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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卻刷新了他的認知,虛空中的白色身影,璀璨的如同宇宙中的大日,其他在這璀璨大日麵前,如同螻蟻一般弱小,這祭壇究竟是誰建造的!誰如果能得到其中的傳承,恐怕不是成帝那麼簡單,甚至可能超越神靈!
進入祭壇的妖族越來越多,最後足有千餘,他們最弱的也是妖聖後裔,每個生靈都天資非凡,但是此刻,所有生靈的目光都投向了空中的虛影。
與此同時,一個高高在上的空靈聲音響起,
“諸位,歡迎來到試煉之地,隻需完成試煉,你們將會得成道之法。”
成道之法?所有妖族眼中帶著貪婪,有位帝子發問,
“莫非是我妖族成帝之道?”
“成帝?”空靈聲音中帶著鄙夷,“我主留下的是超越這一界的至強傳承,得到傳承,你將成為神靈,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存在,掌控萬物生靈,不墮輪回。”
此話一出,無不動容,其中有不少妖族是帶著任務而來,身後有大能的存在,可若是得到了傳承,誰還甘心做傀儡,他們要做此界的帝王!
“我先來參加試煉,我要成神,哈哈,我要成神!”
一頭朱厭朝著那三件寶物衝了過去,他現出本想,乃是一頭紅色巨猿,比江塵在戰場上斬殺的還要強大數倍,
“好,你是第一位勇者,歡迎踏上試煉之途,第一關,登天門。”
空靈的聲音漸漸越來越小,那道身影揮手,大殿開始發生變化,一處山川浮現,周圍湖泊清澈,山穀清幽,仙氣繚繞,霞光流轉,說是神仙居所也不為過,隻不過在山川下,竟然有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台階,通往天門。
江塵一愣,這場景他再熟悉不過了,仙界許多宗門會有這種測驗,踏上的越高,天賦也就越高,甚至他曾為仙王時,沒少用這種方式招收弟子。
那頭朱厭哈哈狂笑,率先踏了上去,
他並非愚鈍,既然是大道,肯定絕非那麼簡單,一道道渾厚妖力澎湃而出,整個身軀開始膨脹,連血肉都開始重組,一道道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周圍擴散,即便是那些妖皇血脈都有些詫異,這頭朱厭難怪敢上前,他血脈反古,有一絲上古朱厭的偉力。
“爬山,我最擅長了,看我先上天門!”
朱厭一步踏在了第一級台階,毫無反應,他先前的緊張也慢慢消失,成神的大道固然危險重重,但說不準自己就是那個天選之子呢?
“嘿嘿,你們這群懦夫,成神之路就要一往無前,本尊先行一步了!”
這頭朱厭狂笑向上爬去,異變突生,就在他踏上第二步台階之時,一股龐大到無以複加的巨力重重地壓在了朱厭身上,他強壯的妖軀突然變得顫抖,似乎在經受著極度的痛苦,他瞳孔中似乎露出驚恐之色,想要退回去,但這股巨力實在太強大了,完全超越了他能夠承受的能力。
朱厭竭力嘶吼,體內的妖力如同開水般沸騰著,雙目血紅,帶著不屈戰意,既然回不去,他就要逆天再進一步。
“嗷!!!”
速度慢到極致,所有妖族的目光都注視著天路上的朱厭,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希望能從這個失敗者身上找到登上天門的經驗,終於,他成功了。
一雙大腳踏在了第二層階梯之上。
“成功了!”
朱厭眸中露出喜色,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的妖軀瞬間崩碎,化為血霧
這場景恐怖絕倫,這朱厭已經是強者了,雖是妖聖血脈,但和一些稍弱的妖皇後裔比也不遑多讓,如此強大的存在連第二級階梯都上不去,那些連朱厭實力都不如的妖族怎麼辦?恐怕第一級階梯的壓力都承受不住!
白玉伽看得心驚肉跳,不自覺的抓住了江塵的手,她雖然有必死的決心,可是看到這幅場景依舊露出了小女兒之態,彆說是她,就連幾位帝子都開始惶恐。
因為這朱厭死得太過蹊蹺,登天門,究竟在試煉什麼?天賦?毅力?或者是運氣?誰也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一個妖皇後裔壯著膽子問道,
“這階梯上究竟有什麼力量?朱厭怎麼才踏上第二級階梯就死了?”
下一瞬間,一道刺目白光掠過,提出問題的妖皇後裔在白光中成為虛無。
“提出問題,死!”
如果說這些妖族開始是驚慌,現在就是恐懼,大道雖然重要,但命顯然更珍貴,
“我我不要大道了,我不想成神了,我要回去!”
終於,有妖族開始放棄,他隻是妖皇血脈,根本不敢踏上天路,他瘋狂地向來的方向跑去,白光接踵而至,他連掙紮都沒有,便魂飛魄散。
角落中的鸞兒身體都在顫抖,她被嚇壞了,雖然這並不是她的本體,但感同身受,孔玄卻是緩緩鬆了口氣,他們前來的任務便是阻止妖族獲得大道傳承,現在看來自己的擔憂顯然多餘了,這哪是天路,分明是斷頭路,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這些妖族全部死絕。
轉眼他又看向了秦紫煙,如此佳人,就這麼死於非命,隻能說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下一位勇者是誰?天路之上有大道,過天門,可得大道傳承!”
聲音隆隆作響,但是現在,這些妖族再沒有了剛剛的貪婪,反而如同被催命一般,去是死,不去也是死,難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傳承,而是一處死地?
江塵總算明白,為什麼閆卓前輩費儘心機想讓這些妖族進入祭壇,建造祭壇的大能,根本沒打算讓參與的試煉者離開,要麼獲得傳承,要麼就是死亡,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嘿嘿嘿,本皇來試試。”
一群妖族天驕中,一頭老狽緩緩走出,它身軀不過數尺,可散發出的氣息卻陰暗無比,讓身旁天驕紛紛逼退,終於有妖族認出了他的身份,
“黃黃皮子妖皇”
“他他竟然沒死!”
老狽嘿嘿一笑,取出一張符紙,爪子連連劃動,而後焚燒,
“天為乾,地勢坤,我可於百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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