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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 章 該來的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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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府羨慕的看著三人。

他雖然出身國子學,看似和勳貴子弟關係好,但自從學業結束以後,卻無一人是貼心的摯友。

彆看在國子學裡麵個個都玩的很不錯。

但學業從國子學結束後,彼此之間關係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彼此各奔東西,偶爾見麵也是點頭之交。

不像樓觀學,每年還有年會,每兩年還有校友會!

要知道,先前在國子學裡麵可是勾肩搭背,一起去平康坊喝花酒的好兄弟啊!

如今......

李義府知道,他們都是勳貴,家裡的長輩都會幫著找關係,幫著出主意,幫著安排接下來的路,根本就不用和同窗相互交流。

反觀樓觀學,他們不一樣,關係好的讓人羨慕。

其實官場上很忌諱喊師兄師弟這一套,經常這麼互相稱呼會讓自己的考評變低,會讓自己的升官變慢。

因為,有朋黨之嫌。

但書院的學子好像不在乎,一問就是從心。

同一個書院畢業的不喊師兄師弟喊什麼?

如果連情義都需要避諱,那做人還有個什麼意思,不遮不掩,坦坦蕩蕩,才是讀書人。

太上皇都說了: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自命才高八鬥,謙和而狂,驕傲又坦然。

現在這句話在書院很受學子們喜歡。

做官雖然是最好也最體麵的活路,但不是不做官就活不了,去做個掌櫃,又輕鬆,工錢還多,就是沒有穿官衣那麼體麵而已。

李義府很羨慕樓觀學師兄弟之間的關係,他也想擁有這樣的關係,但並沒擁有,樓觀學的排外性很強。

沒在裡麵念過書,根本融不進去那個圈子。

其實這些都怪當初,當初都排斥樓觀學,說他們是窮人的書院,泥腿子書院,窮哈哈哈書院,現在人家能給你好臉色才怪。

當初笑人家那麼大聲,現在想冰釋前嫌,哪有那麼容易。

書院可能不會記仇,但是人會啊!

李義府回過神來,見自己的同僚站在太陽底下,看著滿院子的文書無從下手,他知道禦史台這次完蛋了。

被裴守約給坑了。

現在的情況要麼是裴行儉見好就收,給禦史們留個麵子;要麼就是張禦史主動認個錯,給彼此一個台階。

可這條路被裴行儉堵死了,他把聖人的話都搬出來了,告訴張禦史要從一而終,要堅持,要堅持自己的道路。

除非……

除非有人來 當個和事佬,要麼是陛下,要麼是兼任禦史大夫的馬周來當說客,難纏的其實不是裴行儉。

難纏的是顏善。

如果說顏白是家主,在外為家族謀福利,多多少少有點把柄和小毛病在皇帝手裡捏著。

但顏善就是例外。

他是顏家的“裡子”!

他負責的是家學,風骨傳承,他的“骨頭”硬。

可不是你說句好話,這件事就能結束的了,某些情況,陛下說情都不好使!

到現在,李義府也想不通這張禦史是怎麼想的,衙門修路,戶部、工部、內府、少府一起做事,他是怎麼敢說貪汙的?

這麼多部門,就算有貪汙也是禦史能查的出來的?

“查!”

聞言,顏昭甫查水泥去了,李義府想都不想,趕緊跟了上去,這院子的文書就由自己的這些同僚去查吧!

自己辛苦點,跑遠點去查水泥吧!

裴行儉端了杯冰沙梅子汁坐在衙署裡,麥稈當吸管,一杯普通的梅子汁被他吸的呼嚕作響,仿佛瓊漿玉液般好喝!

每響一聲,院子裡麵頂著太陽曬的禦史臉色就難看一分。

顏白沒有去理會裴行儉的惡趣味,他知道禦史這次要倒黴。

所以,朝會散了以後顏白根本就沒接受裴行儉的邀請。

他現在要去對接工作,要把少府的工作和陳縈對接清楚,大牢裡麵還關著幾個,這些都要處理。

大肥和布隆也出了門,他們從東市穿過,徑直到達崇仁坊,然後去景風門等著。

一般情況下顏白散衙後就會從這個門出來。

如果實在等的無聊,他們就會往前再過一個坊,到達延喜門,從這裡進去就是東宮,進去後就有好吃的糕點和米酒。

今日兩人依舊走這條路。

抱著一大桶梅子汁,手裡拿著葫蘆瓢,一邊喝,一邊朝著景風門走去。

難得出一趟門的武元慶和武元爽也出了門,守孝完畢後他們就去了封地,偶爾去洛陽,也偶爾回長安。

武士彠活著的時候,兄弟兩人日子過得不錯,封地的食邑讓他們覺得錢想要就有,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武士彠死後,國公的爵位食邑自動就降為郡公,等將來武元慶死後爵位傳到他兒子手裡就會降為縣公,食邑會再次降低。

等武元慶的兒子死後,如果家裡沒有出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這封地的食邑還有爵位都會收回。

這叫三世而終。

如今,兩人才知道,賺錢養家有多難,今年的夏收,人手不足,險些讓糧食爛在地裡,把兩人都快嚇死了。

可能是兩人對母親楊氏的不孝讓皇帝不喜歡,到現在武元慶還沒代表著他郡公身份的冊子,這讓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所以這次來長安就是走動一下,想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隻有知道了原因,才知道如何補救。

原因其實兄弟兩人心裡清楚,就是不孝。

楊師道上折子替自己妹妹鳴不平的時候就直說兩人不孝。

武士彠能從一商人,混到國公的位置,在李二當皇帝後他這個“舊人”沒受到秦王府那批人排擠,還能身居要職。

沒有楊家的助力他無論如何是達不到這個高度的。

如今,武士彠故去,就把其母楊氏趕了出去,而且平時待楊氏也甚是無禮,這樣德行虧欠的人,如何能身居高位?

豈不是讓人恥笑?

武元慶兄弟兩人走在路上,拜帖遞了無數個,都石沉大海了,要麼是直言不見,要麼就是委婉地說府上大郎在忙。

兩人都不曾注意到,大肥已經看到他了!

大肥是渾人,腦子簡單,用裴行儉的的話來說就是腦子有點軸,認死理。

顏白知道了把裴行儉打了一頓,怒罵道:“讀書讀狗肚子裡去了,這不叫軸,這叫嚴謹,嚴謹知道麼?”

大肥曾經說過,隻要在長安看見武家兄弟一回,就打一回。

這話擱在彆人身上是狠話。

擱在大肥身上,那就不是狠話,而是說到做到的“諾言”!

大肥把木桶放到布隆懷裡,布隆撓撓頭,喊聲道:“喝不完了,再喝我就憋不住尿了,要漏尿了!”

“拿著!”

“你做什麼?”

“錘死他?”

“大郎說沒惹我們的人,我們不能錘死他,不然他知道就錘死我們!”

“他惹了!”

“誰?”

“小七小娘子?”

“不是,二囡娘子!”

“什麼時候?”

這一下把大肥難住了,撓著頭想了半天:“昨天吧!”

布隆點了點頭,猛的抱起大桶,一口氣把裡麵的梅子水喝的乾乾淨淨:“嗝~好了,咱們一起錘他!”

“桶咋辦?小肥說不能丟,丟了沒糖吃!”

“呃……”

大肥又愣住了,掃視一圈,見水渠裡麵有人遊泳,大肥眼睛一亮,快步跑過去:“李愔?”

“大肥?”

李愔警惕的掃了一眼大肥身後,見沒有先生,鬆了口氣,露出笑臉道:“下來,下來,水裡涼快!”

大肥緊張的看著水,握著拳頭緊張的看著李愔,一群內侍見大肥握緊拳頭,慌忙圍了過來,深怕大肥突然邦邦給殿下幾拳。

“幫我看桶!”

李愔好奇道:“拿桶做什麼?我不衝涼,我遊一會就起來!”

大肥把桶放在水渠邊,看了看水渠邊石榴樹的模樣,點了點頭,記住了,一會兒就來這棵樹下找就行!

“喂,大肥你們兩個做什麼?”

“打人!”

“打誰?”

“那兩個!”

李愔歪著腦袋一看:“小賊?”

可大肥已經不搭理他了,再囉嗦人都跑了,李愔身邊的內侍聞言低聲道:“殿下,好像是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兩個!”

李愔一哆嗦:“快,拉我起來,快,晚了這兩貨會死!”

內侍擔憂道:“殿下,大肥腦子不好使,小的怕……萬一……”

李愔飛快的跑了起來,濕漉漉的內褲都不換,直接套上衣衫,一邊穿鞋子,一邊頭也不回道:

“搞得跟誰腦子好使一樣?你腦子好使麼?好使還不去叫人?”

見內侍往皇宮跑,李愔徹底無語:

“哎呀,回來,回來,去東市,去東市,二囡姐在東市,你去宮裡乾錘子啊,去調兵啊,騎我的馬去……”

“小的我不敢!”

“我去拉架了,那你等著我可能被暴怒的大肥錘死吧!”

“殿下,武德九年,突厥人兵臨城下,小的也曾.....!”

“占君,你給我閉嘴,囉裡囉嗦的,你是要參加科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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