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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這枚靈石竟如蛟龍落入大陣,掀起金色怒濤,林家九子借助陣法彙聚的力量被驟然切斷,無儘金光如瀚海翻騰,爆發出滔天神光,
林悲鴻的臉色頓時一變,感受到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不斷消散,臉上頓時布滿了深深的驚懼和不可置信,
“根本不可能!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陣法乃是我從一處遠古傳承中獲得,難道你在陣法上的造詣已經能和遠古時的傳承相比!”
江塵神色平靜,
“不過是九子攝靈陣,用九位與你修行同樣功法的親族為載體,為你灌注真元之力,無論勝負如何,這九人必死無疑,看來你不光對其他人狠心,對你的親人同樣狠心。”
眾人這才看到,林家九子已經七孔流血,生命力幾乎耗儘,哪怕現在從陣法中脫離出來,也必死無疑了。
無儘的驚駭出現在林悲鴻臉上,江塵如此輕易的說出陣法的名字,讓他方寸大亂,此時林悲鴻才發現,自己即便一再提高對江塵實力的預判,依舊遠遠不夠,
這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要以一己之力傾覆林家,絕非虛言,但即使到了現在,他依舊麵露陰狠之色,
“江塵!你以為你贏定了嗎!我林悲鴻從微不足道的旁係子弟走到今日,絕對不是運氣,除了我超絕的天賦,更重要的是我心狠手辣!
我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會來,沒想到我為李滄溟準備的一切,竟會用在你身上,
現在李家子嗣都在我林家礦場中,我隻需一個念頭,就能引爆整個礦場,讓李家所有人陪我一起下地獄!來!殺我啊!你不是很能打嗎!
這輩子我壞事做儘!死有餘辜,可李家人自詡正義,沒想到要陪著我這個惡貫滿盈之人一起死,真是痛快,痛快至極啊!哈哈哈!”
“你!”
江塵緊緊握住劍柄,因為憤怒,青筋都暴露出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悲鴻,釋放著驚人的戾氣和殺意,他沒想到,林悲鴻竟然陰險狠毒到這種地步,
李滄溟一日不死,林悲鴻便一日睡不安寧,為了殺李滄溟,他動用了所有的底牌和算計,但都被江塵突然到來打破了計劃,
禁法——吞天!
時間領域!
江塵身影驟然消失,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林府掠去,如電火石花,林悲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江塵一劍揮出,劍氣如山洪倒卷,直接籠罩上百位林家子弟,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麵對江塵的攻擊,沒有任何抵抗,甚至連掙紮都無法做到,全部爆碎,刹那間被分屍,
“啊!快跑!”
林氏一族看著那道身影,如同看到惡魔一般,肝膽欲裂,哭嚎著朝四麵八方逃奔逃,林悲鴻都敗給了江塵,他們還有什麼勇氣停在這裡,
然而下一瞬,江塵虛空繪陣,數十枚上品靈石從天而降,一道光幕將整個林家封住,遮天蔽日,籠罩此地,
“今日屠你林氏滿門,誰也逃不了!”
江塵的聲音如死神一般冰冷無情,所有人都直聽得心頭發顫,以前都是他們欺淩彆人,當屠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才知道恐懼,
曾經有多麼囂張,現在就有多麼絕望,在李滄溟走後,他們貪婪地收割著整個流雲城的財富,瘋狂排擠其他勢力,任何不服從的人都被他們鏟除得一乾二淨,
那座整個東荒最難以開采的靈石礦脈,下麵不知埋葬著多少屍骨,死到臨頭,他們第一次知道後悔,如果早知如此,他們肯定不會如此狠毒和無恥。
一切膽子小的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尿濕了褲子,一些膽子稍大的也渾身發抖,不敢靠近江塵一步,而此時,江塵冷漠的聲音傳遍四方,
“林悲鴻,把李家所有族人放了,我隻殺你一人,不然,你們林氏滿門,一個不留!”
麵對威脅,林悲鴻神情動蕩,但很快露出瘋狂之色,
“林家本就是在我手中崛起,隻要我不死,林家必然還有崛起的一天,他們死活與否,我根本不在乎!”
下方林家族人仿佛挨了一記重錘,哭喊聲一片,這些平日裡凶神惡煞橫行流雲的人,此時再也沒了曾經的囂張之色,求饒聲震天,
“都是林悲鴻指示我們乾的!”
“對,對,我們也是被迫的,真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以後我一定從新做人,滾出流雲城,再也不回來了,求求您饒我們一條狗命吧!”
江塵眼眸冰冷,對於這種鱷魚的眼淚,他早已見過太多,隻有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好人的正義才能得到伸張,他每一劍橫空,
就有上百人在哀嚎中化為血雨,短短時間,就已經有上千林家族人命喪黃泉,所有觀戰的人都震驚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一幕,到處都是哭喊,血腥氣刺鼻。
戰南天站在遠處,白眉顫抖,他無法相信,這樣如同人間煉獄的場景,竟然出自於江塵之手,難道曾經那個擁有赤子之心的青年,已經變了嗎?
他踏在虛空當中,高聲喊道
“江塵!林家雖有過錯,但罪不止滅族!你這樣屠戮同族,誰也無法庇護你!”
江塵冷冷瞥了戰南天一眼,冷聲回複,
“當初林悲鴻抓儘李家親族的時候,戰長老為何不出麵勸阻?”
戰南天一時語塞,林悲鴻這麼大的動靜他豈會不知,隻是林悲鴻行事霸道,出手狠毒,他若是出麵,很有可能遭受無妄之災,
江塵再次揮劍,又有上百人被直接分屍,以他的實力和身法,那些人哪怕傾儘全力,也無法逃脫,一些妄圖反抗的人更是連江塵的影子都摸不到,還未接近便已被當場斬殺,
江塵聲音愈加寒冷,
“說到底,還是你認為我是好人,所以才敢出麵勸我,怎麼?好人就活該被欺負!好人就該死嗎!”
突然,江塵仿佛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轉眼間,他提著一個人的脖子衝天而起,站在林悲鴻麵前,他嘴角的笑容陰森恐怖,如同索命的無常一般,
手中的男子已經渾身顫抖如篩糠,涕泗橫流,恐懼到話都說不出來。
江塵麵帶笑意,盯著林悲鴻說道,
“彆人你不放在心上,你兒子的姓名,總得在意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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