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按說楊革勇作為一個外國人是不該管的。隻不過他是來尋找人才,對於戴眼鏡的人天生就有種好感。
看見三個年輕人對中年人已經開始推搡,楊革勇連忙走過去勸道“先彆動手,讓我看看這美元行不行?”
三個青年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外顯然有些無所適從。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楊革勇從中年人手裡接過美鈔仔細看了一下,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共一千美元,倒有六百是假的,難怪人家急眼。
他連忙對中年人說道“這四張是真的,你收好吧。那六張不能用。”
中年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拿著那些假鈔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楊革勇扭頭轉向幾個年輕人“兄弟,老人家肯定也是被人騙了,這事就算了吧?”
年輕人當中唯一那個留頭發的這時候回過神來了,直接推了一把楊革勇“你他媽誰呀?跑這裡多管閒事,信不信打的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楊革勇有些無奈,攤攤手回應道“我隻是勸架,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他的年紀都那麼大了,真動手打壞了你們也麻煩不是?”
“老子樂意,打死他我他媽願意去坐牢。關你屁事,現在老子改變主意了,先把你打的你媽媽也不認識你了再說!”
話都沒有說完,他揮起拳頭就砸向楊革勇的眼睛。
楊革勇根本沒有躲閃,看著這個家夥腳步虛浮的樣子知道他就沒啥力氣。隻是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拳頭,然後往外一擰。
“媽呀”年輕人一聲慘叫,就不敢再動彈。
隻是他的兩個同伴卻不樂意了,兩個人同時揮拳朝楊革勇打了過來。
那個中年人見狀連忙攔住一個,卻沒想到那小子看見有人攔他,直接揮拳就朝中年人眼上打去。
“砰!”的一下。中年人的眼鏡碎裂,右眼框立馬變的青紫,捂著眼蹲在地上。
這一下楊革勇不樂意了,他媽的我這是息事寧人好吧,結果打我不算,還打老人家。這就不能忍了,直接上去就是兩腳,兩個光頭到是也挺乖,馬上全部躺平。隻有手裡這個還在“哎呀,哎呀”的叫著。
一陣哨子聲響起,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察跑了過來。其實楊革勇早就看見他們了,之所以這麼直接管閒事,他就是覺得警察離得不遠,不至於打起來。
結果沒想到,吵吵半天沒人管,自己這一動手,警察來了。
三個混混沒有動,也動不了。楊革勇隻好跟中年人一起跟警察解釋事情的經過。
結果話剛說完,那個高個子警察麵容一變“你們兩個,一個涉嫌非法交易假鈔,一個毆打烏克蘭公民,現在跟我回警局錄一下口供。”
楊革勇心中一緊,這個罪名不算輕啊?打架這種事情嚴重不嚴重有時候很難界定。不僅是需要醫院證明,還需要挨打的人自己的口供。
就是說,人家要是咬定腦袋疼,你醫院就是檢查不出毛病,打人的人也不能被判定無罪。
這時候楊革勇已然認定,三個混混跟這兩個警察肯定是認識的。搞不好還得有勾結。看來隻能想辦法聯係莫斯利那邊了,不然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沒辦法解決啊。
到了警局,隻是簡單的問了一下口供,楊革勇就被關了起來。而科瓦爾斯基的美元全部被沒收,人則是被放了出去。
他跟警察說想見見剛才那個外國人。結果被告知,他已經涉嫌傷害罪被拘留,不許探視。
科瓦爾斯基滿腔的怒火,他所在的安東諾夫設計局級彆並不低。隻是研究單位並沒有什麼權利罷了。
如今工資都發不出來,更是沒什麼人上班了。但他還是來到單位,他要找找局長把楊革勇弄出來,畢竟事情是因為自己鬨出來的,不能連累人家,自己卻毫無所動。
局長安德烈到是在辦公室。當科瓦爾斯基把事情的經過陳述之後,安德烈也滿腔怒火,畢竟科瓦爾斯基在單位也是個比較重要的專家,所以他的做主。
局長的級彆很高,他直接打通了吉普警局最高長官的電話。那邊讓他稍等一下,他需要了解情況。
二十分鐘之後,電話打過來了。叫他們去抓人的地方去接人。事情已經解決了。
安德烈感謝了幾句,拍著科瓦爾斯基的肩膀說道“是我無能,讓你們都跟著受苦了。我已經向上麵提交了辭呈,相信很快就會得到批準,也許換一個局長你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科瓦爾斯基沒時間跟他談這些,而是趕緊開車去接楊革勇。雖然連名字都還不知道,但是做人良知督促他不能不管這個中國人。
到了警局,領出了楊革勇,並且把剛才他們搜身從楊革勇身上搜出的護照現金和銀行卡全部交還。
還有科瓦爾斯基被扣壓的四百美金,假鈔自然不能再給他了。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其中一個抓他們的警察眼神中竟然充滿了仇恨。
科瓦爾斯基把楊革勇帶回了家中,他的家庭很簡單,妻子早年間去世,家中隻有一個老母親。身體還非常不好。
他的兒女們早已經結婚在不同的地方,平時來往的很少。設計院已經一年沒有發工資了,家中也是一貧如洗。
他剛才的一千美元還是幫人家設計了一個東西,人家給的報酬。結果沒想到還給了六張假鈔。
他的母親身體非常不好,長期臥病在床。他是想換成盧布買些營養品給老媽媽補一補。結果卻鬨出了事情。
這就是知識分子的弱智行為,其實很多小店已經收美元了。畢竟相對於盧布,美元還是比較堅挺的貨幣。
可是科瓦爾斯基隻是知道銀行一美元隻兌換一盧布換著不合適。卻沒有想到直接拿錢去買東西。
聽完原因,楊革勇也不由得苦笑了,他這個老外都知道的事情,科瓦爾斯基這個五十多歲的人竟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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