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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原因就是糧農項目,王燁對於這個項目非常看重,王燁希望在未來通過良好的合作,在坦桑尼亞乃至是非洲開發大量的農田,一方麵補充國內的糧食供應,一方麵參與對蘇聯的糧食銷售,最後如果有可能的話,王燁希望聯合體能成為世界第五大糧商,進一步增大全球的影響力。
正是因為如此,坦桑尼亞或者說非洲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因為國內是沒有富餘的耕地,用來生產糧食並且大量的出口的,能做到糧食安全就已經不錯了,而“abd”四大糧商,他們其中三個公司都是美國的,而美國的農業水平是毋庸置疑的,遼闊的美洲大平原和密西西比河提供了肥沃而且平整,利於大規模機械化生產的土地,然後才能產出大量的糧食,而這也是美國農民話語權極大的原因。
在正常的曆史中,華糧集團從新世紀之後,也在努力的擴展國際業務,試圖追趕和成為國際頂級糧食巨頭,但是因為糧源問題,導致華糧集團雖然在糧食加工和糧食儲存等諸多領域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卻依然不能稱之為世界頂級的糧食公司,因為他們沒有遍布全球的、規模龐大的、具有強大控製力的糧食來源,而糧食來源又包括固定的土地和協作的糧食收購渠道,還有高效的運輸網絡。
而王燁想要做的,就是在二十年之前的這個時代,趁著世界依然處於混亂和動蕩的時代,提前進行布局和安排,否則再過二十年,想要搞這些事情,那難度可就太高了。
“那行,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
“個忙個的去吧!”
隨後,王燁宣布會議結束,眾人烏泱烏泱的離開了會議室。
片刻之後,王燁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先是喝了幾分鐘的茶水,一邊喝茶一邊沉思,等一缸子茶水喝完了之後,王燁拿出來一疊稿紙攤開在麵前,提筆寫下
“關於大力發展和推進紅星造船廠民用船隻建造技術和能力的相關意見。”
其實雲台造船廠在被聯合體收入麾下之前很多年,就已經是軍民兼有的造船廠了,而且長久拿不到軍用造船廠訂單,所以早些年也幾乎是依靠建造一些小型的漁船為生。
後來造船廠被聯合體兼並,軍艦方向重啟,開始了導彈艇的技術研發和建造籌備,然後導彈艇就開始建造了,在這個過程中,其實造船廠一直有一個民用船隻研發部門,一邊默默無聞的搞研發,一邊給軍用船隻方向提供一定的技術支持和幫助,同時造船廠派出了一些工作人員,作為市場銷售和調研人員,去往了遼沈省、魯齊省、以及南部沿海的城市,調研民用船舶發展的市場,以及拉訂單。
功夫不負有心人,訂單是拉到了一些,但是主要還是一些小漁船,同時市場調研的也很不錯,經過評估,認為目前國內船運和捕魚等航母,對船舶的需求量是與日俱增的,應該大力的發展民用船隻,供給國內的用船市場,甚至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在之前赴美的技術和設備采購中,就包括一些造船領域相關的,目前這些采購的技術正在交付,而設備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隻是國內的航運和漁業需求,國際航運和漁業的規模會越來越大。”
“所以造船廠的技術和規模必須得提速,這樣才能促進整個船舶製造中心的快速轉移,把原本讓棒子賺了的錢,換成是讓我們賺了。”
“更不用說,聯合體對於航運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就比如糧食運輸,本身就需要運輸船,與其高價去租去買,還不如投入一些資金搞研發,反正又不是沒有這個底子。”
“我看得找一找三井惠,日本的造船業在向韓國轉移,那不如向國內轉移,他們有技術,而且他們也說過類似的話,可以找他們聊一聊”
想到這裡,王燁就打定了主意,同時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這份報告的目的,是讓造船廠的民用造船技術和能力發展的更快
與此同時,大西洋上。
漆黑的海麵上,有一條商船正在不疾不徐的定速行駛著,而在甲板上有些許的燈光,讓它不會徹底和大海以及天空融為一體。
“來一杯啤酒?”
在甲板上,隻見有一個女人扶著欄杆,正在眺望著東北的方向,那裡一片漆黑,幾乎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此刻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站著的女人正是戴安娜·奧利溫,聽到那個最近幾天已經越發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攏了攏已經被海風吹亂的頭發,同時扭頭朝著後麵看了過去,果然是凱瑟琳。
凱瑟琳穿著一身素色長裙,氣質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她端著兩杯啤酒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到戴安娜·奧利溫回過頭來,同時笑著問道
“怎麼了?難道已經開始想家了?”
聽到凱瑟琳這麼說,戴安娜·奧利溫沉默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或許吧!可能有一點,因為我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其實我並沒有太長久的離開過英國,甚至在這次搬家之前,我一直都住在老屋裡麵,在那裡度過了我的兒時、童年、青年時光,嗬!”
“隻可惜,我大概率是再也不能回去看看了”
她說完之後,就再次變的沉默不語了,接過來凱瑟琳遞過去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
凱瑟琳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是同樣站在那裡,扶著欄杆吹著海風喝著啤酒,一時間空氣陷入了寂靜,隻能聽到船舶發動機工作的聲音、風的聲音、海浪的聲音。
就這樣沉寂了很久,戴安娜·奧利溫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裡?”
“未來你們準備怎麼安排我呢?”
麵對這個問題,站在旁邊的凱瑟琳不假思索的說道
“最終的目的地是坦桑尼亞。”
“不過我們要先坐船前往埃及的開羅,然後從開羅走陸路去坦桑尼亞。”
聽到凱瑟琳這麼說,戴安娜·奧利溫皺了皺眉頭說道
“為什麼不回沙特?基金會的總部不是在沙特嗎?”
“還是說,我們要從坦桑尼亞回沙特?”
戴安娜·奧利溫說完之後,凱瑟琳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而是端起啤酒喝了一杯,然後反問道
“奧利溫小姐,你應該已經有猜想了,不是嗎?”
“像你這樣的年輕而且天資卓絕的科學家,在哪裡都是最寶貴的財富,我的老板是個很貪‘財’的人,所以他非常的喜歡你,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我的老板的事情,知道他是誰。”
“噢!對了,或許你聽的是另外一個版本,他是我的情人,此生摯愛,甚至不惜為了他,背叛了克勃格,選擇成立這家基金會,從事一項人類文明中崇高又偉大的工作。”
略顯黑暗的甲板上,伴隨著凱瑟琳略帶調侃的聲音,寂靜的更加寂靜了,不過戴安娜·奧利溫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微微的錯愕,似乎對於凱瑟琳的說法有點意外,但是又沒有那麼驚訝。
終於,在幾秒鐘之後,戴安娜·奧利溫再次問道
“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嗎?”
凱瑟琳搖了搖頭,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很多,非常非常多。”
“但是他們和伱又不完全相同,真正像你這樣的,其實是第一個。”
甲板上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過了起碼有幾分鐘的時間,戴安娜·奧利溫歎了口氣略顯無奈的問道
“請問,我有選擇嗎?”
“我可以選擇後悔嗎?”
麵對戴安娜·奧利溫的這兩個問題,凱瑟琳像是聽到了什麼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話,咯咯的笑了起來。
黑板的甲板邊緣,戴安娜·奧利溫雖然看不清凱瑟琳的表情,但是也能猜測到她臉上的嘲弄,一時間心中最後那一點本來就不應該有的不理智的希望,也逐漸的熄滅了。
然而,下一秒。
“當然了。”
“你當然有的選擇,我們又不是人販子,我們又不是什麼非法組織,我們更不是什麼軍閥之類的恐怖團體,我們怎麼會做出強迫你的事情呢?”
“所以啊!奧利溫小姐,我想你應該是想多了,導致你看起來相當的惴惴不安。”
“請你記住,我們是基金會,一個服務於戰爭中婦女和兒童的組織,以救援他們為本職工作,同時也兼職救援一些其他人,總之我們的理念,是讓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重新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像是我自己,我很小很小就失去了父母,然後開始流浪,最後就被帶入了組織,進行你想象不到的訓練,那時候的我沒有選擇,而現如今的我,戴安娜·奧利溫小姐你瞧瞧,我不是重新選擇了嗎?”
在戴安娜·奧利溫異常錯愕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凱瑟琳一邊笑一邊如此說道,最後還非常熱絡的拍了拍戴安娜·奧利溫的肩膀,同時語氣感慨的說道
“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是邀請和應邀的關係。”
“你需要我們的幫助,那我們就去幫助你,然後把你帶到一個我們認為足夠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坦桑尼亞。”
“當然了,在整個旅途的過程中,如果你認為我們經過的哪個地方,你感覺是足夠安全的,那麼你也可以隨時離開,然後尋找和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但是最後如果你沒有離開,那麼我們就默認你加入了基金會,而成為基金會的一員之後,可以享受到基金會的一些好處,比如最簡單的吃喝問題,薪水,以及安全保障,那麼就要為基金會做一些什麼,作為享受好處對等的付出,畢竟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免費的麵包,是吧?奧利溫小姐。”
“至於究竟是要做什麼,那就取決於個人的職業和能力了。”
“或許會被要求打掃衛生、救助傷者、安撫幸存者、也可能是外派救援,或許是常規的救援,也或許是特殊的救援,就比如救援你的這一次行動,就非常的特殊。”
“總之,你從來不是什麼階下囚之類的身份,你是自由的,你擁有選擇權,選擇你想要的未來。”
聽到凱瑟琳的解釋,戴安娜·奧利溫微微點了點頭,從她略微閃動的目光能看出來,她對於凱瑟琳的說辭並不完全相信,但是她也忍不住心裡浮現出了一些希望。
可惜,她眼中的光彩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她除了搞科研工作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工作能力,如果未來隱姓埋名,大概率是很難以較好的方式活下去的,因為從逃離的那一刻起,其實“戴安娜·奧利溫”這個人,就已經消失了或者說見不得光了,克勃格在尋找,同時軍情七處也在尋找,無論是被誰給找到了,結果都不會太好的。
甲板的邊緣,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其實我有一個疑問。”
“凱瑟琳女士,它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說出來。”
“不知道你能否給我解惑。”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戴安娜·奧利溫如此說道,凱瑟琳拿著酒杯說道
“說吧!”
“但我不保證會回答你。”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凱瑟琳皺眉疑惑的說道
“按照凱瑟琳女士你剛才說的。”
“國際上流傳的那些消息應該不是真的,什麼你愛上了王燁之類的,並且因為他而選擇背叛了克勃格,成立了這麼一家基金會。”
“我很好奇,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戴安娜·奧利溫說完之後,凱瑟琳沉默了幾秒鐘,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沒辦法告訴你,你想象中的真正原因。”
“但是我剛才說的那個,並不是假的。”
那一刻,戴安娜·奧利溫愣住了,而凱瑟琳則直接把杯子扔到了大海裡,轉身走了。
八月十三日,王燁坐火車抵達了燕京,準備坐飛機前往坦桑尼亞,不過飛機出發之前,他準備順路去拜訪一下三井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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