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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尚未膨脹到自覺地自己足以匹敵一個帝朝,更何況,真名界存在久矣,成功破虛的雖然不多,可殘留在這片大陸深處,那些不敢破虛的高手又有多少?誰能清楚。
遊千擊走出縣衙,遠處就見千道朝這邊走了過來,老遠的看到自己之後,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臨到近前,駐足在遊千擊身邊。
“遊先生,嬰旦又來了。”
聽到這話,遊千擊雙眉微蹙,“他剛剛不是急不可耐的就離開了嗎?為何去而複返?人現在在哪裡?”
“人已經到了會客大廳,是我自作主張的,想著他畢竟也是上州來使,不便得罪,就將他引到了那邊,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跟我們說,隻是說了要單獨見你,如果是能夠見到主上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四目相對,也不明白這嬰旦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哦,對了,遊先生,他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的那位護道者也沒有跟著,還有他身邊的護衛隊也沒來,就隻有他一個人,我剛剛也差人去城門口問過了,說是進入縣城的時候,就隻有他一人一馬,沒見到其他人。”
遊千擊若有所思,“走,過去看看這位上州的來使到底想做什麼。”
千道笑了笑,“還是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吧,他本來也說了,想要找的人不是我們,反正會客大廳你也知道在哪,我就不跟你過去了,我手裡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目前來看,隻有他一個人,想必就算是發生爭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說完,千道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留下遊千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隻能一個人前往會客大廳。會客大廳也在縣衙這一圈層當中,這種有著明顯階級劃分的高牆,曹安原本還想著拆掉,但看著高牆,最終還是沒有拆掉。
高牆建立不易,在縣城這樣的地方,圈出這麼大一塊地,說不得在將來外城被破的時候,還能發揮一次作用,而會客大廳就在內圈,以前縣衙公乾的那座獨院裡,距離曹安的院子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約莫用了半刻鐘時間,才來到會客大廳,此刻,嬰旦的臉上看不到分毫之前的狂妄和陰狠,臉上多了幾分溫和與自信,正在喝茶,整個會客大廳內現下除了嬰旦之外,沒有一個人隨侍左右。
“遊某見過上使,手下人不懂規矩,怠慢了上使,還望見諒。”
嬰旦急忙起身,走了出來,“彆,一點也沒有怠慢,是我自己讓他們離開的,而且遊先生也彆繼續這樣說了,嬰旦自己聽了都覺得臉紅,天水縣有那位大人庇護,彆說是我了,就算是州裡那幾個真正說的上話的人來,你們也大可不用將其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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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千擊心下一愣,臉上倒依舊是之前那副平靜恭謹的模樣,“上使說笑了。”
“真的,之前是我嬰旦有眼無珠,高人就在自己麵前,卻不識得,我這次去而複返,就是來與你們談合作的。還請遊先生先彆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們的目的,至少這即便不是你的,也是你們那位主上的目的。”
“你們想要奪取寶閭州,不然,你們這些跟著他的人,總不能就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縣城,偏安一隅,上麵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需要點頭哈腰,否則,等你們那位主上一旦離開,也就是你們被清算的日子。”
“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遊千擊皺了皺眉,“遊某不是很清楚上使的意思。”
“一州之內,權利的易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前提是,隻存在於上層的那幾個勢力當中,這樣的情況,無論是鳳鳴城還是其他各州,都不會起疑,也不會有任何乾涉我們的舉動,我想,我說到這裡的時候,遊先生應該明白了吧。”
嬰旦神色之間有著自然的從容和淡定,似乎吃準了遊千擊一樣。
未曾想,遊千擊隻是笑了笑,“我想,上使可能誤會了,我們天水縣之前隻是受那二人壓迫久矣,逼不得已才做了之前的那件事,並非是我們有什麼逆反之心,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這安定的生活,大家都是格外珍惜的,無心摻和上使們的大事。”
開什麼玩笑,曹安帶著眾人目的不就是為了切牌?正如那句話,帝王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彆人能成為那累積數代資產,為子嗣謀下大大福利的人,他們也可以,你嬰旦兩片嘴唇上下一拍,讓所有人都為你拚命?
最後成就了你一個私生子?想什麼呢?
嬰旦那張臉在一瞬間變得扭曲,甚至有些陰翳,“遊先生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將完全臣服於主上,請主上收下我,除我嬰旦之外,寶閭州任何人的死亡,與我而言都無關緊要,我嬰旦願意做主上手中的那個傀儡,有我在,鳳鳴城和各州,就沒有發難的機會。”
“因為不管怎麼樣,我已經被嬰家認了回去,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整個寶閭州最終權利易移,都是落在了嬰家,我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想必遊先生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遊千擊雙目微眯,“你究竟想做什麼?”
嬰旦雙手負背:“報仇!原本我所想的是,一步一步走上嬰家的高層,那些往日裡欺辱過我的人,我都將十倍百倍的回報他們,但今天,碰見了你們,確切的說,是碰見了遊先生的那位主上,我突然就有了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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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當前最快的辦法,沒有嬰家那個男人,我母親就不會被村子裡的排斥,最終病死在床,那個時候,他們嬰家從來沒人來看過我娘親,他們是不知道嗎?不,他們知道,他們甚至清楚我們正在經曆什麼。”
“隻是那時候的我們對嬰家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他們不管不顧,任由我娘親死去,當我展現出自己的天賦和潛力之後,他們才將我迎回嬰家,可你知道,我這樣的私生子在嬰家有多少嗎?”
“一百二十多個,說是哪位哪位嫡係的後代,可終究也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角逐而已,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足夠的天賦,一樣入不了他們的眼,在裡麵,你甚至連一個下人都不及。”
“如非我自己拚死達到了十階,恐怕現在還要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院裡遭受他人白眼,你知道那些真正的嫡係血脈如何看待我們嗎?他們罵我們是雜種,說我們的存在玷汙了嬰家的血脈。”
“我不甘心,我就像一步一步走到前麵,走到上麵,然後讓他們通通閉嘴,讓他們死!可我知道,這是一條極為漫長的道路,至少現在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但如果有你們幫助,這件事就大有可為。”
“我報了自己的仇,你們做到了你們想做的事,等時機成熟,你們隨時可以取締我的位置,我不在乎,隻求能活下來。”
遊千擊沉默了,這又是一件他做不了主的事情,他很清楚,他們現在就缺時間,若真如嬰旦所說,這件事情就大有可為,能夠節省下來很多時間,未必就不能嘗試一下。
“上使先行休息吧,我看你是旅途勞累了些,這就安排人帶你過去,咱們改日再聊。”
嬰旦看了一眼遊千擊,知道他自己拿不了主意,點了點頭:“確實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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