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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情況棘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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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你現在馬上聯係烏特金。“

宋和平將衛星電話在掌心轉了一圈,遞給江峰。

“告訴他我明天晚上到開羅。“

亨利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電腦屏幕的藍光:“老板,你不擔心這可能是陷阱?”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串代碼,調出一份加密檔案。

“俄軍最近內部大清洗,新上任的召伊穀部長與廚子的矛盾已經公開化。有傳聞,兩個月前在莫斯科軍官俱樂部的晚宴上,召伊穀曾當眾摔碎酒杯,發誓要讓廚子'滾出俄國'。“

“所以更要去了……不去的話,廚子估計屍體都爛在那裡沒人管。“

宋和平的聲音冷得像冰:“馬上給我和江峰還有五名隊員準備假身份和撤離路線,這次我隻帶他們六人過去埃及,另外,讓公司的所有作戰分隊都進入戰備狀態。如果我48小時內沒有安全信號,你們就啟動備用營救計劃。”

當晚,宋和平將塞納的事務交給法拉利,自己則帶著江峰和另外五名隊員組成的精銳秘密啟程。

他們分乘三輛改裝過的陸地巡洋艦,穿越邊境進入蘇丹達爾富爾,再從達爾富爾北部穿過他們的地盤進入埃及南部,在南部邊境下車後換乘一艘北上的貨船,順著尼羅河前往開羅。

車隊在黎明時分抵達預定的彙合點——一座廢棄的棉花加工廠。

鏽跡斑斑的金屬大門上還留著彈孔,提醒著人們這個地區曾經的血腥衝突。

五個黑影從陰影中走出,為首的是個戴紅頭巾的阿拉伯人。

“宋先生?“紅頭巾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問道:“船已經準備好了。“

換乘的過程隻用了十分鐘。

三輛越野車被推進事先挖好的土坑,上麵迅速覆蓋上偽裝網。

宋和平和他的小隊跟著向導穿過蘆葦叢,岸邊停著一艘鏽跡斑斑的貨船,船身上用阿拉伯語漆著“尼羅河之子“的字樣。

“下麵有暗艙。“

紅頭巾掀開甲板上的偽裝,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入口。

“夠你們六個人待著,但彆出聲。雖然最近邊防軍最近查得不是很嚴,但我可不想招惹麻煩。“

暗艙裡悶熱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柴油和魚腥味。

宋和平靠著艙壁坐下,半閉著雙眼繼續思考接下裡的行動安排。

船艙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發動機的轟鳴震耳欲聾。

江峰湊過來小聲說:“進入尼羅河主航道了。“

他的聲音幾乎被噪音淹沒。

兩個小時候,貨船有驚無險在納賽爾水庫區靠岸時。

此時已經是清晨,宋和平爬出暗艙,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的迷彩服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背上。

岸邊停著三輛破舊的豐田suv,一個穿花襯衫的埃及人正靠在車邊抽煙。

“謝爾蓋先生?“

花襯衫用俄語問道,同時警惕地掃視四周。

“葉甫根尼同誌?”

宋和平對上了暗號。

雙方會心一笑。

一小時後,宋和平乘坐的suv已經疾馳在沿海公路上。

從公路上朝東麵望去,可以看到蔚藍的紅海。

埃及的沿海地帶以及尼羅河流域是繁榮的城鎮帶,其餘地區多數為沙漠。

所以公路兩旁出現了反差極大的完全不同的風景——一側是大海和沿海城鎮的建築物,另一側則是荒涼的沙漠和沙丘。

如果換做平時,這條公路上會看到川流不息的遊客大巴,隻是現在的埃及同樣亂成了一鍋粥。

阿拉伯之春這場運動同樣影響到了埃及,這一年來,列比亞的卡大佐倒台了,國內陷入混戰;摩洛哥政府倒台,社會麵動蕩;埃及也不例外,掌權多年的老穆同樣被街頭所謂的“皿煮”運動推翻。

原本那些滿腔熱血推翻了老穆的政權,以為推翻的是獨裁政權,沒想到上台的卻是更信奉原教旨的穆兄會。

這樣一來,下麵那些反對派和民眾繼續又鬨……

一個依靠旅遊業為主要收入的國家,一旦發生動蕩,後果就是蕭條,蕭條,再蕭條。

和兩年前宋和平經過埃及的時候看到的一切,此時的所看到的一切簡直令人唏噓。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宋和平的偷渡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亨利在北非還是有一定人脈的,安排宋和平秘密潛入開羅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的埃及各部門比任何時候都腐敗,比老穆掌權的時候腐敗數十倍。

美元,在這裡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老班長,亨利發來了新的信息。”

副駕駛上的江峰轉過頭來,遞過一個軍用手提電腦。

宋和平接過來,上麵已經打開了一份資料。

裡麵是宋和平交代亨利調查的召伊穀的背景資料以及他和廚子之間的矛盾內幕。

看完召伊穀的背景調查,宋和平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第一個感覺是——廚子他娘的玩得太大了!

召伊穀雖然是搞建築出身,但父親是妥妥的高乾。

母親背景也不簡單,是軍方將領的後人。

召伊穀去搞建築完全是叛逆期的舉動,他從拉斯諾亞爾斯克理工學院建築工程專業畢業後,從施工員做起乾到經理的位置。

遭受過社會的毒打後,他還是認清了現實,於通過父親的關係轉行進入國家建築建設委員會工作,主管基建工作。

通過父親連線,他逐漸與當時掌權的葉裡青熟悉,並獲得了他的信任,在民防、緊急情況和消除自然災害後果委員會裡擔任一把手。

99年,葉裡青突然決定退休,而他選定的接班人便是普皇。

但接班的過程並不順利。

因為反對的力量很強大。

當時的葉裡青隻剩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根據法律,杜馬議員一半的名額由地方選區選出,而地方長官中很多人是他親自提拔起來的,是支持自己的。

於是克宮打算把地方勢力組織起來,成立一個新的政治聯盟。

不久,39名州長成立統一黨,聯手參加杜馬選舉。

這個聯盟推出的領導人正是召伊穀。

也就是說,如果說廚子是在普皇登基後才由朋友介紹加入的“聖彼得堡幫”成為普皇的密友,那麼召伊穀可以說是普皇權力核心的原始股東之一。

廚子現在要跟召伊穀這種人作對,可見風險有多大。

宋和平之前在莫斯科見到廚子的時候知道他已經混得很開,層次也很高了。

但沒想到這麼開,這麼高,高到已經進入了權利核心的利益爭鬥之中去。

宋和平哪怕再聰明,之前參加過再多的生死戰鬥,可對於權力鬥爭這種遊戲仍舊是心存敬畏。

沒啥比那些職業政客更滑頭、陰險、無情的了。

可見,廚子這次是落入了召伊穀的圈套,甚至自己摻和進這件事裡同樣也有極大的風險。

召伊穀分分鐘對烏特金的一舉一動也在密切關注中,搞不好現在已經有格魯烏的秘密行動人員進入了開羅等著自己出現也說不準。

宋和平的神經不由得繃緊起來。

資料再往下翻,是關於廚子和召伊穀之間的矛盾衝突內幕。

通篇看下來,宋和平看到的隻有兩個字——利益。

而導火索則是廚子那臭得像茅坑石頭一樣的性格。

在前任部長阿納托利時期,廚子承包了俄軍的食品供應,賺得盆滿缽滿。

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廚子當初能調動格魯烏協助自己營救法拉利,並且在莫斯科吃得那麼開,享受那麼奢靡的生活,連“音樂家”防務股份的分紅,他都不屑一顧。

然而,紹伊古突然出現,宣告了廚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於去年底接任部長職務,上任後開始在內部清除前任阿納托利的勢力,其中廚子也被劃分為阿納托利的人。

召伊穀首先取消了廚子承包的食品供應合同。

由於“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廚子對紹伊古懷恨在心。

宋和平繼續往下看,屏幕上是召伊穀與廚子衝突的最新細節……

【2月14日,瓦格納部隊在代爾祖爾擊潰反對派部隊。廚子在記者會上稱“沒有空軍支援我們照樣能贏“,暗指國防部指揮不力】

宋和平的眉頭越皺越緊。

廚子這張大嘴巴遲早會害死他。

繼續往下翻,是一段會議記錄:

【3月1日軍方內部會議,召伊穀拍桌怒吼:“一個雇傭兵頭子比我們整個參謀部都能打,這是在扇全體軍官的耳光!“】

“看這個。“

江峰點開一段音頻文件。

揚聲器裡傳出廚子醉醺醺的聲音——

“召伊穀那小子懂個屁打仗!他連槍都沒摸過幾次,整天就知道在辦公室裡數回扣“

錄音背景裡響起一陣哄笑。

宋和平猛地合上電腦。這種言論在軍隊係統裡無異於自殺。

此時,車窗外的公路開始進入城市邊緣,破敗的貧民窟與豪華酒店形成鮮明對比。

開羅的輪廓漸漸清晰,金字塔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宋和平的衛星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是亨利發來的加密信息:

【確認格魯烏特工已抵達開羅,建議變更接頭地點。新坐標已上傳。】

宋和平將坐標輸入gs,屏幕上顯示位於吉薩區的一棟公寓樓。

“改道。“他對司機說,“不去市中心了。“

車隊拐下主路,鑽進錯綜複雜的小巷。

街邊的咖啡館裡,男人們盯著電視上穆兄會領袖的演講,完全沒注意這幾輛不起眼的汽車。

宋和平檢查了一下手槍,金屬的冰涼觸感讓他稍微安心了些。

“還有十分鐘到。“

司機用阿拉伯語說道,同時警惕地觀察後視鏡。

宋和平望向窗外。

夕陽的最後一縷光線正被沙漠吞噬,開羅的燈火次第亮起。在這座千年古城的某個角落,一個前格魯烏少校正等待著他們,

而更遠處,在敘利亞的沙漠裡,他的老戰友可能正在為生存而戰。

“江峰,你盯著點。“

宋和平合上電腦,突如其來的疲憊如潮水般湧來,“我先眯一下。“

他剛閉上眼睛,就夢見了家鄉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弟弟在岸邊向他揮手,笑容比陽光還燦爛

“老班長!醒醒!到了!“

江峰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宋和平猛地坐直身體,戰術本能讓他瞬間清醒。

車窗外,一棟破舊的公寓樓矗立在夜色中,三樓的一個窗戶亮著微弱的燈光。

“幾點?“他揉著太陽穴問道。

“晚上九點二十。“江峰遞給他一瓶水:“你睡了一個小時。“

宋和平一口氣喝掉半瓶,清涼的液體讓他徹底清醒。他檢查了一下武器,然後推開車門。

開羅的熱浪撲麵而來,遠處傳來宣禮塔的誦經聲。在這座動蕩的城市裡,一場危險的遊戲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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