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氣的隻想破口大罵,隻是她已經顧不上了,那隻熊掌已經馬上扇到她的臉上,她所能做的隻剩下閉上眼睛祈禱了。
“噗通!”安吉拉隻覺得自己的屁股生疼。腦子裡還在想,這不科學啊?不是打的臉嗎,為啥屁股疼?難道這兩個部位關鍵時刻可以相互轉換?
不過若是屁股爛了這個還好一些,女孩子隻要臉在,問題就不大,屁股那東西沒幾個人能看到。
她茫然的睜開眼睛,正看見葉雨澤猛的竄起,肩膀正狠狠的抗在棕熊的胸部位置。也不知道這個瘦小的中國男人為啥那麼大力氣?這一下就把棕熊撞得滾了出去。
棕熊疼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顯然不相信這個弱小的人類能把它打倒。疼痛稍減,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身子直立,那高度足有兩米多,揮舞著兩個大掌就朝葉雨澤猛撲上來。
葉雨澤不過一米七的身高,在這個龐然大物麵前此刻渺小的就如同螻蟻。在棕熊威猛的衝擊,隨時都可能變成齏粉。
而此時的葉雨澤根本沒有絲毫的害怕,就象一隻渾身肌肉繃緊的獵豹,隨時準備著朝對手發出致命一擊。
在棕熊靠近葉雨澤的一刹那,葉雨澤的身子猛的向上彈起。雙腳如一對流星錘,連續踢出。“砰,砰!”
兩隻腳都準確的踢在了棕熊的下巴上,棕熊慘嚎一聲。兩隻爪子抱著自己的大嘴在地上打滾,這一下是真踢疼了。
葉雨澤站起身,腿一晃就騎在棕熊身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的棕熊一陣哀鳴,似乎在跟他討饒。
出夠了氣,葉雨澤渾身也軟了下來。畢竟跟一頭上千斤的狗熊搏鬥那是需要真力氣的。最起碼不能跟中國男足一樣去打假球。
葉雨澤從熊身上下來,喘著粗氣躺在枯樹葉子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哦,親愛的,你太棒了!”葉雨澤隻覺得身上一沉,隨即嘴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然後全身都被蹂躪起來。
葉雨澤實在懶得動了,隻好任這頭母熊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安吉拉激動的親吻著葉雨澤,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她就從地獄到天堂走了一圈。沒想到,這個她看不起的中國男人會這麼勇猛?赤手空拳竟然能打敗一頭熊。這還是人嗎?
安吉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因為她想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棕熊還要凶猛的動物?
獅子?老虎?安吉拉從沒有覺得那些東西真能打過暴怒的公熊。
直到安吉拉的手伸向了不該伸的部位,葉雨澤才不得不阻止了。這個妞有些太狂放,死裡逃生心情激動我能理解你,那手瞎摸幾個意思?要知道我們中國男人有些事情是喜歡含蓄的。
葉雨澤終於恢複了一些體力,他拿起獵槍走向那頭熊,正常情況下,這就是他的獵物。該把它打死弄回去剝皮吃肉的。
沒想到葉雨澤走到棕熊麵前時,棕熊一隻大爪子捂著傷口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他,那一雙剛才還在凶光暴露的大眼神,此時卻可憐的像個孩子。
獵槍子彈口徑都比較大,剛才安吉拉那一槍已經給它造成了傷害。此刻地上已經流了一灘血。或許棕熊也意識到了自身麵臨的結局,此刻竟然向剛才的敵人流露出求救的表情。
葉雨澤有些哭笑不得,這尼瑪剛才還在殊死搏鬥,你現在一臉祈求是幾個意思?你還要不要你那個熊臉?說好的氣節呢?
這時候安吉拉也看明白了棕熊的意思,抱著葉雨澤的胳膊央求道“葉,我們救救它好不好?它太可憐了。”
葉雨澤心中哀歎一聲,特麼的那你開什麼槍?這會兒又裝起好人來了,你若是不開槍我隻是揍它一頓,讓它滾蛋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不過此刻說啥也沒有用了,但是身上啥也沒帶,在這裡也沒辦法救它,隻好指指不遠處的吉普車,對著棕熊說道“你要是想活就跟我們上車,我回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說完,也不管棕熊能不能聽懂,拉著安吉拉就朝車子走去。他又不是上帝,不可能在這裡普度眾生。
安吉拉不時的回頭看著,隻見棕熊隻是稍微愣了一會兒,然後就捂著傷口,用剩下的三條腿走路,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原來這貨竟然明白了葉雨澤的意思。
打開車門,讓棕熊上了後排。這個吉普車雖然寬大,但是也被棕熊擠了個滿滿當當,連車身都明顯下沉了。
葉雨澤開著車子加快速度就朝貨場駛去。好人做到底吧,他也怕棕熊失血太多,到了貨場隻剩下能吃肉這一條用途。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貨場。楊革勇去看著鋼鐵廠那邊裝貨了,他們要的的鐵水跟廢鋼,可不要那些礦渣。所以這些事必須要盯著點。
達莎看見他們回來驚奇的問道“不是去打獵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葉雨澤顧不得跟她囉嗦,隻是喊道“達莎,快準備一些酒精和開水,我要做手術!”
然後他打開車後門,隻見一頭巨大的棕熊艱難的從裡麵擠了出來。
這一下彆說達莎,整個貨場的員工們都被嚇傻了,這尼瑪不是說好的打獵嗎?這難道是被狗熊給俘虜了,押解回來招待它?
安吉拉拉著還在懵逼的達莎衝進了房間去準備東西。而葉雨澤則把棕熊安置在房間門口的一塊大木板上麵,進屋去拿手術器械。
葉雨澤自從學醫後,隨身行李裡總是帶著手術刀,縫合線和針灸盒。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很快,東西就準備好了,大家這時候看見棕熊這麼老實,都圍過來看熱鬨。
葉雨澤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沒有麻醉藥。那東西確實不方便攜帶,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