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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好覺。
在醒來的時候尼瑪不但貼心的準備好了熱水。
還貼心的準備好了漂亮的女仆。
把這兩樣準備好了之後他笑了笑,就識趣退了出去。
簡簡單單的一個笑容,千言萬語。
他前腳剛關上門,後腳門就開了。
兩個漂亮的女仆低著頭,滿臉愧疚的走了出來。
她們沒能服侍尊貴的客人。
尼瑪望著女仆離開,摸著下巴暗暗沉思。
難不成這兩個千挑萬選出來的不夠漂亮,入不了先知的眼?
或許是身份太低了?
對,一定是身份太低!
先知身份高貴,怎麼能看上這些大食人帶來的女仆呢?
服侍先知的最起碼是公主。
想到公主尼瑪眼睛一亮。
這昆侖山下河流眾多,依靠河流而活的小國有很多。
倒是有幾個地方是出美人的。
姑娘們水靈又高挑。
安西兵兄弟的婆姨都是從她們裡麵挑出來的。
現在聯姻了,是安西兵兄弟的娘家人。
自己去搶不合適。
對,自己去借。
把他們的公主借來服侍先知。
尼瑪覺得自己悟了。
這件事是自己莽撞了,是自己考慮不周。
心懷愧疚的尼瑪怒罵自己愚蠢,帶著幾個族人就出了城去。
他要去借公主。
書院學子王沐已經忙碌了起來。
那些跟著一起來且末城的部族已經在他的安排下開始挖沙子。
沙子鋪上去倒上水。
等凍住了之後再重複這個流程。
短短半日,破損的城牆已經被堵住了。
雖然說等到明年天一熱,冰一化,這破損的地方依舊會恢複原樣。
但現在最起碼不用擔心有狼會從這裡進入到城裡來。
不良人脫去重重的盔甲,重新當起了不良人。
不用顏白吩咐,他們已經自發的接手了城防,開始巡視。
這活兒他們最熟悉。
軍陣主殺伐,如今且末城的不良人煞氣衝天。
長安的生活已經浸入他們的骨子裡麵。
最見不得地麵臟,更見不得牛羊在地上拉屎......
在長安,誰負責的區域有馬糞,是要扣工錢的。
顏白出來辦公的時候,不良人正帶著不忙的婦人在搞衛生。
大掃除。
對於戰死的安西兵,顏白和李厥商議之後把賞賜也公布了出去。
規格之高,前所未有,
可謂是讓人眼紅。
戰死的連升四級,沒戰死的連升三級。
除此之外還有銀錢的賞賜。
這些錢財拿到長安,隻要不嫖不賭。
一家人舒舒服服的活一輩子問題不大。
顏白這麼做就是為了改變安西兵的待遇。
這才是一群真正的愛國之人。
為了守衛中原富饒之地。
在這荒涼的西域有的人一待就是一輩子。
更有甚者是子承父業。
顏白就是想通過重賞告訴所有人。
想要立功,想要賺錢,就來西域吧。
這裡除了苦點,可以滿足一切你想要的。
且末城裡的鹿入林也出發了。
如今他也有了代號,代號是“黃金右腳”。
在芙蓉園的時候他就有這個代號了。
這是他自己挑的。
顏白把所有惡趣味的代號都寫在本子上。
隻有管事的人才有資格挑自己的外號。
可一旦成為了管事,也注定要成為孤臣。
鹿入林明白自己的處境。
雖然很早就跟著李承乾。
但自從李承乾登基之後,他的地位就一下子顯得尷尬起來。
論家世比不過東宮六率。
論武力,又達不到頂尖。
彆看他和騰遠的官職差不多。
但彆忘了騰遠有一個禦史姐夫。
他娶的娘子還是楊家旁係的娘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雖然是旁係,但能給騰遠的助力可不少。
最起碼騰遠現在能和長安各部門七品實權官打成一片。
鹿入林不行,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的孩子需要自己打拚。
所以他要跟著李厥來搏命。
一旦李厥登上帝位。
那時候年近四五十歲的鹿入林才算是追趕上了現在的騰遠。
如果沒有什麼天降大運,差距就這麼大。
差了整整一代人。
鹿入林也羨慕過長安城的官二代,官三代。
但自從來了且末城見了安西兵鹿入林一點都不羨慕了。
他們的祖上都是戰場上僥幸活下來的可憐人。
如今,鹿入林他要根據總管交給他的玄奘大師寫的遊記,在這裡找到一條流著黑水的河流。
這是軍令。
且末城的老人全部被他征用。
一旦他找到了那條流淌著黑色河水的河流之後。
這些年邁的老人將會燒火。
熬取燃油。
如果說光是憑借一段文字去找那條黑色的河流鹿入林覺得自己夠嗆。
但現在有圖,鹿入林就覺得問題不大。
自己是看圖的行家。
最擅在細微處見分毫。
這是行家的驕傲,不容置疑的驕傲。
鹿入林知道自己的軍功來了。
更知道大總管的安排。
他要用火油在這片土地上重新製定規則。
一想到敵人在一望無際的祝融火裡跳舞鹿入林就興奮的發抖。
彆管你有多少人。
拋車把火油投到軍陣裡,一支火箭就足以左右勝局。
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好撿戰獲。
皮子在長安可貴著呢。
且末城每個人都在忙碌著。
當城門打開,且末城已經煥然一新。
遠處駝鈴聲響起。
能說會道的商隊頭領帶著小心翼翼的笑。
緊張的用著突厥話,吐蕃話,大唐話一遍又一遍的說明來意。
對於商隊的到來,顏白是歡迎的。
今後。這些人都是保護自己騎兵隊伍的一員,都是自己的後勤補給。
陸拾玖笑著迎了上去。
作為能說會道的禦史,接待商賈,和商賈討價還價打交道這個活正合適。
在仙遊,水街的屋舍終於全部告一段落。
望著排著隊的商賈,各府掌櫃。
坐在高處的史仁基臉上笑開了花。
作為水街最大的“投資人”,今日就是他分紅的時刻。
“井”字型分部的四條臨街商道,有兩條是屬於他的,。
十字交錯的臨街店鋪當然不賣,留給自家用。
日子已經看好了。
過年就開業。
蘇惠搖動著轉筒。
準備賣多少間鋪子,筒子裡麵就有多少個號。
為了不讓人說閒話,這次的鋪子都是一個價格。
沒什麼高低貴賤。
這個法子受到商賈的一致好評。
也就在書院這邊,他們感受到了做人的滋味。
終於不用挑揀彆人剩下的了。
不開心的當然是那些貴人了。
在書院這邊他們不敢說什麼。
水街是書院的產業,今後這裡就是為書院服務的,為那廠房和學子服務的。
現在李泰又當了祭酒。
這魏王太狠了,要讓他知道你對這種法子不滿。
你怕是就隻能看彆人發財了。
觀景湖邊上的宅子才是給勳貴準備的。
那裡的房子不用抽號,價格有高有低,你看中什麼就買什麼
尤其是湖心小島的宅院。
那真是貴的離譜。
李晦在今日特意的請了一個假。
此刻他已經在島上的宅院裡,茶桌擺上了,魚竿也架好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魚。
平康坊的姑娘們也都到了屬於她們的島上了。
那找人做的花船真是美輪美奐。
他們那小島也是裝點的極其的精致。
她們已經對未來的產業布局進行了調整。
今後仙遊水街這邊隻接待貴客。
長安那邊就按照原有的計劃走就可以了。
要說長安誰最討厭宵禁。
那百分之一百是平康坊的老鴇子。
因為一個宵禁,她們每年少賺多少錢。
如今好了,在仙遊有了地方,那高端的客人就可以來這裡。
泛舟湖上,美人相伴,那價格自然也翻一番了!
老鴇子開心壞了,祿東讚悲傷得幾欲昏厥。
大兒子死在長安,死在唐人手裡。
三兒子也死了,也是死在唐人的手裡。
案桌上的那封信隻有短短的幾個字:
“老朋友,來吧,我在且末城等你!”
望著那封信,祿東讚憤怒的抬起頭:
“點兵,我要去給三小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