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戰士轎車比這個舒服,但是作為軍墾城牧業公司的總經理,她跑的地方都是牧區,有些路那車跑步了。
作為兵團二代的翠翠,雖然沒有和趙玲兒和馬蓉她們那樣從事行政工作,但卻更加直接的參加了軍墾城的建設。
公司成立兩年多了,目前奶牛的擁有量已經一千頭。足夠自己公司那個乳製品廠生產奶製品了。
如今,軍墾牌奶粉已經開始在內地暢銷,而且非常受歡迎。鹿場的經營翠翠並沒有過份插手。
主要是鹿場成立至今,一直有穩定的銷售渠道。鹿血,鹿茸,鹿角,都屬於暢銷品。從來不用去計劃什麼?
翠翠所做的就是把原來多餘的人員和家屬全部遷入軍墾城。鹿場隻保留了一支精乾的隊伍。然後又擴大了規模。
鹿場廠長路大炮是個老軍墾了,是國民黨52集團軍起義過來的老兵,今年已經六十歲了。
本來今年是該退休的,但是這家夥身體比牛還結實,公司索性又返聘了他。
路大炮真名叫路長遠,隻不過因為他嗓門大,又口無遮攔,所以沒人記得他真名了。因為這張嘴,其實他也沒少被折騰。
隻不過這個家夥的性格是咋也改不了,又加上鹿場這個活一直沒有合適的人能夠代替他,所以這個鹿場廠長他一乾就是三十年。
鹿場是軍墾城最遠的一個牧場了,來到這裡要翻過一座大山。這也是軍墾城轄區內最高,最險的一座山了。這座山被成為小天山,也確實屬於天山山脈的分支。
翠翠開著車低檔大油門往山頂爬著,這座山高度也有上千米了。隻是坡度相對要平緩一些。
但是開著車上這樣的山也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因為此時路已經被雪封住了。
隻有非常熟悉地勢和道路的人,才敢這時候上山。纏上了防滑鏈的車輪在山路上不停的把雪揚在後麵,所過之處後麵形成了一層細碎的雪粉,讓道路顯得極為乾淨和整潔。
這條路翠翠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此刻她閉著眼都能開上去,因為她能清楚的記住這條路上的每一個坑和石頭。
爬坡時候最忌諱踩刹車,因為一旦踩上去,你再倒換油門這個空擋車就會往下溜。翠翠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車一路有驚無險的開到了山頂。下山的路到是不用油門了,把車熄火,控製方向盤和刹車就能溜到山窪裡。
這個山窪很大,方圓十幾公裡,也正是這種地勢讓這裡裡麵的溫度明顯要比外麵高一些。
鹿雖然不怕冷,但是對草料的要求卻要比牛羊高一些,而這裡的牧草無疑最適合它們。
翠翠使勁按了幾聲喇叭,告訴山下的人她來了。這是規矩,因為鹿經常會跑到這條路上,一個刹車不及時可能就會出現事故。而牧人們聽到喇叭聲就會把鹿趕走。
雖然現在路上看不到鹿,但是來這裡的人都會很自然的遵循這個習慣。
翠翠之所以來這裡,就是因為路大炮的事情。這老頭又犯倔了,原本準備接替他擔任場長的是原來場裡的一個女職工,這個丫頭叫魏萍,比翠翠大幾歲,一直在鹿場工作。工作很出色的。
但是路大炮這個老頭思想觀念有些陳舊,按他的說法“騍馬如果能拉車,還要兒馬乾嘛?”說白了就是瞧不起女人。
本來他退休,魏萍接班是件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考慮到鹿場的實際情況,習得和和翠翠決定挽留他幾年。
但是他畢竟到了退休年齡,所以退休手續已經辦了。手續辦完,從行政意義上來說,他就隻能的名義上的場長了。
而行政權利這一塊,自然就得移交給魏萍。也就是說今後,生產這一塊還是路大炮說了算,而行政命令隻能由魏萍頒布了。
為這事,路大炮鬨了情緒,和魏萍大吵了一架,撂挑子了。雖然沒回軍墾城,但是每天躺在家裡睡覺,據說經常一天不吃飯。
魏萍也是個火爆脾氣,根本不讓他,自己就徹底接管了鹿場。而習得和和翠翠還是對她有些不放心,怕她現在還不能挑起這個擔子,所以才過來的。
翠翠的車開到辦公室,魏萍已經迎了出來。嗔怪道“你一個丫頭,這種時候往山裡跑啥?出點事我們可吃罪不起。”
翠翠瞪她一眼“還不是你給我們找麻煩,你就不能讓著老頭一些啊?”
魏萍也是一瞪眼“我為啥要讓他?張嘴就是騍馬兒馬的,憑啥瞧不起女人?要不是看他年齡大了,早讓他滿臉花了。”
翠翠心裡哆嗦一下“你沒動手吧?”
魏萍不屑的撇撇嘴“我可是不是個欺負老頭的人,他若是年輕二十歲,我非跟他摔跤不可!”
“老頭咋了?再老我也是男人,還能怕了你一個娘們?”
翠翠抬頭一看,原來是路大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跟前。估計是聽見他的車響,跟過來了。
魏萍揮揮手“你趕緊睡覺去吧,都退休的人了,站著個位置乾嘛?光吃飯不乾活,耍什麼老資格?”
路大炮怒斥“我什麼時候光吃飯不乾活了?我乾活時候你爸還沒來兵團呢。”
“那你說,這半個月你乾啥了?你還是場長,同誌們有事的去你家裡請示,你躺在床上裝死。連吃飯都得有人送,你這不叫剛吃飯不乾活叫乾啥?”
老頭被噎住了,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卻說不出話來。
路大炮參加的是國民黨部隊,當兵時候已經成家了。部隊原地轉業成為兵團後,他的老婆孩子也沒有跟過來。
當初是因為父母都在,老人不肯離家。等送走兩位老人,孩子也都大了。
這樣一來,除了隔兩年探一次親,路大炮夫妻一直是兩地分居狀態。如今他孫子都快結婚了,他卻沒有見過幾次。
其實魏萍排斥他,也有這方麵的原因,覺得他退休了就該回去陪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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