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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皺眉,
“他是誰?”
“納蘭家的世子!”
李秋風臉色一沉,長公主帶領文武百官在京都外百裡處等候,而納蘭鷹此時卻提前到了這裡,明擺著來者不善,
“我下去會會他。”
“且慢!”
江塵剛要起身卻被身後的李秋風攔住,
“納蘭鷹此人非常陰險,而且行事從來不留餘地,你在車上等我,我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李秋風身軀一震,將渾身繃帶掙開,超凡境強者恢複能力強大,雖然現在有些傷痕還未痊愈,但也不再流血了,
但內傷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他披上金色戰甲,直接從戰車中飛掠而出,隻是稍稍一瞥,就看到周圍多了不少納蘭家的鷹犬,其中有位黑袍老者站在納蘭鷹身後,
氣息如同一座魔山,震撼人心,李秋風一眼看出,此人絕對的強大,至少是一宗太上長老的實力,而且絕對來者不善。
李秋風朝著前方一拱手,冷聲道,
“納蘭鷹,此地距皇宮尚有四百裡之遙,你接這麼遠,這份心意本統領接下了,請回吧!”
納蘭鷹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秋風,他本身也是神遊境武者,馬上發現了李秋風的傷勢,然後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來這一戰打得很辛苦啊,竟然受傷如此之重,可見李統領沒少照顧那個不知道親爹是誰的野種未婚生子,把我們丟皇室七族的臉丟儘了,
這樣的女人也值得李統領效忠,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哈!”
納蘭鷹囂張至極,說出的話更是惡毒無比,口中喊著李統領,卻沒有半點把他放在眼中的意思,更是連帶著他效忠的薑嵐都受到侮辱,
李秋風雙手猛然攥緊,一股莫名氣勢散發,
“納蘭鷹,我勸你收斂一些,長公主就在京都城外,小心禍從口出!”
“禍從口出?切!”
納蘭鷹佯裝回頭看去,而後輕蔑無比的冷笑道,
“薑嵐在哪?嚇我啊?李秋風,給你臉叫你聲李統領,不給你臉就叫你一聲看門狗,你當你是誰呢?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幾年在乾嘛,
為了給薑嵐生出的野種鋪路,禁軍都動用了,沒有你這位超凡巔峰護著,區區一個江塵能平定渤海妖族?我已經查過了,十萬禁軍私自出京,軍令都是後補的,
李秋風,現在內閣和六部重臣都等著審你,證據確鑿,你看你身後的主子會不會救你!當然也說不定,畢竟那一位連兒子的親爹都弄不清楚是誰,說不準和你還有一”
“你找死!”
若是納蘭鷹羞辱自己,李秋風自然可以忍下,但他卻汙蔑長公主,李秋風如何能忍,他一步踏出,氣息直接衝天,刹那間天地都跟著轟鳴,張開大手朝著納蘭鷹的頭顱抓去,
然而下一瞬,那位黑袍老者突然向前幾步,氣勢一步比一步強,轉眼間竟然如同一輪升起的大日,恐怖氣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砰!
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兩人的手掌碰到一起,虛空轟鳴,兩人同時後退數丈,那位老者隻是呼吸稍顯急促,
李秋風本就重傷未愈,此時隻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眼神無比忌憚看向老者,
“摧心掌!你是血心宗的人!傳聞血心宗以人血練功,被正邪兩道所不齒,沒想到竟然投靠了納蘭家!”
黑袍老者陰森一笑,
“良禽擇木而棲,老夫雖出自血心宗,但現在已經洗心革麵,目前是京都東城司統領,與李統領同一級。”
納蘭鷹看著李秋風的慘狀,更加囂張跋扈,陰笑著說道
“李秋風,你剛才意欲對本世子行凶,本世子已經記錄在案,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在這裡給本世子恭恭敬敬地磕頭道歉,再從本世子胯下鑽過去,
要麼嘿嘿,杜長老,對親王世子行凶,屬於什麼罪行來著?”
黑袍老者語氣森然道
“這條律例老夫還真看了,平民襲擊世子,誅九族,主犯淩遲,李統領畢竟是朝廷命官,出身也高貴,最多也就是誅三族。”
“李秋風,聽到沒有?是選擇誅三族,還是老老實實,從本世子胯下鑽過去呢?哈哈哈哈”
就在納蘭鷹放聲大笑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
“李統領,哪裡來的狗叫,你聽到沒有,趕緊把這些野狗趕走,長公主還等著給咱們慶功呢。”
一句話,納蘭鷹好像被掐住了嗓子,笑聲戛然而止,旋即對著車廂怒吼道
“誰在車廂裡麵!敢辱罵本世子,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數十強者直接朝著車廂圍了上去,正在此時,天地間一聲轟鳴,戰車四周竟有大道鳴動,浪潮擊天,一股恐怖的氣息洶湧而出,驚天動地,
霎時間,數十強者竟然被直接被衝飛出去,其中有境界稍低些的,直接吐血倒飛,身負重傷。
納蘭鷹心驚肉跳,下意識的後退,黑袍老者緊隨在他身邊,生怕車廂中的高手突發殺機,將納蘭鷹斬殺在此,
“是誰!彆在裡麵裝神弄鬼!出來!”
片刻後,一道年輕挺拔的身影從車廂中踏出,他容貌清俊,並沒有絕代高手的淩然之氣,倒有些像一個大家族中的公子,任誰都無法相信,剛剛那種恐怖氣機竟是來自此人,
“你是江塵”
納蘭鷹聲音中帶著恐懼的顫音,他也曾看過江塵的對戰,但那時江塵隻是五境離合,可剛剛車廂中散發的氣息恐怖到極致,如同一尊神明一般,難道江塵失蹤的這三年中,有著無法想象的奇遇?
竟然從五境離合直接進入到了七境神遊?
即便心中惶恐,納蘭鷹還是迅速冷靜下來,
“江塵,你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我今天不動你,但是李秋風不過是她養的一條看門狗,居然敢對我行凶,所以我讓他長點記性!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免得誤傷了你!”
江塵轉過身來,目光凝視著納蘭鷹,兩束眸光也變得冰冷,他緩緩開口,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麼嗎?”
納蘭鷹下意識問道
“最恨什麼?”
“最恨在前線的將士,流完了血,回來還要被你們這些畜生欺辱”
江塵聲音越來越冰冷,
“向李統領跪下道歉,否則,此地雖然距離京都四百裡,但我保證你活著回不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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