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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域這麼多部族裡麵。
吐蕃的名聲是最差的。
在北邊他屠戮搶掠各種部族。
在東部又和大唐交惡,將士當馬匪搶奪商隊。
在南邊又時常去搶掠天竺。
如果僅僅是搶,眾人不會說什麼。
這些年在西域無非就是你搶我,等我實力強大我再搶回去而已。
在西域就算再凶狠的部族,在滅掉一個部族之後也會把老人和孩子放走。
雖然本質是這些部族不願意給這些不乾活的人一口吃的。
白白養活這些隻會張口吃飯的人。
但好歹給了一部分人一條活路,
吐蕃不一樣。
他們是什麼都搶,不光是貨物,連人都不放過。
男人做奴隸,女人當工具。
年邁的老人和小孩當然是做彆的。
吐蕃有一個教派叫做苯教,前身是屬於象雄。
象雄在被吐蕃吞並的過程中,雍仲苯教也順利的繼承了下來。
這個教派……
他們會把教派的經文寫在人皮上。
說什麼為了防止被誅殺的人邪靈作祟出來報複。
他們剝皮作畫,繪上神佛,以此鎮伏邪靈。
他們還會把抓來的人當作獵物放生,然後追逐捕殺。
比誰殺得多,以此來評判誰是最厲害的勇士。
當然,這僅僅是冰山一角。
(pS:那個的寫不出來,寫了過不了審核,有興趣的自己去看吧!)
試問,這樣的一個部族。
凶殘且愚昧,誰不害怕。
誰又希望落到他們的手裡,過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讚婆望著尼瑪離開,他笑著回到自己的大帳裡麵。
他剛才閒逛一圈,什麼都沒看。
就隻看了孩子和老人。
孩子有衣穿,老人也沒有被遺棄。
讚婆沒有去看什麼糧倉。
就光看老人和孩子就知道這個部族很富裕。
不是一般的富裕。
在這次大巴紮之後一定會囤積更多的貨物。
這些貨物就該是自己吐蕃的,這是上天賜予的。
尼瑪看到大群的吐蕃人之後心就安定不下來。
張田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和安西都護府安西兵之間的唯一聯絡人就斷了。
到現在,尼瑪根本就不敢走。
他隻要一走,自己的這些族人就會亂。
這且末城就會出大事情。
尼瑪也不敢帶著族人一起走。
他若是走了,就等於白白的把這些年的基業讓給了彆人。
會有人立刻侵占。
走容易,再想拿回來就很難了。
葡萄,開墾的良田,維護的牧場,花費大力氣建設好的屋舍。
尼瑪舍不得。
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且末城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作為發起者和組織方,尼瑪有權收稅錢。
可望著一箱子一箱子的錢。
尼瑪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就在剛剛,他從其餘部族人嘴裡得知,這次來做生意的吐蕃人叫做讚婆。
全名是噶爾·政讚藏頓。
在吐蕃, 噶爾兩字就是權威。
這個噶爾·政讚藏頓更是貴人中的貴人。
聽說他是權威僅次於讚普的大相國祿東讚的第三個兒子。
勇猛得就像那天上的雄鷹。
(pS:“讚普”一詞,主要是取其宗教上的含義,意思是權力來自上天!)
當得知這個消息,尼瑪就知道完了。
不光且末城完了,自己也許逃不了了。
這一片富饒之地將會變成焦炭。
讚婆開始肆無忌憚的巡視且末城。
在他看來,且末城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這城裡的人都將會是死人。
他要把尼瑪的頭蓋骨留下,作自己今後的酒碗。
他要把這裡的大唐人全部留下。
掀開他們後背的皮,寫尊貴的經文。
來作為送給父親最好的禮物。
且末城的人越來越多,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那些小部族也感覺到了不對。
在做完生意之後立刻選擇離開。
大食人倒是不怕,他們聯合了起來。
跟著讚婆,操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開始商談搶奪之後的財產瓜分。
他們不知道,在這件事結束後,讚婆也根本沒想讓他們離開。
雖然父親交代要和大食人交好。
但沙漠上死個一千多人,誰又知道是誰做呢?
非要找個頂罪的。
那一定是大唐人做的!
在不知不覺中,讚婆已經帶著人悄然把且末安西兵的營地圍了起來。
讚婆很懂兵法,圍三麵,留一個活路。
讚婆也不願跟安西兵死戰。
雖然能勝,但自己這邊肯定會死很多人。
他已經得知這裡的安西兵都已經成家,孩子就在這裡。
所以,留一條活路是最好的。
此刻,五百安西兵已經悄然聚合了起來。
校尉全威沉聲道:
“兄弟們,準備殺人了,我從吐蕃人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全校尉,咱們隻有五百人。
目前城外的吐蕃人都不下兩千人。
我們不光要防著他們,還要防著其餘部族!”
全威吐了口吐沫,殺氣騰騰道:
“那就拉墊背的,殺一個不虧,殺兩個就是賺。
韓光,你帶兩百人護送著咱們的孩子離開!”
“啊?”
“這是軍令!”
“是!”
全威見安排妥當,緩緩的抽刀,低聲道:
“咱們已經沒了後顧之憂,所以,先下手為強,孩子一走,立刻動手。”
“喏!”
婦孺孩子哭泣著離開,讚婆把這一切收在眼底。
他覺得唐人過於矯情,孩子女人算什麼。
人隻要活著再娶再生就是了。
看吧,此刻就是拖累。
第二日,大巴紮離開的部族人就更多了。
昨日唐人拖家帶口的離開已經讓這些人警惕了起來。
人少了,吐蕃人凶相畢露。
喊殺聲突然乍起,且末城的安西兵突然出手。
依據有利的地形開始殺人,尼瑪部族也參與了進來。
他們要把城裡的外人殺完,然後依據城池來鏖戰吐蕃人。
且末城泛起了血花。
火光突起,有人點燃的屋舍。
韓光帶著婦孺一行走了很遠,可無論多遠,他依舊是在沿著且末河上。
再往北走。
他要去蒲昌海,把且末城的事情告訴守將。
一定要把消息傳回長安。
西域亂了,吐蕃人開始殺人了。
書院的先生們收集顏色的商道斷了。
一定要拿回來,拿回來。
韓光邊走邊回頭,眼眶通紅。
他覺得他就是一個懦夫。
他憋屈的心已經悄然發誓,等把人送到蒲昌海他就會回去。
安西兵同生共死。
一起來安西,就該一起安息,自己不能苟活。
此刻顏白等人已經快到了。
翻過那座山頭,一日的工夫自己等人就能到且末。
聽說那裡很美,家家戶戶都種了葡萄。
一想到酸溜溜的葡萄,顏白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也隻有感同身受後顏白才知道李靖當初追殺伏允是何等的武勇。
六十多歲的年紀,追擊千裡非要弄死伏允是何等的大氣魄。
馬背上的顏白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望著身後黑壓壓的隊伍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萬多仆從軍服務三千人。
一群群的駱駝上背著滿滿的貨物。
在西域,實力是唯一標準。
三千重裝騎兵往那裡一站,部族首領或國王會快速的跑出來。
跪在戰馬下當下馬人凳。
也有部族覺得自己實力不錯,烏泱泱的衝上來。
孫書墨帶隊一百人直切,透陣而過。
再調轉馬頭後跪倒一大片。
匠人鍛造出來的盔甲,那就是無敵的盔甲。
你砍我我可以不讓,我砍你你得死。
陸拾玖和孫書墨的嘴就沒合攏過。
到目前為止,兩人交錯著衝擊,已經滅了七個國。
他們的國王現在正在喂養駱駝。
兩人正想著如何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如何下筆。
太平常了,這滅國還抵不上長安周邊兩個村子為了爭水渠的聚眾械鬥。
在這片土地,唐人的雄風就如那戰旗,獵獵作響。
斥候忽然來報,在不遠處有一部族正在奮力往前跑。
婦孺兒童居多。
打著的旗幟也是唐旗,隊伍淩亂。
顏白豎起手,戰馬開始奔騰。
翻過山頭,韓光突然愣著。
不光韓光愣住,跟著他一起的所有安西兵和婦孺全部愣住。
遠處,一片烏雲正在壓來。
那威勢壓得人喘不過氣。
韓光猛的拔出長刀,死死的盯著。
他以為是突厥人。
他沒有想到,自己等人還是要死。
“兄弟們拔刀,隨我衝鋒,殺~~~”
兩百安西兵立刻拔刀,跟著韓光朝著黑雲衝去。
隨著臨近,終於有人看到了軍旗,他忍不住嘶吼道:
“唐旗,火長,是唐旗,是我大唐的人,我大唐軍隊來了!”
韓光愣愣地看著,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有救了,且末城有救了!”
韓光他翻身下馬,扛著褪色的大旗,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著黑雲衝去~~
“來人報名!”
戰馬焦躁的打著響鼻。
韓光畏懼望著黑漆漆仿佛魔神般的甲士。
他不明白這號騎兵是哪裡來的?
大唐好像沒有具裝騎兵?
飛騎?
韓光單膝著地,大聲道:“且末城貞觀十四年安西軍火長韓光!”
顏白淡淡道:“發生何事!”
“且末城遭困,吐蕃率眾作亂,人數兩千,加上其餘部族,五千有餘!”
顏白舔了舔嘴唇,望向了孫書墨。
“一千人夠不?”
“末將隻需要三百!”
“好!”
三百騎踏出煙塵,朝著且末城而去。
韓光著急道:“將軍他們人多!”
顏白笑了笑:“三百對五千,夠了!”
“敢問將軍名號?”
顏白掀開遮麵甲,笑道:“顏白!”
韓光聞言一哆嗦,不可置信的望著顏白,喃喃道:
“顏京觀?”
“啥?”
“下官拜見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