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克克烈則已經成了楊革勇最大的轉運商,畢竟口岸是在霍爾果斯。而如今的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如今也有了邊境,雖然對於貨物運輸並沒有進行控製,但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
如果萬一哪個國家製定個進出口政策,對鋼鐵產品收重稅。這對於開發區就是大麻煩。
而且目前開發區在鋼鐵資源方麵還有個很強的競爭對手,那就是王東見,這家夥如今也成了氣候,成了伊寧地區著名的企業家,還作為人大代表參加過全省人代會。
這家夥本來就是個善於鑽營的人,以前被楊革勇算計,把京城的人脈都給丟了。可如今他有錢有勢,這點關係他咋可能接不上?
老王屬於一個看事情非常透徹的人。他比誰都明白,做企業如果僅憑能力,那是永遠做不大的。其實任何行業都是如此,若想做強做大,那麼就得有強大的人脈。
如今他每年的利潤也是以千萬計算了。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三分之一去經營關係,前些日子幾次因為他的鋼材質量出的事故,都有人幫他擺平了。
給他找的理由很簡單,他隻是一個低端鋼鐵廠老板。至於他的鋼材能做什麼?那隻能靠施工單位自己去檢測。你拿著做自來水管的有風鋼管去做炮管,這個能怪廠家嗎?
然後事情處理的結果就是,施工單位領導被判刑,中間商被判刑。而他這個鋼鐵廠老板卻安然無恙,因為他不知道人家買去乾什麼?
至於廠裡提供的材質單,檢驗報告是不是跟鋼材吻合,根本每人追究。因為那個年代的很多質檢報告都是自己印的。
瓦西裡如今成了鋼鐵廠的大拿。從上次的打擊中恢複過來之後,瓦西裡直接去了莫斯科找姑姑。
他姑姑的老公,恰巧是商務部的一個官員。區區廢鐵對他這些層次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很多大型鋼鐵廠裡的殘次品都成了瓦西裡的原料,其實裡麵不乏一些成品。回去都不用加工直接就賣掉了。
王東見也沒有虧待他,直接讓他在莫斯科成立了公司。留給瓦西裡的利潤很豐厚。
特彆是那種當廢品買回來的成品,收了一部分管理費後,也是按成品價格給瓦西裡結算,這一下瓦西裡賺翻了。有時候真的能用日進鬥金來形容。
俄羅斯國內的變動並沒有給瓦西裡造成什麼影響。隨著俄羅斯的獨立,他姑父退休了。也可以說是強製退休。
但是無論政局怎麼變動,官場上的有些人總能留下來的。把整個官場全部清洗,那是哪個當權者也做不到的,那就真亂了。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到是頗具戲劇性,瓦西裡這個靠山本來是姑父原來秘書。這個女人叫做柳娃,年齡約摸三十出頭,說是秘書,但是和瓦西裡的姑父關係卻一直不是很清楚。
這件事被瓦西裡的姑姑察覺後,瓦西裡的姑父就讓瓦西裡背鍋。當時瓦西裡也是捏著鼻子認了。他咋可能敢得罪姑父?那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誰知道兩個人假意交往後,竟然有了感情。柳娃並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而瓦西裡的姑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這輩子不想嫁人,就想守著這個老男人這麼過下去。
但是被瓦西裡的姑姑盯上後,很多事她不得不跟瓦西裡假戲真做,那個老女人不好惹,一旦真激怒了她,兩個人的前途都可能被毀掉。
瓦西裡也沒有結過婚,說白了連個正經女朋友都沒有過。這幾年有錢了,到是接觸過幾個女朋友,可那些女人都是為了錢。
而柳娃不經意間表現出的體貼和賢淑一下子就把瓦西裡迷住了。隨著政局的變動,大批的官員被撤換,而瓦西裡因為姑父的關係,跟這個機構的很多人都有來往。加上他又有錢,歪打正著的,柳娃接替了他姑父原來的位置。
而他姑父正常退休,也算是安全著陸,最起碼有個穩定的晚年生活。而經過這樣的變動後,瓦西裡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大了。主要是新老關係他都熟識,而他做的生意又是正經生意,官員們自然也不避諱他。
至於把成品料當廢品買,這種事情隻是偶爾發生。要是大批量這樣倒賣也早就出事情了。
如今王東見也在霍爾果斯口岸不遠處弄了個貨場,瓦西裡的貨物也都是直接拉到貨場。規模比楊革勇那邊小,但是每天的貨物吞吐量也很可觀了。
瓦西裡已經很少回伊寧廠裡去了。柳娃已經在想辦法讓他入俄羅斯籍,畢竟瓦西裡也是俄羅斯族人。隻不過這種手續辦起來有些麻煩,還需要一段時間。
相對於瓦西裡的工廠廢料,楊革勇的貨源就要雜一些。不但有廢料,還有舊鐵軌,已經各種報廢的軍工產品。
因為他的客戶比較雜,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這也是這些年楊革勇精心經營的結果。自從在吉普出事後,楊革勇已經很注意跟各方關係之間的協調。儘量不去得罪任何客戶。
如今瑪莎已經成為他在莫斯科的總代理。他沒空的時候,一直都是瑪莎在幫他組織貨源。教師工作她早就辭掉了,這幾年掙的錢,足夠她後半輩子舒舒服服過日子了。
楊革勇把兄弟公司分公司開到了莫斯科郊外。主要是他在這裡也設立了貨場,一些散貨都被臨時存放在這裡,每天送去哈薩克斯坦境內阿克克烈的貨場。
如今這個貨場那個也已經有十幾個員工了。每天負責切割大件,和裝卸貨物。
瑪莎的老媽媽也搬到了貨場裡麵住。這裡地方寬敞,環境也要比她們小區好的多。
如今老太太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瑪莎趕緊給她生個孩子,這件事楊革勇也並不反對。但是不知道咋回事,瑪莎卻一直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