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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也確實沒有出手過,手底下兩件寶兵私自行動,也是瞞著曹安的,道人也不敢回天幻魔宗,丟了這物件,足足三千粒七星母神屑,這是足以動搖一個超級宗門地位的底蘊,殺了十個道人也彌補不了這種損失。
他隻敢逃出去,挑揀的也是深山密林,就怕在這江湖中留下蛛絲馬跡,對於這個時代的武夫來說,有些是真擔得起神通廣大四個字的。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曹安從入定之中醒轉過來,自己的位置沒有變過,依舊處在這半月山高天之上,通神一劍沒有凝聚,但這一次入定,並非一無所獲,至少曹安已經找到了方向,下一步距離凝聚這一劍應該也不遠了。
一手習慣性的摸在腰間葫蘆上,心念感知之下,忽然發現自己的寶葫蘆出現了變化。
在這之前,寶葫蘆已經有了三種神通,一個大概算得上能頂彆人三個寶貝,三昧真火、應聲捉人,以及劍氣,但現在,三個神通合並掉了一個,三昧真火沒了,隻有應聲捉人和劍氣。
請寶貝轉身之後,就是斬出的劍氣,初具斬仙葫蘆的威能,曹安神念感知中這劍氣與自己現在巔峰蓄勢斬出的一劍威能上幾乎無差,且沒有次數限製,但需要自己注入劍氣到寶葫蘆之內進行溫養。
劍氣可以隨意注入,自己隨手注入的劍氣大約需要七日才能溫養成為巔峰狀態下的一劍,有點雞肋,反倒是應聲捉人的神通變得比之前更加強大,更加恐怖,那方空間之內,充斥著兩道紅綠霧氣。
便是曹安這個寶葫蘆的主人,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這還是以他現在的肉身強度來看的,尋常武夫,怕是通神境界,進入其中也隻有被這兩道霧氣化為膿水的結局,再無第二種可能。
曹安有些奇怪,詫異的拍了拍寶葫蘆“你是怎麼回事?一直以來都像是沒了動靜一樣,也不主動要食吃了,這突然給我憋了個大的,難不成就因為吞了那三昧真火的神通,融合後進階了?”
曹安所不知道的是,寶葫蘆現在的變化,連那七星母神屑的一半能量都沒有煉化下來,他要是早些時日蘇醒過來,估計隻能碰見沉睡中毫無反應的寶葫蘆,而不是現在這個。
身形一化,墜入地麵,隨手拾起一根枯木,這半月山也沒什麼好看的了,觀世音、觀自在,對於煉心有用,但對於悟道,用處就要小了很多,特彆是自己現在想要凝練通神一劍,那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力量沒有突破承受的極限,那撞數百次門和撞一次的區彆不大,現實不是遊戲,防禦和攻擊差距那麼大,都能有進度條強製扣血,現實就是普通人以肉掌拍打巨型鐵門,拍上一輩子,也無法將其拍碎。
自己的修行中,也是一樣的道理,凝聚不出通神一劍,沒找對竅門,聚散成千上萬次,也是一樣的結果。
‘差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但還沒有想好要給他賦予什麼。’
這段時間的入定,讓曹安找到了突破通神一劍的關鍵,那就是賦予它精神層麵的東西,紅蓮白骨之力不行,這是屬於實實在在的規則型的力量,隻是現在為其所用,而非為其所有。
說得更直接一些,就是曹安的劍氣隻是純粹的劍氣,沒有劍意,沒有被賦予獨屬於它的精神寄托在裡麵,致使通神一劍一直無法凝聚,一千人練劍,當有一千種劍意,即便是修煉相同的劍法,也會因為劍主的性格使然。
使得劍意施展出來後出現或大或小的偏差,在劍意之上,沒有對錯,隻有適合與否。
曹安的劍,是以基礎劍術累積而來,修行出來的是最純粹的劍氣,沒有劍意,他不修無情劍、不修有情劍,也不修殺伐死亡之劍,如果單純的糅合自己現在最強的決勝意誌的話,對於劍道的提升又確實不大。
決勝的意誌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劍的威能增加,但這個增長太小了,雖有通神之實,卻無通神之威能,不是絕佳之選。
正在行進著,官道上,商隊從曹安身側路過,十二輛馬車,從車轍上來看,裡麵絕對是滿載著貨物,曹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實在是這支商隊的裝備太奢華了,護衛皆著二品寶甲,手持三品寶刀。
他們的甲胄和寶刀上,都烙印著獨特的徽記一把大錘!
商隊裡,無論男女,都是騎馬,馬車裝備的都是輜重車,沒有給人留下位置。商隊路過的時候,一匹渾身沒有毛發,卻布滿了青色鱗甲的高頭大馬從後方疾馳而來,馬背上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在經過曹安身邊的時候回首看了一眼,馬兒向前跑了一段,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勒住馬韁,調轉回來,在距離曹安還有一段的時候,飛身下馬。
“在下鐵錘商會青陽道總掌櫃曹織金,敢問閣下可是白玉京曹安曹宗主?”這鐵塔一般魁梧的漢子躬身行了一禮,身上的甲胄叮當作響。
“你認識我?”
“哈哈,果然是您,曹宗主,大乾江湖都在盛傳曹宗主您已經隕落,但某不信,果不其然,您終於還是出現了,在下能有幸邀請與您同行一程嗎?”
曹安想了想,“我要去往青陽道。”
“我們也是,不過我們去的是道城,曹宗主的行程在下不問,能同行多久便同行多久,曹宗主意下如何?”
曹安沒有反對,他會本能的去想是不是商隊可能麵臨什麼危機,如此才想要與自己一道,但這個念頭一閃之後,就被他忽略掉了,人在紅塵中,總不能事事都去避著,那還行走什麼江湖,倒不如尋個深山老林苦修去。
“自無不可!”
曹織金臉上泛起了笑容,大手一揮,“來人,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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