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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無奈的看著嬰靈,“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真的能創出功法,並且隻有這麼一個隱患,應該感謝你對於此界武道的精深理解?”
嬰靈思付片刻,點了點頭,“確實,當時很多武學大家所解讀的功法除了收效不大之外,基本不會傷及人命,但不少人,哪怕是他的天賦確實不錯,很多甚至都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可他們解讀出功法修行之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有沒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萬壽大法,所謂的功法也隻是你們根據自己所了解的武學理念所創造的?”曹安感覺自己不點破的話,嬰靈怕是未必能繞出來。
嬰靈畢竟也不是傻子,隻是當時那個時代,好像很多人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這龜殼就是記錄了萬壽大法,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懷疑過,還有一個點,就是那人來自於外界。
外界武夫都在爭奪的東西,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肯定了這一點,在那個時代,好像如果誰解讀不出來,也沒人懷疑過,隻是認為自己與功法無緣,現在曹安從根本上否定了這一切,她才重新開始梳理所謂的萬壽大法。
“好像,主上您說的才是對的,萬壽大法的根本是我自己對武學的研究,而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從上麵解讀出來的。”
“所以,現在你能依靠你自己的武學理念,拋開你所謂的玄龜冊拓本,找出你自己這篇萬壽大法裡的弊端?”
曹安不了解此界的武學理念,如果梳理、學習,這將會是一件無比繁瑣的事情,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裡,還不如讓原本就已經是這方麵宗師的嬰靈自己去梳理,她的隱患是來自於對玄龜冊無比堅定的信任。
並不是她自己的武學理念不夠。
“當年那廝也不知道埋在了什麼地方,待得本座出來,必定要找到其墳墓,將其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嬰靈咬牙切齒的說道,揚手將玄龜冊直接打成齏粉,看著這一幕,曹安就知道,她應該多半是已經意識到了哪裡出現問題了。
而這應該是‘玄龜冊’中的根本部分,對於經典的信任,讓她始終不敢更改半分,以至於出現了現在的情形。
“你暫時就彆跟我們回去了,回葬地去處理你身上的問題,等你處理完了再回寶閭州就是了,相信應該用不了多久。”
曹安可不敢帶著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回到寶閭州,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爆發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根基,猝不及防之下,說不得就要毀在她手中。
“請主上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說完便目光平靜的看向曹安。
“你看我乾什麼,回去啊,回你的葬地去,難不成還要我們送你一程?”
嬰靈詫異的開口道:“不是的,主上,您是不是忘了什麼?比如給我一顆什麼丹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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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還沒有說話,邊上的遊千擊顯然已經意識到嬰靈要說什麼了,“前輩多慮了,主上對於我等從來沒有用過類似的手段,我們皆是自願在主上手下做事,而不是被毒物所控製,前輩自去即可。”
“主上,此言當真?”
曹安點點頭,“曹安確實不太喜歡這一類的手段,況且,你本身也是一個十二階金剛身的武夫,世間還能有多少毒物能夠控製得了你?你且回去吧,我們在寶閭州內等你,想來寶閭州動靜這麼大,鳳鳴城的動作也快來了。”
事實與曹安所料相差無幾,隻是來的並不是白虎,而是九家先輩,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的老人,九兵。九兵在九家的曆史中,談不上多驚豔,但勝在穩重,也勤奮,當年多少天賦根骨比他還好的九家子弟。
可惜都沒能走到十二階,隻有他走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曹安是一類人,這一次,他是一個人來的,九命在帝陵中祭祖,請了諸祖,可惜沒有多少人回應他,九兵是回應他的人中的一個。
能被選到這裡,是因為他的壽元,已經沒有多少了,儘管在帝陵內鎖住了生機,也是如此,索性就借著這個機會走出來了。
眼下的他來到了九宮州,朔方縣,在往前就是寶閭州的地界了。
大日煌煌,使得這朔方一帶本就乾旱了數年的地方更顯荒涼,黃煙漫天,路的兩旁,隻能依稀看到幾棵早已乾枯的樹乾,樹皮也被剝了個乾淨,漫天的風沙中,前方隱約能看到旌旗迎風飄揚。
老人身著一件單薄的麻衣,胸前未被遮擋的地方,都能看到皮下的骨骼形狀,身形有些微微的佝僂,一步步朝著旌旗的方向走去,眼中帶著弄弄的追憶之色,好像一麵走,還在一麵數著什麼。
直到走到了旌旗邊上的那顆光溜溜的大樹下,眼前忽的一亮,幾步快速走到了大樹根下,伸手刨了起來。
旌旗所在的位置,是一個茶攤,老板是個膘肥體壯的大漢,身邊也是個體型跟他差不多的婆娘,兩人身上穿著豔麗的單薄衣服,跟這個到處都是枯黃之色的天地似乎格格不入,看到老者的行為。
婦人皺了皺眉:“這老家夥是咋了?實心瘋了嗎?去那刨什麼?”
壯漢咧咧嘴,露出了一排漆黑的牙,“誰曉得呢,像他這樣的年紀,還一個人在外麵亂竄,本身又沒有什麼實力,說不定就是被家裡兒孫趕出來了,在這走了太久的路,可能還真是眼花看到了什麼東西。”
“死了最後,今天就不用再進肉了,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些,得多熬一會。”
“嘿嘿,有些客人不就是喜歡這種有嚼勁的嗎?還是能賣不少錢的。”
連年的乾旱,導致這裡早已經沒有居民了,但通往寶閭州,還是要經過這裡的,所以也有不少膽子大的留了下來,當然,膽子大並不足以讓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下來,沒有水源和食物是最大的問題。
特彆是武夫,本身的身體消耗就大,不是武夫的話,壓根也活不下去,所以,這些留下來的人,多少都有些不為人知的本事,或者是乾一些彆人不願意乾,不敢乾的事情,比如吃人就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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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漫長的路途中,本來補給就難得,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買得到,不論是水源還是食物,他們都需要從很遠的地方進來,這黑狗夫婦二人,乾的就是這黑店的勾當,在這裡,一碗茶水能賣出金剛獸精肉一樣的價格。
低買高賣,那些付不起錢的人,都被他們開膛破肚,吃進了腹中,還順帶解決了自己的食物問題,武夫們的血肉,說到底跟金剛獸的血肉在價值上沒有多少差彆,都是經過了金剛之力的蘊養。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隻見前方正在樹下刨地的老者前方出現了一道綠色的光,一閃而逝,很快光芒逐漸轉為柔和溫潤,老人雙手從坑裡取出一物,那是一個翠綠色的雕塑,一看就價值不菲。
黑狗是識貨的,這些年跑商,見識也多,雖然玉石在此界不太值錢,可到了這種程度的玉石,那價格又是另說了,要是賣給了合適的人,說不得也能值個上萬的金剛晶,當然,這裡的單位是按照能量單位來計的。
大約也就是巴掌大的二三十塊金剛晶,成色都不用太好。夫妻二人看到這一幕,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逝,對視一眼後,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意圖,黑狗一聲大喝:“喂,那老東西,你乾什麼?刨我的東西作甚?”
他自覺地老者根本沒有什麼修為,卻沒有注意到,這裡早已經乾旱了數年,那地麵硬的跟石塊沒有什麼區彆,在老者的手中,卻是跟豆腐沒有多少區彆,輕輕一挖就能撬開一大塊堅硬的地麵。
而這短短時間內,他取出玉雕的坑,少說也有將近一丈左右深。
九兵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玉雕,又看了看邊上正在跑來的夫婦二人,“這玉雕是你們的?”
“就在我家門口,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這東西,就是我們藏在這裡的,那成想,你這老東西不知道何時發現的,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敢來這偷我們的東西,趕緊把東西放下,否則,老娘我現在就撕了你。”
婦人也不是什麼易於角色,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盯著九兵,就是怕他感覺走投無路,直接摔了這東西,成色是好,可碎了,那價值就絕對不一樣了。
九兵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玉雕,玉雕是一個女子模樣,一襲長裙,居然有著飄逸之感,仿佛是真的活了過來一般,那張絕美的臉蛋,更是令人單看著玉雕,都有種為之神往的感覺,不願意挪開目光。
“跟你說話呢,老不死的,沒聽到嗎?”
“聽到了,聽到了,這裡是你們的家,放心吧,我會把你們送回家,然後替你們關上門的,不要急,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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