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翻身上台。
“之前的賭注為魔源鐘,那這一次,你的賭注又是什麼?”
魔庭之主不屑冷笑。
“你我親自上台。”
“不賭彆的。”
“就賭你我之命!”
“你我之間,隻能一人下去!”
“我要你的命沒用。”李遙乾脆拒絕。
“你就如此自信能勝我?”黑光衝天而起,將天地染成漆黑色。
“我沒輸過,也不會輸。”
李遙淡然道。
“以魔源鐘為賭注,拿出點實際的東西吧。”
“除魔源鐘外,我隻有一件法寶。”
魔庭之主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鎧。
“你贏了,這個歸你,你若輸了,僅憑魔源鐘還不夠!”
“不可!”
就在這時。
天空頂端,響起一道蒼老聲音。
一道血色鬥篷遮蔽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李遙雙眼微微眯起。
如果說。
像魔庭之主這樣的年輕天驕。
給他的感覺是‘值得一戰’。
那這一位。
摸不清楚底細的同時。
更讓他有一種忌憚。
渴望與其交手,他卻毫無勝算!
甚至,隱隱間有種威脅之意!
“血魔將”
柳神看著天空那道身影,喃呢出聲。
“魔庭七魔將中排名第三,論難纏程度,甚至能到第一。”
“就算深淵至尊,恐怕也很難將其徹底殺死!”
“沒想到這一代魔庭之主的護道者,竟是這一位!”
“魔庭對他的看重程度,堪稱曆代第一!”
“魔庭之主真的隻是十二席嗎?”
“滾!”魔庭之主冷聲出言,就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血魔將隻能看向李遙。
“雲頂閣下,魔甲乃曆代魔庭之主專屬之物,你就算拿去,最多隻能發揮出,類似魔源鐘的程度。”
“以魔甲同等層次的賭注,換取一件與魔源鐘同等程度的法寶,與你而言,不劃算。”
“還請仔細考量。”
柳神微微訝然。
什麼時候
血魔將這麼好說話了?
李遙還未回答。
血魔將繼續道:“魔庭之主沒有法寶,我有,若雲頂閣下實在要賭,可以看看此物。”
血魔將拿出一件血氣之鎧。
李遙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耐。
“魔庭之主以命為賭注,你不出來,以所謂魔甲為賭注,你卻站出來。”
“難不成,魔甲比魔庭之主還重要?”
“還是說”
“哪怕魔庭之主敗了,你們也沒想過兌現承諾。”
此言一出。
血魔將為之一振。
正如李遙所說。
以命為賭注。
若魔庭之主輸了。
它會直接出麵將其帶走。
魔庭之主好歹也算深淵難得的天驕。
就算深淵至尊,也不可能因為一個賭注,將其直接殺死!
若以魔甲為賭注。
身外之物,不傷及性命。
若魔庭不給
那位真可能出手搶奪!
“沒有的事,魔庭之主給出的賭約,魔庭自會遵守。”血魔將隻好含糊道。
“希望如此。”李遙冷聲出言。
到現在。
這位魔庭之主的護道者出麵。
讓他知曉對方的大概實力。
魔庭是否履行賭約,已經不重要了。
對方不給。
他自然會自己拿。
李遙的目光,落在對方手中的血甲上。
一種‘常年養護’類型的寶物。
應該是這位強者以往穿戴的東西。
跟隨佩戴者多年。
以能量與法則之力養護。
一件凡物,蛻變至現如今巔峰絕代級的水平。
對於深淵生靈來說。
確實是與【魔源鐘】相當的寶物。
但於職業者而言。
裝備,遠不如一件道具來得實在。
“這件血甲不夠。”
“我還有一個要求。”
“若我贏了。”
“你幫我教一個人至少三年。”
“誰?”血魔將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將主意打到它頭上。
“可以。”魔庭之主直接出言,它懶得聽這些廢話。
現在隻想與雲頂一戰!
至於雲頂口中所說之人。
它當然知道是誰。
血魔將,血之法則達到巔峰之境的飛升者。
前不久。
還有一位小家夥,剛剛領悟血之一道的法則。
“既然魔庭之主答應,我亦無法反駁。”
“若魔庭之主輸了,我定全力以赴。”
教一個人,對它而言不算太苛刻,甚至可以說簡單。
李遙也不在乎對方是否敷衍。
姬元有嘴。
若眼前這位隻是敷衍了事
那他自有相應的辦法。
“賭約成立,擂台十息之後開始。”
雲頂與魔庭之主的擂台。
主持人,也從原先的大耳族,換成現在的柳神。
此言一出。
血魔將身形消失。
魔庭之主爆發全力,黑色光柱直衝天際。
觀戰的年輕強者,都是露出難以想象的神色。
若傳聞沒錯。
魔庭之主,比他們中絕大部分人都要年輕!
氣量竟然可以達到這種地步!
若不是有柳神布下的擂台陣法。
它們根本沒資格觀摩這種程度的戰鬥!
光是逸散而出的氣息,就足以將它們碾成粉末!
然而。
擂台上的李遙卻露出一絲奇怪的目光。
“好弱”
他看不出魔庭之主的虛實。
可現在魔庭之主全力施展。
氣息的凝練程度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若單看屬性與氣息,確實要強於古神·狄秋蒙。
但狄秋蒙強在法則的詭譎。
沒有與之對應的能力。
比它強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更無法傷到狄秋蒙。
因此而難纏。
眼前的魔庭之主。
法則似乎隻為戰力服務。
哪怕是當時的他。
靠領域增幅,也能輕易擊敗對方。
而現在
更是無法對他造成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