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開引領下,韓成一行人腳步匆匆地來到了王二東的家裡。
這是一片破舊的住宅區,房屋低矮且牆麵斑駁,狹窄的小巷子七拐八彎。
王二東的家位於巷子深處,一扇陳舊的木門半掩著,透著幾分蕭條與寂靜。
此時,家中隻有王二東的老母親在家。
她是一位身形佝僂、滿臉滄桑的婦人,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粗糙的雙手訴說著生活的艱辛。
看到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表情嚴肅的警察,她渾濁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慌亂,覺察到事情不妙,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角。
“警察同誌,我們家二東是不是又去偷東西了?”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安,仿佛已經習慣了兒子時不時惹出的麻煩。
“大娘,警察懷疑二東殺人了!” 王開,多嘴說了一句。
他這話一出口,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殺人?” 王二東母親像是聽到了晴天霹靂,臉色 “唰” 地一下變得慘白,整個人嚇得不輕,雙腿一軟,若不是身旁的桌子及時支撐,差點就癱倒在地。
韓成見狀,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開,那眼神仿若寒刀,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王開隻覺後背發涼,脖子一縮,這時不敢再說話,心裡暗忖這韓成的眼神也太嚇人了!
李逸飛趕忙上前,一把拉住王開,帶著他快步走出屋子,避免他再添亂子。
而韓成、牧研則穩步走進裡屋,準備向王二東母親進一步詢問情況。
“警察同誌,我兒不可能殺人的啊!知子莫若母,我兒雖然有些小偷小摸的毛病,但他真沒那個膽殺人啊!” 王二東母親帶著哭腔說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順著臉頰簌簌滾落,打濕了她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
“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真為你兒子好,就老實告訴我們他現在在哪裡?!” 牧研走上前,語氣儘量溫和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目光緊緊地盯著老母親,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捕捉到有用的線索。
“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他經常不著家,有時候天,有時候十天半個月的!” 王二東母親一邊用袖口擦著眼淚,一邊無奈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無助與迷茫。
“那他是哪一天離開家的,有沒有說他要去哪?” 韓成微微俯下身,聲音低沉而沉穩,目光深邃地看著老母親,希望能給予她一些安撫,讓她放鬆下來,說出實情。
“具體哪一天走的,我不記得了!大概就是三四天前!他沒有跟我說去哪裡!我也習慣了!” 王二東母親努力回憶著,眉頭緊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異常的行為?” 韓成繼續問道,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時,王二東母親眼神有些躲閃,嘴唇微微顫抖,顯然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她心中既害怕兒子真的犯了大事,又擔心自己的話會害了兒子,內心十分掙紮。
“大媽,你要是相信你兒子沒有殺人,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會查明真相,否則你兒子即使逃到外地也會一直頂著殺人犯的罪名!” 牧研趁熱打鐵,言辭懇切地勸說道。
王二東母親思索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然後說道,“好!我都告訴你們!我相信我兒子不會殺人!”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
“我記得幾天前的一個深夜,他回來後,我發現他很高興的樣子,我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他說他賭錢贏了幾萬塊!我當時是不太相信的,因為他經常去賭錢都是輸的!後來我還發現他偷偷往他房間的抽屜藏東西,我猜這渾小子肯定又出去偷了!” 說到這裡,她又是一陣歎氣,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
“唉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總不能親自去告發他吧!就想著第二天好好勸勸他不要再去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沒想到他第二天就離開家了,至今也沒有回來過一次。”
“大媽,你帶我們去看看王二東藏的東西!” 韓成沉穩說道。
這次王二東母親很配合,她腳步蹣跚地走到走進王二東的臥室,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書桌的抽屜。
抽屜拉開的瞬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去,隻見裡麵裝了大量的金銀首飾和名表,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些貴重物品與這簡陋的屋子顯得格格不入。
韓成猜測,這些東西極有可能就是劉思遠家丟失的貴重物品。
於是,他們將那些贓物帶回了警局,第一時間讓劉思遠辨認。
果然!
劉思遠辨認過後,很快便認出了那些贓物就是他們家丟失的東西。
如今,幾乎所有的證據和線索都指向了王二東,基本可以確認,王二東就是目擊者看到的那個從劉思遠家出來的嫌疑人。
王二東有著重大的殺人嫌疑!
接下來專案組要的是就是儘快找到王二東,將他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