喝不過她的,最起碼自己的酒量夠嗆。
楊革勇咋可能慫?也跟著一口乾了。
酒喝到這個程度,已經有了比拚的味道了。兩個人基本上是倒上就乾,一共也就拿來了五瓶高粱純,這一轉眼下去了三瓶,這還是葉雨澤喝了兩碗就不喝了。
北疆人喝酒,都喜歡用那種粗瓷小碗,棗紅色,碗底一圈白,看起來粗獷而又契合。這一碗大概三兩的樣子。
五十多度的高粱純一口悶三兩,其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楊革勇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紅,葉雨澤知道,哥哥這是漸入佳境。每次喝到這個程度,基本上不喝到醉倒是停不下的。
而烏蘭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一直在陪他們喝咖啡。仿佛這酒裡根本沒有酒精一樣。
葉雨澤也沒有攔著,反正一共五瓶酒,哥哥自己喝了都沒事,何況還是兩個人。
很快,五個酒瓶子就見了底,老板看著他們喝酒也懵逼,雖然他們民族普遍都能喝,但是這種喝法也太震撼了吧?
“阿達西,你這裡有什麼酒,給我拿上來。”楊革勇朝老板喊了一句。
老板直接抱上來一個酒壇子“這是我們自己釀的石榴酒,你們可以嘗嘗。”
楊革勇倒了一碗,先嘗了一口,然後皺皺眉,這尼瑪就是純粹的果酒,當飲料喝合適,但是酒就算了。看來跟牧區比起來,這邊人喝酒差了一些。
楊革勇想回去拿酒,被葉雨澤勸住了。烏蘭也說了一句“酒喝到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喝醉。”
楊革勇這時候卻盯著烏蘭說道“告訴我,你前夫是不是叫王東見,我可以幫你對付他。”
烏蘭臉色變了一下“乾嘛要對付他?我隻想要回自己的兒子,至於那個垃圾,我不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葉雨澤這時候也問了一句“大姐,究竟怎麼回事?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的,我哥認識王東見。”
烏蘭看了兩個人一眼,眼神裡露出一抹痛楚,終於說出了事情的進過。
原來,烏蘭是伊寧人,原來在百貨大樓上班,因為人長得漂亮,被王東見看到,就惦記上了。
好女怕郎纏,在王東見的感情和金錢的雙重攻擊下,烏蘭終於淪陷了。
王東見有老婆,隻是一直在京城沒有過來,夫妻間感情並不好。所以跟烏蘭過了一陣兒如膠似漆的日子。
隻是等烏蘭生了兒子後,兩個人的蜜月期也就過了,王東見又開始找女人,甚至帶回家來。
烏蘭性格暴烈,哪裡忍受得了這個,毅然帶著孩子離開了他。隻是王東見哪裡肯讓兒子被彆人帶走,直接帶人搶了回去。
烏蘭去法院告他,但是大家都懂得,那時候烏蘭又辭了職,身無分文,法院咋可能讓一個沒有生存能力的女人撫養孩子?
於是幾番調解不成之後,把孩子判給了王東見,考慮到烏蘭的實際情況,同時也判決王東見付給烏蘭十萬塊錢。並且允許她每個月看一次孩子。
不過雖然是這樣宣判,但是王東見已經把孩子送去了京城,因為他沒有兒子,所以把兒子送回去給老婆撫養。
他老婆也是個傳統的女人,見到男孩兒根本就沒問哪裡來的,寶貝一樣養了起來。
可是這樣一來烏蘭就見不到孩子了,無論她怎麼鬨,怎麼找法院。但是王東見總是有各種理由推脫。
畢竟王東見是個名人,又是優秀企業家,烏蘭這樣一個工作都沒有的女人拿啥跟人家鬥?
後來王東見看她實在鬨得厲害,就說了一個條件,隻要烏蘭能掙夠三十萬,就讓她見孩子,甚至可以每年假期讓孩子跟她生活一段兒。還說,這就是要她證明自己有撫養孩子的能力。
其實這就是托詞,在這個每個月工資一百多的時代,一個女人掙夠三十萬靠啥?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讓烏蘭死心。最後徹底絕了她見孩子的念頭。
沒想到烏蘭這個女人對自己那麼狠,買了輛卡車就開始跑南北疆的運輸。因為這條線路是最掙錢的,跑一次可以拿到一千多的運費。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