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給你們十萬美元。但是你們得帶我去去取啊?我這錢是憑護照才能取得,我不去也拿不出來。”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楊革勇說的是真是假。
其實楊革勇說的還真不是假話,他的賬戶還真的隻有他自己去了才能取。這主要是因為他是外國人,在這裡賬戶是需要監管的。
他手裡其實有一部分現金,但是全放在科瓦爾斯基家裡。他不可能讓這些家夥去那裡拿。
米哈伊洛不甘心的翻了翻他的口袋,隻有一包煙和一些零錢。米哈伊洛好不猶豫的裝進自己兜裡,去找自己的老大彙報去了。
科瓦爾斯基追出門以後,警車已經沒有了蹤影。不過他知道那個警察在哪個警局,於是趕緊給大家打了幾個電話,招呼大家一起過去。
這些人自然就是那些要去中國的同事們。他知道自己沒啥分量,如今設計院的身份一錢不值,隻有靠人多才能給他們施加壓力了。
其實這時候科瓦爾斯基在擔心這事情可能是引起他們移民引起來的麻煩。不然楊革勇在這裡又不認識人,整天跟自己在一起,咋可能有啥犯罪行為?
一幫人趕到警局,科瓦爾斯基問起這件事的時候,警局裡麵的人被問的莫名其妙。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科瓦爾斯基說出了那個警察的名字,這是因為那次抓他的時候,他給科瓦爾斯基看了自己的證件。
事情最終鬨到了局長那裡,肥胖的局長不耐煩的朝秘書吩咐“叫魯斯蘭回來,搞什麼名堂?”
魯斯蘭被叫回來的時候,一臉的莫名其妙“局長同誌,我今天沒有去抓人啊?”
局長自然相信自己的下屬,而不會相信這些什麼設計局的人。對他而言,這些所謂的科學家,都是生活的低能兒。經常會乾一些不著調的事情。
科瓦爾斯基從窗戶裡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魯斯蘭抓走了楊革勇,現在他矢口否認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完了。他憤怒的大聲喊道
“局長同誌,我親眼看見他和另一個警察從我們小區門口帶走的我的中國朋友,我為什麼不找彆人?這難道就不是證據嗎?”
局長叫維克多,這時候早已經不耐煩了。立馬嚴肅的告誡道“科瓦爾斯基,你如果有切實的整證據證實魯斯蘭確實帶走了你的中國朋友,那麼你可以帶著證人來我這裡控告他!如果沒有,那也請你不要誣陷我的部下,那樣我們也是有權利起訴你的!”
最後,科瓦爾斯基一幫人隻好無奈的走了。人家不承認,他們雖然相信科瓦爾斯基,但是沒有證據又能怎樣?
科瓦爾斯基回到小區,還是打聽左鄰右舍,想知道還有人看到楊革勇被警察帶走沒有?畢竟最近楊革勇經常出入這裡,一個中國人,很容易引起大家主意的。
結果打聽了一圈,還真沒有看到過,當然,也可能有人看見不說。畢竟如今治安這麼混亂,沒有人為了一個外國人去得罪警察。
科瓦爾斯基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隻是一個學者,生活能力本來就差,更談不上什麼社會交際了。
正坐在那裡發呆,電話鈴聲響起。原來是葉雨澤打來的,他是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這幫科學家已經讓國內高度重視,他終於被王爺爺誇了一次。對這事自然也用心。
科瓦爾斯基接起電話,一聽是葉雨澤,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楊革勇每天都要跟他談起的。
於是科瓦爾斯基毫不猶豫的把事情跟葉雨澤說了一遍。葉雨澤稍微停頓了片刻“科瓦爾斯基,請把你的詳細地址給我。”
葉雨澤立即把事情跟王爺爺做了彙報。王爺爺囑咐他不要擅自行動,等待消息。可是葉雨澤已經在收拾行李了,他怎麼可能等下去?
紐約有直飛吉普的航班,九個小時就能到達,葉雨澤連辦簽證到上飛機一共才用了四個個小時。
飛機到達吉普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一下飛機他也有些茫然,在這裡他舉目無親,具體怎麼營救楊革勇他還沒想好,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相對於波士頓的繁華,這座城市顯得落後而陳舊。出租車都沒有幾輛,其實他是不知道,如今吉普汽油管控,不是車少而是沒有油。
科瓦爾斯基沒想到葉雨澤會來的這麼快,不過還是跟有了主心骨一般,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了葉雨澤。
葉雨澤這時候已經明白,整個事情的關鍵就在於那個魯斯蘭,隻要撬開這個口子,那麼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而此時的魯斯蘭也沒有睡覺,他和米哈伊洛那幫人是相互勾結的。那幫人平常會乾一些偷雞摸狗,敲詐勒索的事,因為魯斯蘭的庇護,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楊革勇的事,還是魯斯蘭主導的。上次被楊革勇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後,魯斯蘭就記恨上了他。
一個外國人的蹤跡是很好查的,作為一個警察稍微用點心就能了解。至於楊革勇做什麼他到不是太關心,他注意到的是這個家夥很有錢。
根據調查到的情況,楊革勇竟然組織了幾十人去中國旅遊。費用全部都是他拿的,如今烏克蘭的局勢撲朔迷離。他這個警察也不知道能不能乾下去。如果能撈一筆錢,今後怎麼樣也都不會發愁了。
一個獨自在烏克蘭的中國人,又那麼有錢。這不是送上門的肥羊嗎?於是他才決定冒險搏一把。
任何時候機遇和風險都是並存的。既然是拚,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和他一起冒充警察的就是米哈伊洛他們的老大,他從抓人到把人送到那裡,始終隻有那個人自己知道。連米哈伊洛都沒能見到他。他走後那幫人才趕到的。
隻是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外國人取錢還要憑護照自己去取。這個真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