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讓她把孩子留下,自己愛乾啥就去乾啥。可是瑪莎堅持要自己帶孩子,說孩子隻有跟著媽媽才有安全感。
二紅滿月之後也走了,大廈那邊忙,每天電話就沒斷過,她早就不住了。
女兒她到是留下了,去了京城她哪還有時間管女兒?自己能吃上飯就不錯了。
到了這個時候,梅花覺得也不該瞞著兒子了,便把葉風的事情告訴了他。
葉雨澤並沒去去責怪誰,而是自己沉默了好久,然後找了個酒吧把自己灌醉了。這件事給他的觸動太大。
這些年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銀花是因為自己的猜忌,以至於最後生命最後的日子裡都沒有能夠陪在身邊。
姐姐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老媽之外,能最無私的對待自己的一個人了。可是自己竟然會相信他為彆人生孩子而疏遠她。
若不是姐姐大度,估計兩個人這幾年葉雨澤根本就不會跟她來往了。
換了彆人,或許能用一句“我又不知道,”就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他能嗎?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自己有多狹隘和自私。連最愛的人都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他相信的人嗎?
波士頓的冬天也很冷,雖然現在已經二月,但是這裡的還是一座雪城。
冬天的夜晚街上一般是沒有人的。流浪漢的帳篷也不敢搭在街邊。偶爾會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個醉鬼,朝著某個看不見的目標咒罵幾聲。
走著走著,葉雨澤發現了一個電話亭,他象看到稻草一樣跑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了起來,當耳邊傳來姐姐熟悉的聲音。葉雨澤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姐,我錯了。”葉雨澤更咽的聲音傳過去的時候,王紅花那邊隻是短暫的停頓,然後柔聲道“你都知道了?”
葉雨澤拚命的點頭,然後才意識到姐姐根本看不見,才“嗯”了一聲。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葉雨澤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邊幽幽一聲長歎“傻雨澤,有什麼對不起的?若不是你,姐姐的屍骨怕都狼叼走了。”
“你對我那麼好,可我竟然還不相信你,我真是王八蛋。”
“不許罵自己,也許你不夠好,但卻是我的唯一,所以不管你什麼樣,我根本沒得選。”
王紅花的聲音很平和,但很堅定。
聽到葉雨澤這邊沒了聲音,王紅花又接著說道“我還有個會,先掛了啊,記住,姐姐希望你永遠快快樂樂的。”
電話早掛了,葉雨澤卻拿著話筒久久沒有放下,仿佛話筒裡麵還有著姐姐的氣息。
他點著一根煙,靠在電話亭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迷茫的仿佛像個孩子。
外麵傳來劇烈的敲門聲,葉雨澤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猩猩一般的頭顱貼在電話亭的門上朝他咒罵著,估計是嫌他占用電話亭了。
葉雨澤以為他要打電話,有些歉意的說了聲對不起。結果迎來的又是幾聲咒罵。
葉雨澤扭頭盯著他,隻見這家夥把隨身大衣一裹,就躺在裡麵睡覺了。
葉雨澤怒火中燒,拉開門照著那家夥就踹了幾腳。那個家夥本來想反抗,但是估計感覺到葉雨澤的力量太大,隻是慘叫了幾聲就不動了。
踢了幾腳的葉雨澤心中火氣消了一些,掏出兩章鈔票扔在他身上。
沒想到本來裝死的家夥突然抬頭朝葉雨澤說道“還有錢嗎?要是有再踢幾腳。”
葉雨澤扭頭就走了,他不想跟這個連他都不如家夥計較了。
回到家裡,大家都已經睡著了。二紅生的閨女起名葉柔,瑪莎的閨女起名葉眉,這都是是太後給起的。
梅花把葉柔的嬰兒床搬到她屋裡守著睡。這個孩子晚上還得喂奶呢。
葉雨澤站了一會兒,進了葉風的屋子。小男孩或許是有點冷了,身子縮成一團連腦袋都蓋上了。
葉雨澤上床把葉風摟進了懷裡,沒一會兒,小葉風或許是感受到了溫暖,身子舒展開,沉沉的又睡去了。
梅花起來給葉柔喂完奶,不放心去葉風屋子裡看了看。看見爺倆摟在一起睡得正香,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輕輕帶上門離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葉雨澤哪也沒有去,隻是上課,看孩子。他把葉柔的嬰兒床搬到了自己屋子裡。
老媽白天還得上班,而他的課程隻不過是打醬油的。老約翰根本不管他的學習進度,基本就拿他當成助教使用。
其實這樣反而到讓他名正言順可以不用學習了。反正研究生課題他研究的也是針灸對腦淤血的臨床治療,這門功課這邊也沒人能夠考得了他。到時候他一片論文寫出來就可以畢業了。
而且目前學校很多學生都認識他,都是因為聽過他講課。針灸的神奇又不是吹出來的。被他折服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課堂上麵的臨床發揮。
想一下,你肚子疼腰疼的時候。一個人拿著幾根針紮你幾下就好了,不用打針不用吃藥的。這就簡直跟玄幻故事一樣。咋可能不震撼這些家夥們?
這一天,葉雨澤在家裡接到了李林東的電話,他要和王麗娜一起過來。幾個人雖然都在米國,但是見麵卻並不多。
主要是李林東他們太忙了。米國這邊人工貴,他們是能少雇一個就是一個。一個人頂著好幾種角色,不忙才怪。
葉雨澤想不出來他們過來要乾什麼?便磨了一壺咖啡等著他們。
兩個人都瘦了一些,但精神卻很飽滿。就跟磕了藥一樣。其實這個換誰都一樣,一個發展中國家的汽車廠,在世界上最發達國家之一開了汽車廠。不驕傲才怪。
寒暄了沒有幾句,李林東便直扣主題“老板,我們想研發轎車。”
葉雨澤被他嚇了一跳,他是沒想到戰士卡車打出來才沒多久,咋就又想生事?難道就不想讓人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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