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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明白的!”月輕歌搖搖頭,甚至懶得解釋,這裡麵牽涉到的東西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通的,涉及到了【願】的事情,誰也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他們可以做的,就是儘全力去拖延曹安的進度和時間。
為自家主上爭取更多的時間。
願在佛門中要更常見一些,小願得小果,宏願若是完成則可稱祖作佛,佛門之中曆來就不缺少發下宏願之輩,但隻是他們用得普遍一些,並不是說一定要是佛門之人,才能發願,於武道而言,就是完成之後心無所羈,念頭通達,諸事順利。
曹安去往神都這件事,本來沒有任何特殊,去哪就去哪,但當他第一次沒去成之後,這個事情已經在他心中形成了如願一般的存在,一旦完成之後,或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勇猛精進,這不是滅世派的人希望看到的。
還願的過程中,越多曲折,願成之日,收獲越大,這一點很明顯月輕歌也是知道的,可眼下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繼續給曹安的行程加料,能爭取多少時間就爭取多少時間。
“動用真名塔吧!”月輕歌來回走了幾步,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定一般,眸子裡閃過一絲堅毅。
老者明顯感覺有些意外,“大司祭,不用走到這一步吧?您要知道,一旦動用真名塔,就是使用者也會被一同帶入那個世界。”
“我親自托塔,你們無需擔心。”
“可外麵的事情……”老者的話說到這裡,便止住了,他也想不到如果不是月輕歌托塔的話,還有什麼折中的辦法,真名塔本身就需要足夠的修為的武夫才能調動,而眼下,在這邊的,擁有這份修為的隻有自己和月輕歌。
不是月輕歌托塔,那就得是自己托塔。
“若是我說讓你托塔,你顯然是不願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來,其他的逆道者基本都在掌控之中,若是能以我之一身肉身皮囊,將曹安這個不安定因素控製在那個世界裡,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者不再勸說,“主上會記住您的功勞的,大司祭。”
“我離開之後,這裡的一切就都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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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明白!定不負大司祭所托,不辱沒主上榮光!”老者麵前虔誠,宛如狂信徒,但在場的兩人其實都知道,老者對所謂的主上並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般敬畏,至少,現在還沒有。
揮退了老者,月輕歌坐回椅子,伸手輕輕的在真名塔牆壁上拂過,世間少人有人知,真名塔內也是分為內外兩個空間的,外空間便是現在所能看到的,存在於物理層麵上的塔樓之內,這裡的一切,除了堅固以外,與正常的塔並沒有任何區彆。
內空間卻是對應著一個小世界,世間武夫對它的評價是兩個極端,有人認為那是武夫的噩夢之地,也有人認為那是武夫夢寐以求的所在。
在那個世界裡,沒有天地元氣,天地間也沒有所謂的修仙靈氣,武夫不僅無法從那個世界裡吸收到可以直接利用的能量,同時一身原本的外量也會被死死鎖住,無法使用,唯一能夠動用的隻有肉身力量,但同樣的,在那個世界,存在著一種名為金剛晶的礦產。
那個世界的人,就是以這種晶石的力量來錘煉肉身,以至於被困在其中的武夫連在外麵修行所得的那點肉身優勢也蕩然無存,數萬年來,被真名塔鎮住的人沒有數千,也有幾百,但沒有例外,都沒有一人能從那裡活著回到這片大陸。
不是沒有返回之法,但返回之法太過苛刻,近乎不可能。
月輕歌打定主意動用真名塔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一生再也無法回到這片大陸的心理準備,她無法絕對的肯定曹安能不能回來,但至少,動用真名塔,能真正拖延曹安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時間,足夠這片大陸發生很多事情了。
“十年時間,主上,這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極限了,若是其他人,輕歌或許還有望能鎮壓他一世,但其人是曹安,輕歌心中總有種強烈的預感,真名塔無法阻擋其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月輕歌呢喃自語。
片刻之後,月輕歌喚來了自己手下親信,交代了一番後續之事,便徑直來到了第七層真名塔的獨立房間內,它就偏立於這第七層樓梯入口的斜對麵,是一麵圓形的青銅門,這與十強門遺物所用的那種銅完全不一樣。
是真正的青銅,圓形的青銅門以垂直的中線為基準,自下而上,兩側是方塊狀的凹凸嵌合而成,當青銅門合上的時候,其中的凹凸部分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痕跡,也幾乎不可能被人以暴力拆開。
隻見月輕歌點破手指,指尖血拓在青銅門上,一道淡藍色的光暈閃過,鮮血的痕跡消失無蹤,青銅門上開始閃爍著光暈,沒有絲毫猶豫,月輕歌按照傳承中的印法,連打數十道落到青銅門上。
這看似淩亂的印法,細心觀察之下當能發現,它們落到青銅門上的位置是均勻分布的,對應的印法落在了對應的位置,而這些位置,在青銅門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彆和提示,也就是說,不得傳承之人,即便是學會了這套印法。
也無法打開這青銅門,因為他這涉及六十八道印法的落點位置,分毫不能有差,否則就無法開啟青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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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輕響,凹凸方塊的痕跡逐漸清晰了起來,間隙被逐漸拉開,兩扇半圓形的青銅門延伸到了兩側,房間內的景象也映入眼簾,內部的空間並不大,隻有一個深兩尺,寬三尺,高六尺的狹窄空間。
空間內是一個櫥窗,上麵放著一座青銅寶塔,從這模樣上看,與外麵的真名塔一般無二,除了顏色上的區彆,隻是一眼,一股如山一般的沉重感撲麵而來,就是以月輕歌神通境界的威能,在這道氣勢之下,也是腳下一個趔趄,險些直接跪倒在小塔之前。
她麵色凝重,右手在身前一抖,一滴精血灑落到塔身上,雙手一拱:“月家輕歌,請祖器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沾在小塔上的精血被收攝一空,那股巍峨的威壓也消失不見,仿佛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但月輕歌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半點輕鬆,她很清楚,威勢消失了,隻能證明真名塔本身不在排斥她。
但她要動用真名塔的話,還需要背負這一整座七層寶塔的分量,帶走的雖然隻是小塔,可重量確實分毫不差,幾近三山之重,就算是以她神通境界的修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負山!!”一聲清喝。
月輕歌兩臂向前一垂,那光滑白皙的脊背上就落了一座小塔,兩條一看就非凡物的白色絲帶從她袖口穿出,裹住這小塔塔身,將其穩穩的兜在了背上,就像是背負了一柄長劍一樣,月輕歌兩腿微微一顫。
一腳踏出,整個塔身都隨之抖動了起來,月輕歌重新調整了自身的氣息,當她再次踏出另一隻腳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跟正常行走沒有任何區彆了。
隻見她一步步踏出了真名塔,看著宛如閒庭信步一般,透著一股子彆樣的自由和如意,但其實隻有她自己最清楚,眼下的她,無法滯空也無法禦物,想要追上曹安,靠的隻能是自己的雙腿。
神通境,是啟用真名塔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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