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誤導我們,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王二東,讓我們認為這是一起因為入室盜竊引發的血案!” 韓成緊蹙著眉頭,眼神中透著篤定。
吳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額前的碎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你這麼說,我明白了!”
“而且我懷疑王二東在偷錢的時候,保險櫃的門應該是打開著的,裡麵的錢大部分已經被真正的凶手拿走,隻留下了幾萬塊!” 韓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保險櫃。
“這麼說來,凶手實在是太狡猾,他不僅成功讓王二東引入局,還乾擾了我們的調查方向,最後還讓王二東莫名其妙地死了,把所有罪都推到王二東的身上,自己卻可以輕鬆躲過我們的調查!”
吳悠雙手抱胸,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語氣中滿是不甘,仿佛已經看到凶手在暗處得意的嘴臉。
“沒有完美的犯罪!現在我們調整調查方向還來得及!”韓成彎腰看了一眼保險櫃裡的東西後說道。
“其實一開始我們就判斷對了方向,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改變了我們的調查方向!”
“其實從凶手能知道保險櫃的鑰匙藏在《辭海》裡,還有知道地下室的儲物室裡有濃硫酸,這兩點就可以推斷,凶手不僅是熟人還是經常到過這棟彆墅的人!”
“而王二東和劉思遠一家並不相熟,這一點顯然不符合這個推斷!” 韓成微微搖頭。
“看來,我們還需要重新調查劉思遠一家身邊的人!” 韓成說完,緩緩走向窗口,那黑洞洞的夜景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深沉得讓人壓抑。
他微微眯起眼睛,感覺仿佛有一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緊緊盯著他,似是凶手無聲的挑釁,又似是真相在若隱若現地召喚。
在韓成的指令下,牧研和李逸飛再次對劉思遠和尹薇身邊的人進行了一番詳細的調查。
他們整日奔波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於各個社區、寫字樓,與形形色色的人交談。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調查有了進展。
韓成迅速組織開展了案情分析會,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大家都屏氣斂息,等待著最新的消息。
“我這邊調查了尹薇的社會關係,發現她的社會關係簡單,平時主要就在家照顧小孩,操持家務。不過,因為她長得實在是漂亮,走在街上總能吸引不少目光,因此有不少男人人曾經對她挑逗調戲過。”
牧研說到這兒,微微頓了頓,神色有些無奈,“但這些人我們都逐一排查過了,他們都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據,作案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李逸飛接過牧研的話頭說道,“我這邊調查了劉思遠以及他身邊的人,劉思遠的嫌疑可以徹底排除,因為在案發前後,他一直在遠在千裡之外出差,有人證,還有各個交通樞紐以及辦事地點的視頻證據,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劉思遠身邊的人我們也都深挖細查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李逸飛的聲音略顯疲憊,眼中卻透著一股不找到真相不罷休的勁頭。
“報案人孫晨是劉思遠的朋友?當時是什麼情況?” 韓成捏著李逸飛交給他的資料,手指不自覺地用力,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抬眼看向李逸飛,目光中帶著些疑問。
“是這樣的,據劉思遠說,平時尹薇每天晚上基本都會雷打不動地給他發微信,跟他聊聊家裡的瑣碎事情,孩子的成長點滴,這已經成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一種習慣。但是案發那晚,尹薇卻一反常態,沒有給他發微信,劉思遠一開始以為尹薇是因為照顧小孩太累,早早睡著了,就沒有多想。第二天,他打電話給尹薇,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打了好幾次都是忙音。劉思遠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覺得是不是尹薇出了什麼事,因為著急,所以他便叫他的朋友孫晨去他家看看。結果孫晨一到那兒,就發現了尹薇母女的屍體,嚇得他差點癱倒在地,緩過神來後,他就趕緊報了案!”
李逸飛詳細地敘述著,聲音低沉,會議室裡的氣氛越發壓抑。
“這個孫晨的嫌疑排除了嗎?” 韓成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慮,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時快時慢,仿佛在與內心的思索同步。
“排除了!一開始我們就排除了,而且還是孫晨主動向我們說明的!” 李逸飛連忙回答道。
“他是怎麼說的?” 韓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他傾身向前,似乎想要抓住每一個細節。
“他說,案發當晚八點到一點他一直在旭峰酒吧!我們後來去調查了,確實有不少人看到他在酒吧,酒吧的監控錄像也清晰地拍到了他進去酒吧離開酒吧的時間,時間、地點都對得上,沒有任何疑點。”
“旭峰酒吧?” 韓成和吳悠不約而同地小聲自言自語道。
兩人之所以對這個酒吧名稱如此敏感,是因為他們之前在調查王二東的行蹤時,就去過這個酒吧,而且這個酒吧正是王二東平日裡經常去的那個酒吧。
為什麼偏偏會是這家酒吧?
難道僅僅隻是巧合嗎?
兩人心裡都產生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