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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深處,一老一少一豬頭,共同靠在一顆巨石下,似是踏青遊玩般,無所事事的或站或蹲,各自打發著時間。
“說起來,那個拿著大劍的人,說話做事都非常奇怪,幾乎每句說出來的話,都跟心裡想的不一樣,實在是太擰巴了!”
龍龍輕撫著身前的野草,滿是好奇的歎道。
站在一旁的柳長風,聞言則是無奈歎道:“世間萬物,都逃不過天數,一個人所能享受的福氣,根據命數的不同,是有不同限度的,一旦超過了極限,便是有違天條,與蒼天作對,自然也要麵臨天罰了!”
“天罰好啊,罰死他!”
蹲在另一邊的呼延嘯雨,手中攥著半截木棍,惡狠狠的戳著地上的泥土,發泄般歎道:“每次見到本少爺,都他媽往死裡下手,活該罰他!”
“你這麼說,也太沒有同情……”
龍龍轉過頭來,正要規勸呼延嘯雨,但一看到他那豬頭般的麵目,有些話倒也不好說出口了。
畢竟挨揍的不是自己,實在沒法勸人善良。
柳長風則是抬眼打量著呼延嘯雨,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個小子,原本命數一般,可卻生了一副完美無瑕的天人麵龐,而且才智武藝都是天賦上乘,屬於是老天爺算漏了,白白讓他撿了一個大便宜。”
“天人之體嘛,我懂!”
呼延嘯雨下巴一揚,得意說道:“本少爺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你也不用說的那麼高深,隻是沒想到,那種不男不女的玩意兒,居然也算是天人之體?”
“當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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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風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天人之體,隻是你們凡人的叫法,老夫先前也沒有太多研究,畢竟我認識的那位天人之體,不太方便研究……幸好前不久又遇到了一位,才算是讓老夫看出了一些端倪,這所謂的天人之體,隻是強在筋骨,體魄,氣血,說到底終歸還是凡人,而那小子的天人相貌,則是強在神韻,可是仙家要曆經劫數,才能修煉出的法相!”
呼延嘯雨眉頭一皺,忿忿然道:“難道那家夥的天賦,比寧衝和韋尊還強?”
“嘁~”
柳長風不屑一笑,淡然道:“你所謂的天賦,隻是凡夫俗子間好勇鬥狠的依仗罷了,仙人又豈會那麼粗魯?那天人法相乃是仙人用於傳道,弘法,懲治邪祟時,所需要展露的不同麵目,對於你們凡人而言,非但不是天賦,反而還是一場災難!沒有仙人的氣數,卻坐擁天人法相,就算是再硬的命格,也扛不住這般的因果,所以他從小身世坎坷,劫數常伴左右!”
呼延嘯雨聞言,隨手扔掉木棍,一臉暢快的歎道:“這麼說來,那家夥就是一點便宜沒撈著,反而還要倒大黴!哈哈,這下我心裡終於好受多了!”
龍龍看著呼延嘯雨那得意的模樣,不禁歎息著搖了搖頭,轉而對柳長風說道:“師父,聽您這麼一說,那個人也很可憐啊,早知道我就該幫幫他了。”
柳長風看著一臉痛快,仿佛大仇得報的呼延嘯雨,不禁搖頭道:“想要化解命中死劫,可是要看緣分的,緣分不到,就算是活命的機會擺在眼前,也如一葉障目,視而不見,緣分若是到了,一切自當水到渠成!”
龍龍聞言,心中仍舊過意不去,擔憂道:“那,那除了緣分,就沒彆的辦法了嗎?”
柳長風掐指一算,搖頭道:“他生而一副天人法相,自身卻隻是凡人命數,就相當於什麼都沒做便犯了天條,任誰也彆想強行搭救,除非有這麼一種人,本來隻是一介凡夫俗子,卻機緣巧合得了自己不該得的氣數,那同樣等於犯了天條,後半生即便享有富貴,但也是災禍重重,難得善終,這兩種人若能相互扶持,使不世命數與天人法相互為照應,方可化險為夷,各得平安!”
龍龍自從出世,便在龍頭山上進行高強度學習,經書典籍,海外學術,仙家法門,大多都有涉獵,雖說還算不上精通,但已經能夠做到與小姨外語交流,與師父對談仙家氣運,與金門管事探討坑蒙拐騙,與平門管事鑽研話本評書的程度。
此刻聽聞柳長風的點評,龍龍頓時小臉慘白,緊張道:“那我從小就有母親嗬護,老太姑疼愛,又有滿山的叔伯姨娘暗中保護,還有師父和一大家子親戚的教導,將來還要繼承龍頭山和小姨手中的諸多產業,我這就是得了自己承受不起的氣數吧?那,那我不是要倒大黴了嗎?”
“誒!誒!誒!小小年紀,想什麼呢?”
柳長風忍俊不禁的抬手托起龍龍的下巴,正色道:“你是天生的地脈精靈,又受你娘半生積累的仙家法力和你爹苦修得來的菩薩果位共同點化,方才降生於世,不是老天爺算漏了你,而是打從你出生開始,老天爺還倒欠你一些運數,普天之下就沒有你小子享受不了的福氣,再說能救人的本來也不是你,你就把心好好放肚子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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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誒?”
龍龍滿是激動的拉著柳長風的衣袖,正要宣泄心中喜悅之時,忽然又意識到哪裡不對,於是悄悄轉頭看向身後。
呼延嘯雨保持著蹲姿,一臉茫然的僵在原地,抬眼看著與龍三無關的師徒二人,不敢置信的歎道:“那,那是我要倒黴?”
龍龍輕輕抿嘴,滿是同情的點了點頭。
柳長風抬手輕捋頭頂飛揚的發髻,淡然笑道:“小子,你現在身上的運數,正在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累積,雖說能幫助你步步登高,但其中的凶險,也注定要由你自己來背負,老夫念你命數中還有一線生機,今日特意指點一二,就算是你結下善因,早些找到能助你之人,你們兩個就都能活命,若是錯過了,你與他的末路不過是前後而已,或許還能再奈何橋上相見!”
“可,可是,可是他,可他是個男人啊?”
呼延嘯雨既震驚又抗拒的歎道。
“嗯?相互扶持,合作而已,你居然還饞人家身子?我呸!”
柳長風雙眸圓睜,隨即一口唾沫啐到了呼延嘯雨的臉上,而後拍了拍龍龍的肩膀,正色道:“來,這小子臭不要臉,你還有沒有吐沫,讓他清醒清醒!”
“有!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