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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玄月逃,呂岩追。
天遁大道劍訣自天上狂泄而下。
沒片刻功夫,須彌小世界已經被他的仙劍破壞的一塌糊塗。
好在這裡是鐘大慶創造的空間,所以損失的隻是鐘大慶的元氣而已。
諸葛玄月傾儘全力施展‘武侯天機九變’,不斷利用‘八門遁甲’之術尋找小世界的出口。
遠方。
鐘大慶閉目凝神,分心二用。
一方麵搜索破解諸葛玄月的術數秘法,一方麵還要維持著須彌小世界。
也相當疲憊。
隻有張烈很輕鬆。
說是護法,但這個小世界裡,隻有他們幾個。
根本不虞有人來傷害鐘大慶。
所以他很閒。
隻要不用戰鬥,他就很舒服。
這一世的輪回轉世體,隻是社會最底層的勞苦大眾。
經年累月的喪葬紙紮生涯,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
張烈從小就自卑。
這種心理深入骨髓。
孩童時期被同齡的孩子們嘲笑欺負的那些記憶成了他靈魂上的桎梏。
根本掙脫不開。
所以,即便是借助著藍忘憂和呂岩等人的協助,成功找到了仙化手段,可他依然不自信。
以前陳鋒就說過,對於異能者來說,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可是心理有了枷鎖,無異於原地踏步。
因此張烈很弱。
也慫。
又慫又弱。
他站在安全區,坐在距離鐘大慶十幾米的地方,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
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受封,恢複神格。
最好是能恢複張果老的記憶。
這樣,自己就不用再糾結這一世的軟弱了。
想著想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嫵媚,靚麗。
是個女孩兒。
而且是個不應該出現在他心底的女孩兒。
白牡丹。
張烈也有秘密。
他私下裡一直跟白牡丹有聯係。
但是瞞著呂岩。
為什麼?
這裡麵的原因相當複雜。
當初呂岩被抹殺,神魂俱滅,幸虧陳鋒施展奇術從純陽劍中的一縷殘魂恢複了呂岩的元神,並且重鑄了他的肉身。
呂岩重生。
可是卻再度失去了神格,喪失一身法力神通。
那個時候,封神榜的化身陳四玖壓根就沒理過他。
隻當他是棄子。
是白牡丹私下裡聯絡上了誰與爭鋒,並求陳鋒救他一命。
事後,呂岩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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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白牡丹在背後做了多少努力。
所以在數次惡語相向後,倆人終於麵對現實,承認了兩個人之間不管是仙還是凡,都是有緣無分。
於是,倆人正式分手。
分手後,呂岩在909所大所長陸俊的斡旋下進了山海大學。
也終於跟何秀等人聚在了一起。
不久之後,白牡丹也進了山海大學。
一次巧遇,張烈跟著大部隊見到了白牡丹。
結果一見驚為天人。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山海大學聚集了華夏最有靈氣的一批年輕人,所以漂亮的女孩子是真不少。
比如紅樓社團的‘山海十二釵’。
個個美豔。
可是,張烈天性極度自卑。
哪怕有了八仙轉世的這層光環,他還是很自卑。
有女生送上門,他都是掉頭就跑的那種。
可是,當他第一次見到白牡丹時,見到白牡丹看著呂岩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奈的絕望時,張烈居然動心了。
他看上了白牡丹。
這就是個錯誤的開始。
更巧合的是,白牡丹表麵上雖然跟呂岩劃清了界限,但是夙世因緣哪是那麼容易斷的。
她希望時刻知道呂岩的動態。
於是機緣巧合的找上了張烈,希望張烈能時不時跟她說一下呂岩的現狀。
張烈同意了。
倆人加了聯係方式。
就這樣,兩個人私下裡開始聯絡。
一個熱衷於知道呂岩的近況。
一個癡迷於生平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兒在午夜夢回時還能私聊幾句。
那感覺,就是個爽。
白牡丹還好。
動機很單純。
可是張烈卻越陷越深。
他越喜歡白牡丹,就越覺得對不起呂岩。
可有時候,內心深處的邪惡小人又不斷的給他洗腦,畢竟呂岩和白牡丹已經正式分手了。
喜歡白牡丹何罪之有?
於是,張烈漸漸開始有精神撕裂的征兆。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呂岩憑什麼?
以前當人時,他就是個abc。
在華爾街工作。
替白頭鷹賺錢。
什麼玩意兒?
後來當仙了,結果被抹殺。
好不容易給救回來了,整天一副老天爺欠我的一樣,還對白牡丹惡語相向。
是爺們?
比自己都特麼慫逼。
現在又重新掌控了仙法神通後,又開始牛逼轟轟的,儼然成了八仙聯盟的領導。
咋地?
還真把你當成東華上仙了?
你連呂洞賓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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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呂岩而已。
張烈想著想著,又有精分的趨勢。
臉上的肉不斷抽搐。
兩隻眼睛也開始變色。
一隻發紅,一隻發黑。
坐在地上一會悲苦自怨,一會義憤填膺,一會幻想著跟白牡丹纏綿悱惻,一會又幻想著跟呂岩決裂,甚至將他踩在腳下。
慢慢的,鐘大慶四周的氣息開始紊亂。
正在全力凝神維係須彌小世界的鐘大慶感受到身外的威脅,一臉懵逼的退出了凝神狀態。
我擦?
搞啥子?
不遠處的張烈不知道啥時候站起來了。
詭異的是,他的肉身活生生的被兩股氣流渲染成了兩種顏色。
左邊赤紅,氣息靡靡,性如烈火。
右邊湛藍,氣息惡戾,煞氣滔天。
鐘大慶一頭霧水。
還以為張烈這是出息了?
居然自己修煉出了什麼奇妙的手段?
以前沒見過呢。
關鍵是,你也不看看時間地點,現在這會兒進入狀態了,不耽誤事?
鐘大慶強忍著不耐煩,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張烈,你搞啥子?你這個死德行……”
話還沒說完,早已陷入精分狀態的張烈突然神情痛苦的撕扯自己的頭發,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白牡丹是我的,白牡丹是我的,白牡丹是我的……”
他仰天狂嘯。
聲震百裡。
鐘大慶傻眼了。
這特麼……還是平日裡那個唯唯諾諾的張烈嗎?
一股不祥的預感。
要糟!
小世界另外一處。
正在跟諸葛玄月遊鬥不休的呂岩突然聽到了張烈的吼聲,結果當‘白牡丹’三個字進入耳中時,猛然一僵。
他的劍式頓緩。
被纏的頭疼的諸葛玄月得到空隙,再次施展秘術逃離攻擊範圍。
與此同時。
鐘大慶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警告他,趕緊閃,千萬不要開口說話。
結果一直剛愎自用的鐘大慶還是怒不可遏的一聲吼:“張烈,你個沒用的廢物,你在乾嘛?”
張烈渾身劇震。
沒用的廢物,沒用的廢物,沒用的廢物……
這五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複製,不斷複製,最後塞滿了他的腦袋,並且慢慢開始發漲。
某一刻。
轟隆!
腦海中一聲巨響。
張烈徹底喪失理智,仰天狂嘯,並且雙手活生生的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裡,竟然慢慢從體內拽出了兩件金光閃耀的物件來。
鐘大慶:“……”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