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回來了!!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腿一樣的在整個黑風島上散播開來,原本有些已經約好了的酒局也臨時被推掉,是不約而同的推掉了,以至於整個島上,到了夜晚降臨的時候,除了正常巡守的人外,其餘的都早早入睡,關燈閉戶。
曹安覺得有些神奇,海盜們的作息時間這麼規律的嗎?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曹安則是在常懷寧的幫助下,羅列了一係列的清單,這些都是需要采購的東西,天人境是可以辟穀不假,但如果遇到元力真空,沒有了與天地間的能量交流,又沒有食物,那就隻有等著餓死了。
曹安忽的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籌備過一次遠行。
食物、淡水、足夠強力的大船,這些東西出現在了清單上,便會由曹安這邊給出銀錢,交給常懷寧,然後再由黑風島上的人去黑蛟府買回來,當曹安看著堆放在倉庫裡那些東西的時候,還是被震撼了一下。
堆積如山!!這四個字仿佛就是用來形容它們的。
風四和常懷寧就跟在曹安身邊,看著麵前的一切,風四有些感慨,“島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糧食儲備,以往,島上的糧倉連老鼠都不願意來。”
看著這些,曹安的興致卻並不高,目光隻在上麵停留了片刻,就轉身走出了倉庫,這裡幾乎是島上最高的地方,從這裡向外看去,能夠看到整個小島的全景,山風不小,呼嘯而來,扯動他的衣角。
“忽然感覺雕琢過了。”
常懷寧二人跟了過來,聽到曹安的這句話,一時間有些不理解,曹安怔怔的站在道口,雙眸微眯,一道銳利的氣勢從他身上拔起,隻是瞬息時間,直衝雲霄,以自身氣勢絞碎了籠罩在黑風島上空的陰雲。
陽光灑落到島上,“最近,隨著準備工作越做越多,越做越完整,心中越是沒有底氣,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些什麼,我之前一直都在江湖上行走,好像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準備,黑海之行,便當是一次另類的江湖遠行吧。”
“還剩下多少事情沒有做?”
常懷寧上前一步,“還有您原本預備的大船,那種船隻很難有現貨,需求量不大,我們隻能從目前已知的擁有者手裡選購,正在商談,前麵四家都不願意出手,所以這個過程就顯得漫長了些,耽誤了些時間。”
曹安擺擺手,“不用了,讓你們手下的兄弟們回來吧,這段時間也辛苦你們了,整個島上為了我的事情,忙前忙後,乾糧我會帶走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就留給你們吧,待我取好了淡水,給我一艘獨木舟即可。”
常懷寧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映過來了,她下意識的覺得曹安是瘋了,那是黑海,不是江湖中人湖中泛舟。
“曹宗主,您確定?那裡是黑海。”
“我確定了,其實大或者小,都沒有意義,真要遇上了災難,以現有的船隻質量,除非是達到寶兵級彆的飛舟,否則都隻有一個下場,既然這樣,倒不如完全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下來了,我要的是一次橫渡黑海的曆練,而不是一次在黑海中遊玩的經驗。”
“唯有真真的去麵對那些危機和風浪,才有意義。什麼時候能把事情辦妥?”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獨木舟是現有的,淡水想來我們所用的那座後山湧泉就夠曹宗主取用了,乾糧是現成的,曹宗主什麼時候取好了乾糧,什麼時候就可以離開。”風四開口說道,他內心渴望著現在就將曹安這尊煞神送走。
曹安摸了摸腰間的葫蘆,自從吞食了劍氣葫蘆後,黃皮葫蘆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往外取東西沒事,卻是無法往裡麵裝東西,前後都這麼多天了,應該差不多了。
“好,我知道了,把人撤回來,忙你們的事情吧,剩下的事情就不麻煩你們了。”
常懷寧拱了拱手,“不麻煩,曹宗主有事再吩咐就是了,風四,我們走。”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棧道往回走,風四不著痕跡的撐起一個結界,“大姐,你不會是……”
風四沒有說完,話止在了這裡,常懷寧疑惑的看向他,“你想說什麼?大男人,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就是,你的病好了?還是你喜歡上了那位曹宗主,為了他作出了改變?”
是很奇怪,整個島上的黑風盜成員都覺得奇怪,因為自家大姐自從跟著曹安從外麵回來以後,不僅是不再折騰兄弟們,甚至連穿衣風格都變了,從之前的那種大膽豪放的風格,換成了偏男性向的乾練裝束。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不、露..了。
眾人也覺得這是好事,起碼大姐現在已經不霍霍島上的兄弟們了,他們也敢夜晚出來喝酒了,連著幾天,都沒有事情,眾人也就放開了,但就是感覺很奇怪,在黑海之上的盜匪們,哪個頭領不有點毛病?
他們將這稱之為黑海的詛咒,自家大姐這已經算是很好了,有些殺人如麻,疑心病重,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信任,而更有甚者,以折磨和殺人為樂……
風四有些不放心,之前大家都是一樣的,大姐你突然好了,總有種莫名的不放心在裡麵。
常懷寧知道風四問的是什麼,搖搖頭,“並沒有,不過曹宗主在你我身上種下的極寒之種好像對這種症狀有所緩解,極寒之種與那症狀一並爆發,然後被極寒之種完全蓋過,除了冷一點,其他的並沒有什麼。”
“嗯?大姐,你對曹宗主還懷恨在心?”
個中緣由常懷寧並不方便對風四言說,板起臉,“並非懷恨在心,而是因為另外的緣故,這件事情你無需知道,你隻需要知道,這件事情暫時對我是有利的就行。”
風四疑惑的看了一眼常懷寧,“也好,大姐,如果有什麼不對,趁著曹宗主還在,可以請他看看,畢竟是他給我們種下的極寒之種。”
“知道了!”常懷寧擺了擺手,幾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