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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縣,其格局是完全按照回字形建造的。
最中心的區域就是縣衙,整個縣城的中心,也是縣城之中最繁華的權利中心所在,在這裡隻居住了三戶人家,分彆是掌管行政的崔玉、掌管軍事的遊千擊和掌管了後勤的大總管火鴉,這三個人,代表了整個天水縣最強的力量。
是這九百裡天水縣中最上層的人物,他們之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在往外一圈,就是天水縣中四位九階武夫的住所,其他的八階及其以下武夫,要麼就是這四人所豢養的門客,要麼也是屈服於他們當中的某一個派係的人。
按照資源和財富層層往外,越是靠近高牆之人,越是貧窮,這天水縣占地不小,有些常年居住在內層的人,甚至是終其一生,都沒有走出過天水縣城,連那遍布了‘民間疾苦’的外圍都沒有去過。
這一夜,一騎從北城門而入,坐在馬背上的男人打出了一道紅色赤光,如影隨形,各大回字形小城門在看到馬背之人身上打出的光芒後,隔著老遠就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城門,任由其從最外圍衝到了內圈當中,不敢阻攔。
“來人止步,縣衙重地,夜間無信傳不得入內,此乃禁令。”
隨著前方城門武卒的一聲輕喝,閆龍勒住馬韁,伴隨著馬兒的一聲嘶鳴,堪堪停在武卒前方,在這裡,就是他也不敢隨意造次,那看守的武卒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的畏懼之色,麵色肅穆的上前幾步。
“閆隊長,不知深夜前來所謂何事?如無要事,還是明早再來稟告吧。”
“你且隻管前去通秉火鴉大人,就說閆龍有要事稟告,出了事情,我閆龍一人擔著,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牽連,放心去吧。”
武卒看著閆龍,倒是沒有再問什麼,有些事情,不是他們這個級彆的人可以知道,彆看站在這裡,外麵那些個九階的大人都要賣幾分麵子,但其實,隻是占了身後之人的光而已,倘若是不知好歹,沒清楚明白自己的位置,下場定是淒涼的。
“閆隊長稍等,屬下這就前去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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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縣三大巨頭中,後勤大總管火鴉乃是閆龍的直屬上司,所謂的後勤,其實真正大頭,也是重中之重的就是金剛晶一項,三家分潤之外,還要分給那些依附於天水縣的武夫們,還有一筆對上的供奉,這層層的乾係,最直接的聯係就是金剛晶。
當下的火鴉正在自己最疼愛的小妾房間內,這女人修為也不低,足有八階通行金剛身的修為,當然,如果不是自身修為還可以,也無法承受火鴉的折騰,高階武夫的肉身,雖然並不是說如同鋼鐵一般的生冷,可韌性和堅固程度,卻比之鋼鐵還要強大。
普通人,在他們麵前就像是最脆弱的瓷器一樣,可能一碰就碎,如何能承受他們的雨露。
雲收雨散之後,火鴉睫毛微跳,那雙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眸子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何事?”
“回大總管,是閆隊長深夜造訪,說是有要事稟告。”
屋內,火鴉扒開了小妾放在自己大肚囊上的手,低頭念叨道:“閆龍?他不是去收繳供奉去了嗎?這一趟去的是岩石村,能有什麼事情稟告的?”
小妾嬌媚一笑,“許是想在老爺您這邊邀功的吧,這人一直都很有野心,對自己的同類也是心狠手辣,不就是想著能一直往上爬嗎。”
“功利心重有時候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他有這樣的想法,隻要把握得當,就能老老實實給我們做事,他要是無欲無求,老爺我還不一定敢用他,但他這人,是知輕重的,不會在這個時候亂來,應該是確實有事情的。”
說到這,火鴉起身,對著門外開口道:“讓他進來吧,本座在書房等他。”
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原來火鴉連睡覺都沒有脫掉身上的內甲,這內甲也是一件寶兵,其本身的材質就足以比得上十一品寶兵,可惜的是,它算不得異寶,單純就是預防彆人的刺殺而已,但從他連跟最愛的小妾辦事都沒有卸甲來看,他的防備之心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重。
天水縣是三巨頭,可相互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各自都想蠶食掉對方的力量,從一個後勤都擁有不俗的武裝力量就能看出一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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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牆之外,閆龍等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從到達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等了足足半個時辰,就在這時候,隱約聽到了牆內的動靜,閆龍重新調整了自己的神情,麵色收斂,不由得已經多了幾分卑微之色,果不其然,在他做好準備之後,大門就被打開了。
適才前去通報的武卒從中走了出來,“閆隊長,總管大人有請,他在書房等您。”
閆龍點點頭,“有勞了。”說著從袖口落下一塊金剛晶,不著痕跡的遞到了武卒手中,後者也不矯情,接過金剛晶,臉上多了些笑容。
“多謝閆隊長!”
閆龍熟門熟路,進了內牆之後,一路疾行,來到了火鴉的府邸,門口在已經有人在候著,在那人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書房,此刻,火鴉就坐在高大的書桌後,身形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麵色有些異樣的紅潤。
這是他自身兼修火屬性功法的緣故,他的體溫也有些異於常人,隨著修行日深,體內的異常也是愈發的明顯,那個小妾他之所以這麼喜歡,正是因為她兼修了冰屬性法門的緣故,隻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火鴉才會真正的感覺到舒適。
看到閆龍走進來,他目光落到了閆龍身上,“說吧,這麼晚了,什麼事情?”
被火鴉的目光盯著,閆龍隻覺得身上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麵前這個男人,可謂是掌管著自己的生死,是生是死就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情,這裡麵不隻有自身實力的壓製,還有著火鴉原本帶給他的威懾和恐懼,這是來自心靈層麵的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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