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代持並不是說就是他的,而是做為一個基金保留下來。用於幫助那些基建連老戰士們以後家庭遇到困難的時候用。
這幾年馬全義,葉萬成沒少掙錢了,主要是連裡的承包費。如果真的建市,這種承包費肯定就沒有了。
隻不過兩個人已經不在意這些,每個人手裡都有著二三百萬的存款,在那個年代,躺著花也花不完了。
隻不過有一件事缺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大家的心裡,那就是鄰國的形式。到目前為止已經連續十一個國家已經宣布獨立了。其中包括軍事地位非常重要的烏克蘭。
雖然鄰國和我國也經曆過一些不愉快,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歲月裡,那畢竟是我們的老大哥。如今我國一些重工業裡麵,處處還能看到老大哥的影子。
如今卻因為西方勢力的插手,讓原本一個巨無霸的國家開始風雨飄搖。他們的何去何從對我國的影響也是巨大的。作為軍墾人,怎麼可能不關心這些動向?
楊革勇停下車從車裡拎出一些吃的,科瓦爾斯基家又斷糧了。其實現在最嚴重的是吉普已經很難買到吃的了。
宣布獨立後,莫斯科已經完全切斷了對這裡的物資供應。對這樣一個連輕工業都沒有的國家來說,生活物資缺乏到了可怕的程度。
最要命的是,烏克蘭的石油要完全依賴俄羅斯的供給。如今宣布獨立,有可能連交通都得癱瘓。
而且,他們獨立後,許多原本屬於蘇聯的軍隊和軍工廠都被他們繼承。隻不過這種繼承是需要代價的。就如科瓦爾斯基他們的設計院,養著大批的科學家,這些人都是靠工資活著的。
還有黑海艦隊,造船廠。這些規模浩大的資產哪裡是烏克蘭這樣國家能養得起的?他們連最起碼百姓生活都無法保障,就更彆說這些燒錢的東西了。
如果說科瓦爾斯基以前還對生活抱著一絲希望,那麼現在他已經徹底陷入絕望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民粹主義者,他愛的那個國家叫蘇聯而不是烏克蘭。
所以從烏克蘭宣布獨立那一刻起,科瓦爾斯基便已經心如死灰。他想去莫斯科,但他是烏克蘭人。用什麼理由踏入人家俄羅斯的土地?
而且還有一個更現實的問題在等著他,那就是他已經完全沒有收入了。政府對於他這個設計院已經完全放棄,幾次會議的畫外音都是自謀生路吧。
科瓦爾斯基和他的同事們一樣,不知道自己還能乾啥?就算想去找一份體力活乾,哪怕去港口扛大包都無所謂,可是真的找不到啊。
那種崗位如今比當初進設計院競爭還要激烈。到處都是失業人口,就連擦皮鞋的小販都快排成隊了。
他經常會有輕生的念頭,隻是他還有老母親。雖然長年臥床,但是老人家卻對活著充滿了渴望。他若是走了,老人家就得活活餓死。
聽到敲門聲,科瓦爾斯基並不想去開門。他的圈子並不大,來人也是設計院的同事們。與其坐在一起唉聲歎氣,還不如自己繼續躺著發呆呢。
“科瓦爾斯基,在家嗎?我是楊革勇。”一個聲音傳來,科瓦爾斯基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
自己的中國小老弟來了,他咋可能不開門?
打開門,看見手裡大包小包的楊革勇,科瓦爾斯基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這個老弟就是他的上帝啊,每次來都帶著他最需要的東西。
兩個人也不廢話,進了門就開始張羅吃的。這次楊革勇是開車過來的,一臉的疲憊。
科瓦爾斯基家裡如今連老鼠都餓跑了。而楊革勇帶來的都是魚肉香腸之類的硬貨,加上幾條麵包。
看的科瓦爾斯基口水都流出來了。啥也彆說了,煎炒烹炸一通忙活,先伺候老母親吃了飯,兩個人坐到餐桌旁吃了起來。
楊革勇帶來了幾瓶開發區的高粱酒,科瓦爾斯基對於中國酒是非常喜歡的。中國酒打開瓶就有一股醇厚的酒香味,而伏爾加卻隻有刺鼻的酒精味兒。
兩個人剛喝了一杯,又傳來敲門聲,科瓦爾斯基皺著眉頭打開門,門外果然是那些同事們,竟然來了五六個。
無奈的把他們讓進屋子,科瓦爾斯基簡單的做了介紹。這幾個人一看有吃的,哪裡還會客氣?一個個就跟狼一樣。
科瓦爾斯基是設計院參加過安_255的設計師之一,在設計院也屬於部門負責人。因為性格耿直,在單位人緣很好。
又因為是單身,所以他這裡成了男人們聚會地之一。隻是最近因為經濟情況的惡化,大家也開始不來了。
今天這些人過來其實是商量一下未來的出路。行動早的同事們已經離開了,那些人大多去了米國和日本。剩下的都是比較愛國的這一批。隻不過這下連祖國都沒有了,他們對烏克蘭可沒啥認同感。
其中一個看著楊革勇問道“楊,你們中國會不會接納我們?”
沒等楊革勇說話,科瓦爾斯基就把他的兩個朋友的情況說了。其實那兩個朋友一直跟科瓦爾斯基有聯係。還曾經叫過他幾次,隻是他對那個國家太陌生,家裡還有老母親,他實在放不下。
一幫人眼睛開始發亮,紛紛問楊革勇能不能幫他們聯係一下去中國發展行不行?
楊革勇點點頭,就把上次去的那兩個人的福利和待遇都說了。隻不過離開開發區之後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這個科瓦爾斯基到是知道,不過卻不清楚人家要不要人。楊革勇想了一會兒,就給葉雨澤打了個電話。把科瓦爾斯基他們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沒想到葉雨澤都沒有猶豫一下便回答道“答應他們,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楊革勇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