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連忙陪笑“我這不是怕有啥意外嗎?你這些錢都是這幾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可他有錢啊?就算賠了也沒啥。”
二紅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這話她聽著有些陌生,以前的李剛是絕對說不出來的。這個人究竟是怎麼了呢?想了一會二紅說道“既然你跟他說了,那就叫他陪咱們一起去吧,他腦子好使,還能幫著咱們出個主意。”
李剛有些不願意,既然二紅肯拿錢了。這個葉雨澤就有些多餘了,不過這時候二紅的話是不能違拗的,連忙點頭答應。說一會回去時候他去告訴葉雨澤,二紅卻搖頭不用他。她晚上去家裡找就好了,反正去也得周日再去。
下午針灸課上課之前,高占久走到葉雨澤麵前,抬高下巴問道“你是不是忘了點啥?要是沒錢我就不要了,但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葉雨澤有點不明所以,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擺出一副鬥雞的架勢乾嘛呢?什麼錢?你說清楚。”
他真的把昨天打賭的事情給忘了。高占久冷笑一聲“你就裝,昨天比賽之前說的啥?我獎狀都拿到了,可你的錢呢?不但不請客,還不把我押的錢還我,你臉咋就那麼大呢?”
葉雨澤這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昨天隻顧忙活玉娥了,真把這茬給忘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願賭服輸。直接掏出錢包數了一百遞給他“那就麻煩團支書晚上去買一下吧,晚上我不在學校。”
“真不要臉!”沒想到鄭蘭枝這時候不樂意了。昨天葉雨澤的成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為了救同學,他高占久兩個也比不過葉雨澤啊!可這人竟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鄭蘭枝剛罵完,王淑琴也想起了這件事。雖然心裡有氣,但她畢竟是班長,不能說話太過分,趕緊掏出裝在口袋裡的錢“對不起啊高占久同學,是我把事情給忘了,這個不怪葉雨澤。”
高占久接過錢掃了鄭蘭枝一眼,他還真不敢跟鄭蘭枝硬鋼,人家父親在縣裡比他姑父根子還硬。這個人他隻能巴結,要是得罪了他爸回去敢把他腿打斷了。
“班長沒事,我這話也不是針對你。是說那個說話不守信用的人呢,窮就窮唄,還裝大方,這一百塊錢估計是他一個月零花錢了。以後沒事彆學人家打賭。”高占久把錢在手上摔了摔得意道。
王淑琴臉沉了下來“高占久同學,葉雨澤昨天為什麼沒參加比賽你不知道嗎?人家今天肯把錢給你,我都不服氣。要不你兩出去再比一次?”
高占久對王淑琴的話不屑一顧“我說班長,我們是為昨天運動會的比賽打賭的,今天比啥賽?我又沒吃多了撐著。”
班裡一陣議論聲,都被這個家夥的無恥打敗了,真他媽太不要臉了。
“你把錢還給葉雨澤,這個客我們不讓他請。中醫係的人沒幾個能做到你這樣不要臉的?”鄭蘭枝真的被氣壞了。剛才還有點指桑罵槐,這次是徹底指著高占久鼻子罵了。
很多人臉上露出了解氣的神情,如果說以前高占久的小帥在女生當中還有一些人緣的話,那今天的人設就徹底崩塌了。都是大學生,是非觀總是有的。
高占久瞪了鄭蘭枝一眼“我沒得罪你,請你不要再出言不遜。不然你就是女生我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也沒義務慣著你。”
高占久也是豁出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罵,他也是不能忍了。
“哎呦,不搭理你你還要上天是吧?看看你這一臉黃豆,要不是你屬於雄性生物我都以為你月經不調。就你現在這形象,就適合趴地下做癩蛤蟆。不對,該叫你蟾蜍,因為你是一隻有文化的癩蛤蟆。人家鄭蘭枝是啥?天鵝你知道不?還男朋友,彆給你們蟾蜍家族丟人了。”
葉雨澤這連珠炮一樣的話懟出去,連正要衝過來跟高占久動手的鄭蘭枝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教室裡麵更是笑的前昂後和,就連一向比較刻板的王淑琴都扶著課桌不動了,沒辦法,怕笑的坐地上。
高占久滿臉鐵青,指著葉雨澤“你給我等著。你會後悔的。”
葉雨澤根本就不在看他一眼。這樣的威脅對他太沒有力度了。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能不能做點成年人做的事?你又打不過我,回家叫你媽媽去啊?行了,彆在這丟人了。”
高占久扭頭衝出來教室,和正進門的老師裝了個滿懷,他根本沒理看來,這堂課他是不準備上了。連得罪老師都不在意了。
高占久直接去了李剛家裡,李剛這時候也是剛剛回來。看見高占久氣衝衝的過來,禁不住好奇的的問“你這是咋了?臉色咋這麼難看?”
“剛哥,你幫我找幾個弟兄。我今天去收拾個人。”高占久咬牙切齒。今天他是真的被氣瘋了。其實李剛一直不知道他在醫學院上學,連他是學生的身份都不知道。這個也是高占久刻意瞞他,因為每天陪李剛去的地方,不適合透漏他的身份。
李剛聽見高占久的話,隻是略一沉吟,就帶他下了樓。兩個人來到錄像廳,李剛朝一個都秋天了還光著膀子體格彪悍在那裡練拳擊的家夥說道
“彪子你帶兩個人跟我這個兄弟走一趟,叫你乾啥你就乾啥。不許多問。”
彪子二話沒說,喊了兩個人就跟著高占久走了。這都是李剛後來的小弟,當初那批八三年基本收拾的差不多了。
高占久知道葉雨澤每天回家,於是帶著彪子三個人在校門口等著。隻是等了半天,老師們都走的差不多了,葉雨澤還是沒有出來。他有些納悶,本想明天再說,但是人都喊來了,還是多等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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