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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將信息傳回白玉京,免得後方因為曹安的消失起了波瀾。
另一界,一聲悶響,曹安的身形猛地向下一頓,都不用去查看,他就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經多處損毀,明玉寶身和八九玄功加持之下的肉身,也隻不過堪堪擋住了這一擊而已,相對之下差一點的明玉寶身在接觸到青銅塔身的一瞬間,就已經崩潰。
噗!
掌中的實物感消失無蹤,一口鮮血混合著不知道身體內的哪個部分的碎裂組織,灑落到了地上,麵前的世界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入目皆是褐色,遍布著一種不知名山石,或者說,自己所處的這片區域內,都是這樣的山石。
一整塊的山石,形成了一座大山,山的上麵,又鋪滿了各式各樣大小的石塊,大補天術被運轉到了極致,恢複著曹安的肉身,隻是很快,曹安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一界當中並沒有元力。
一個沒有元力的世界,不隻是元力,天地之間沒有能供修行的力量,達到天人境界之後,就已經能夠汲取天地間的能量,隻不過天地元力的濃度更甚,且在武夫身上的作用最大,這才成為修行的主要力量。
但,這一界裡,天地間壓根沒有力量,無法吸收為己所用。曹安萎靡著精神,從寶葫蘆中拍出元精,此刻,已經來不及做更多的事情,誰也不知道那神通境界的女人此刻又在何處,會從什麼地方發動第二次襲擊。
雙手虛抱,呈混圓之勢,元精儘數歸於虛抱之中,上下翻動,將元精化為精純的元力灌入體內,隨著這些力量彙入體內,大補天術的真正威能才開始運轉,連著又是數口鮮血噴出,這一次是排儘體內的淤血和破損組織。
四個呼吸之後,兩萬元精徹底煉化,曹安的肉身也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隻是此時體內的力量根本動用不了,能夠動用的也隻是元精煉化之後的那點元力,身上帶著元精還好,沒了元精根本無法調動力量。
“曹宗主好手段!數個呼吸之間,竟然將原本如此嚴重的傷勢徹底恢複,小女子甘拜下風。”黑石之後,月輕歌緩緩走出,此時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勢,氣息平穩,依舊保持著原先的狀態,身子曹安有一種她的狀態遠勝之前的感覺。
這不是錯覺,真名塔一旦動用之後,就從她月輕歌身上移開了,那道青銅塔身與其說是實物,不如說是真名塔意誌的具象化,在動用之後,就已經回到了劍南道城內,徹底歸位,圓門封死。
曹安雙眸死死鎖定著月輕歌,沒有貿然發動攻擊,沒了天地之力的支撐,現在連寶葫蘆的神通也發動不了,他無法保證自己的攻擊能對麵前的女人起作用,二者之間相差了可是一個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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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肉身而言,兩者之間的差距未必能有多大。
“曹宗主無需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事實上,對輕歌來說,隻要能困住曹宗主,那麼輕歌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再與我無關,當然,若是出了此間,那一切又另當彆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輕歌還是很欽佩曹宗主的,若非命運使然,輕歌也不願與曹宗主為敵。”
曹安咧嘴一笑,“可笑的言論。不知現在,曹某可有資格知曉前輩的名諱了?”
“正式認識一下,我便是你們口中的滅世派大司祭,月輕歌。我知你心中想著什麼,不用想著跟我動手,我很清楚你的肉身力量或許會比我強上一籌,而在這裡,肉身力量的強大,便是意味著本身實力的強大。”
“但你對這裡並不熟悉,這裡的一切,我比你清楚,你還是省省力氣應付這裡存在的危機吧,若是有緣,你我總會再見的,曹宗主,希望還能再見到你。”
月輕歌說完,轉身就這麼背對著曹安離去,又那麼一瞬間,曹安想運劍而出,可終歸是沒有出手,誠如她所言,這裡的一切,他沒有那個女人熟悉。
“此間名為真名界,我所動用的異寶就是真名塔,我想你應該在劍南道城的時候就聽說過了,此界之內,一切需要動用外部能量的力量都無法使用,包括但不僅限於神通、異寶,還有,此界之人,人人修行肉身,他們的體魄未必就弱於你,好自為之。”
那聲音從遠處傳來,顯然,傳遞這個聲音對於月輕歌來說也並不是一件輕鬆寫意的事情,幾乎能聽出來是吼著的,若是在外界,以她神通境界的實力,傳個音何須如此麻煩,而且也不體麵和優雅。
曹安沒有再去理會已經在褐山消失了身影的月輕歌,而是揮動拳腳、施展輕身之術,開始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
月輕歌沒有說完,這個世界,不能動用肉身之外的力量,可不僅僅隻是因為這裡沒有元力,而是受限於規則,在外界,超越了天人境界之後,之所以能夠如此強大,那是因為動用的已經不再是最基礎的天地元力。
體內的力量早已經經過了提純淬煉,要麼是天地之力,要麼就是自身法力,與最基礎的元力早已經不是同一層次,所以有些力量招式動用之後,其威能絕非內天地的時候可以比擬,但在這裡,即便是以元精強行催動一些法門。
受限於力量層次,威能還是要大打折扣,在麵對真正的肉身強者時,動不動用元精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就像是記憶裡,那些末日文的設定一樣,熱武器失去了原本它們該有的風采和威力,一切都以自身實力為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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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曹安確定天地規則也有根本性變化的是,他無法動用神通,就是寶葫蘆和自己的三昧真火神通都無法動用,哪怕是煉化了元精也一樣,這就已經不是力量的問題了,而是規則的問題。
“所以,這裡就成了一個純肉身武道的世界了嗎?”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曹安朝著月輕歌離去的方向跟了出去,按照月輕歌所說,這一界並不是死界,也有著自己的武道文明,隻能先去往有人的地方,才能了解到更多的真相。
褐山很大,遠比曹安想像的還要大,神念與精神力都被壓製到了極限,甚至沒有肉眼觀察來得有用,曹安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對於任何一個從外界進入到這裡的武夫來說,都是一場災難,隻能在一路上努力的去訓練自己。
讓自己儘快適應這樣的環境,一個陌生的世界,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最大的安全來源,誰也不想關鍵時刻,因為不適應的瞬息差池,將自己葬送在這裡。
一切都比不過本事在身!
月輕歌大概是徑直而出的,路上沒有絲毫耽擱,曹安不一樣,他這一路上,雖然也在前進,但隻是一個大致的方向之後,就不在理會月輕歌朝哪邊走了,他的目的成了修行、訓練自己儘快適應世界的變化。
以修行為主,一晃七日過去,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之前在大乾江湖的曆練,隻是所曆練的世界變了,環境和規則也變了。
這一日,日中時分,曹安爬上了褐山的另一道嶺,站在死寂空曠的山崗上,眼中的世界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麵前的世界多了一抹綠意,那是山腳下的一片灌木,因為那片山腳下,就連接著土地,有了土壤,也就有了植物生存的根基。
看著麵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走出來了,在寶葫蘆中的食物和水源將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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