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最讓人放心的老大卻出了事,這期間她也找過一些人去打聽兒子的情況。但是卻發現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個能說上話的人都沒有。
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兒子給的。一旦沒有了葉雨澤,這個家全都亂了。
北疆那邊她沒有打電話,那邊攤子鋪的太大了。她怕一旦電話打過去,那邊有什麼變故。這兩天她已經接到了楊革勇一個電話,孫蘭玉一個電話,還有瑪莎的電話。她都沒有說實話。這些關係一旦沒有了兒子,她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但是孫正直今天來,她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許多。倒不是彼此有什麼交情,而是身份,孫正直敢來,對梅花就是一種安慰。
孫正直握住跑過來的梅花的手,有些歉意的說道“梅花同誌,這兩天有些忙,來晚了。對不起啊!”
梅花搖著頭“孫書記,沒事,我就想看看兒子可以嗎?”
孫正直想了一下點點頭“好,我陪你去看兒子。”
梅花二話沒說,攏了一下頭發就跟著孫正直上了車。車到了醫院,梅花才想起來什麼都沒有給兒子帶。孫正直擺擺手“你放心,他在這裡什麼都不會缺。”
到了病房門口,兩個警察攔住不讓進,不耐煩的對梅花嗬斥“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說了不讓你再來了怎麼還來?你兒子現在是罪犯知道不?”
梅花一下子也急眼了,紅著眼睛爭辯道“你才是罪犯,我兒子是個醫學院的大學生,你憑啥說他是罪犯?”
那個警察也急了眼,站起來就往下解腰間的手銬“你誹謗公安人員,我要帶你回局裡審訊!”
孫正直本來還在一邊冷眼觀察,這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對劉建國說道“你給公安局劉局長打個電話,問問誰給葉雨澤定的罪?”
孫正直的話說的那個警察一愣,知道這人身份一定不簡單了。連忙鬆開正在解手銬的手。
劉建國在醫院找了個電話打了過去,劉局長很快就趕了過來。看門的警察並不是刑警隊的人,而是附近派出所協助辦案人員。孫正直指著梅花跟劉局長介紹道
“這是咱們省著名的企業家,她一個廠基本完成咱們市的全部外彙指標。省領導都非常關注的人,我問你,裡麵這個葉雨澤是罪犯嗎?”
劉局長冷汗一下子流了出來,對於葉雨澤的身份他開始調查的不怎麼仔細。隻知道他是個大學生,學院領導比較重視。
不過目前來看,葉雨澤跟這個案子脫不了乾係。但是在沒有審訊之前,說他是罪犯這也不準確。不過為了保險,不讓他見外人,也算是比較恰當的處置方式。
孫正直的話,讓他明白了肯定是這兩個值班乾警說了不合適的話讓書記不高興了。連忙解釋“孫書記,是我工作沒做好,我檢討。”
這時候那兩個警察哪裡還敢說話,老大都這態度了,也連忙跟孫正直和梅花道歉。
孫正直也沒有繼續追究,而是問劉局長“我帶梅花同誌進去看看葉雨澤可以嗎?你陪同,免得以後說不清楚。”
劉局長忙不迭的點頭,幾個人一起進了屋子。劉向東此刻正在給葉雨澤針灸,中醫治療跌打損傷其實比西醫效果還要好,而且不容易留下隱疾。
那些外傷治好後,陰天下雨疼痛或者麻木,其實都是隻把外傷治好,卻沒有把血氣調理好引起的後遺症。劉向東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得意的弟子有這個隱患。
葉雨澤體質好,麻藥過了就清醒了。不過因為心情不好,一直不太願意說話。這件事鬨大了,他不知道那三個人現在如何了?如果死了活著落下殘疾,估計自己不可能平安無事。
這兩天他想的很多,服裝廠怎麼安排。北疆那邊如何打算,他都需要做一個具體的規劃。不然真進去幾年,就怕事情整個都亂了。
門被推開,葉雨澤沒有抬頭。能進來的無非是醫生和警察。劉向東現在不允許警察問太多話,怕影響葉雨澤休息。
“雨澤,你沒事吧?”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葉雨澤猛的抬頭,看見老媽滿臉淚痕和紅腫的雙眼。葉雨澤的眼圈一下子也紅了“媽,你怎麼來了?”
梅花看見兒子渾身纏滿了繃帶,麵色慘白,忍不住撲倒床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葉雨澤抬頭看到孫正直,連忙伸手握住老媽的手“媽,我沒事,孫書記在這呢,你先彆哭,我跟他說點事。”
梅花還是分的清輕重的,知道這件事隻有孫正直能夠幫忙,連忙止住哭聲讓開了位置。
葉雨澤這兩天其實把事情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了。隻是問案人員有時候隻是選他們側重的問題仔細詢問。對於葉雨澤很多陳述根本不做記錄,弄得葉雨澤也懶得說了。
今天孫正直在這裡,正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他。最終結果如何就聽天由命吧。
跟著劉局長來的正是刑警隊長。其實這些天他受到的壓力也不小,不過看到今天這架勢,他已經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孫正直看著葉雨澤“葉雨澤,今天我和公安局的同誌都在這裡,你如實的把情況說一遍。政府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葉雨澤點點頭,看見刑警隊長已經做好記錄準備,就仔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纖細說了一遍。
葉雨澤說的很細,雖然礦上發生的事情他不是太清楚。但大概怎麼回事他還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發那麼大火!
孫正直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劉局長臉色黑的也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這些情況刑警隊長其實大概都了解,因為那麼多人,那麼多口供他都要看,最終需要彙總的。包括張大有,高來福,目前雖然沒有被拘留,但是口供也都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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