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禦貓,從虎形十式開始!正文卷第319章秋老虎李玄一路風馳電掣的甩著金豬回了景陽宮。
他剛剛翻牆進來,正好看到玉兒緩緩收功,閉目吐納。
玉兒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李玄回來,不禁一愣:
“阿玄,你尾巴上的不會是金豬吧?”
“咦?”
李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心想以金豬這個體型應該很好辨認才對啊。
他忍不住回頭確認,結果看到金豬此時已經翻起了白眼,嘴邊的沫子更是淌個沒完,蔚為壯觀。
“喵的,金豬你跟我碰瓷是不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要不行了。”
李玄嚇得一鬆尾巴,直接把金豬扔在地上。
結果金豬掉在地上,隻是無力的啪嘰一下,一點掙紮都沒有。
“金豬,金豬啊!”
“你這是怎麼了啊?”
“伱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玉兒一個滑鏟就嗖的一聲竄了過來,然後抱著金豬的腦袋晃來晃去,哀切的呼喚個不停。
金豬似乎是聽到了玉兒的關心,不禁感動的從嘴邊流淌出更多的白沫。
“喵?”
李玄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了一下,玉兒這才想起了什麼,趕緊把金豬扔在了地上,跑去打水。
“阿玄,你快把金豬放回缸裡,我去打水來。”
看著玉兒迅速遠去的身影,李玄不由一歎:
“金豬這家夥應該沒有那麼脆弱吧?”
他盯著金豬看了看,然後用尾巴卷起了金豬的魚尾,看了看不遠處的水缸。
“這個距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男孩子嘛。
四下無人的時候,總是喜歡以飄逸的偷懶動作將垃圾射進垃圾桶裡,放飛一下想象。
作為小公貓的李玄自然也是無法例外的。
可他回頭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金豬,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慢慢的走出了幾步,輕盈的跳到水缸的邊緣,將金豬給輕輕的放在水缸裡麵。
“我這喵啊,就是心底太善良,見不得彆人受苦呢。”
金豬要是知道了李玄此時此刻的想法,估計得激動的謝謝他全家呢。
不一會兒,玉兒就提來了兩桶水,然後儘數倒進了水缸裡。
可隨著兩桶水倒進水缸裡,金豬並沒有立即恢複意識,反倒直接開始了仰泳。
呃,倒也算不得是仰泳。
畢竟水缸對於金豬來說還是比較小的,根本遊不開。
現在的金豬頂多算是在仰著肚皮,一動不動的曬太陽。
玉兒試著糾正了幾次金豬的泳姿,可金豬還是倔強的選擇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勢。
“怎麼回事?”
“金豬才去內務府養了幾天,怎麼就要不行了!”
玉兒急切的對李玄問道,似乎是以為金豬眼前的慘狀是內務府沒養好他的原因。
心虛的李玄頓時也露出費解的表情,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著玉兒的疑問。
但他的小眼神總是忍不住瞟向一旁,不敢跟玉兒對視。
可就在這個時候,水缸裡麵突然水花四濺。
不知何時,金豬的肚皮又重新藏回了水裡。
見到金豬又恢複了意識,玉兒喜出望外。
“金豬,你沒事吧?”
“剛才真是嚇壞姐姐了。”
“以後可不能調皮,再隨便嚇唬我們了。”
玉兒沒好氣的敲了一下金豬的腦袋,讓它以後不要再隨便裝死。
金豬突然又挨了個腦瓜崩,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迷茫。
可隨即金豬看到了水缸旁邊的李玄,迷茫中頓時又帶上了幾分幽怨。
“嘿,這家夥倒是挺記仇。”
“不是說魚記性不好嘛。”
見金豬生氣的瞪著自己,李玄對它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頓時把金豬嚇得給重新躲進了水缸底下,不敢露頭。
這時,放下心來的玉兒在一旁說道:
“哎呀,幾天不見,金豬還是這麼害羞呢。”
一直以來,玉兒都以為金豬總是躲在水缸下麵是因為性格內向。
殊不知,大胖魚也有被小貓咪霸淩的時候。
折騰了一陣,金豬這也算是平安回家了。
接著,李玄又跟玉兒打了聲招呼,說他的那幫貓兄弟們待會兒接著來景陽宮乾飯。
對此,玉兒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隻是當即拜托了門前的花衣太監,請他們繼續從內務府每日拿鮮肉過來。
景陽宮裡雖然也有冰窖,但早已棄置多少年了,裡麵壓根就沒有冰塊。
冰塊這東西算是比較特殊的物資,因此先前永元帝賞賜的時候,並沒有將這東西也跟著賞賜下來。
但炎熱的夏天早已過去,秋天已經悄然降臨,倒也不再需要這冰塊。
景陽宮作為冷宮,一直以來都是怕冷不怕熱的。
當然了,這也跟安康公主的體質有很大的關係。
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以後,景陽宮的生活就又重新回到了以往的日常中。
李玄繼續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隻是陰陽雙修的過程太過艱難,即便他天賦異稟,進度也十分的緩慢。
修煉方麵,李玄也隻能寄望於儘快出現什麼適合他的天材地寶,加快他現在的修煉速度。
至於安康公主嘛。
由於她這七天的時候沒有怎麼看書,接下來就得趕一趕進度,爭取在下個月還書的時候,把之前借來的書全都給看完。
但以安康公主看書的速度來說,這應該不成問題。
玉兒則是繼續跟著趙奉修煉,爭取將魚龍三變儘快修煉至圓滿境界。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目標上,不疾不緩卻又堅定地邁出著自己的腳步。
……
第二天。
景陽宮的大門再次被敲響。
尚總管帶著聖旨和賞賜到來。
原來,這些都是安康公主這個月禦花園試煉中所得到的獎品。
永元帝賜下的獎品倒是異常的簡單粗暴。
黃金百兩和白銀萬兩。
黃金全都是金燦燦的金錠,擺滿了整整一托盤。
而白銀則是象征性的也擺了一托盤,剩下的則全都換算成了銀票。
以安康公主的表現來說,這些獎品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而且,此次出宮之後,正好三小隻覺得在銀錢上有些捉襟見肘。
雖說元安公主是大戶,但安康公主也不好總跟妹妹蹭吃蹭喝不是。
她這當姐姐的雖然也有請客的心思,但因為景陽宮並沒有穩定持續的收入,每次花錢安康公主都得好好在心中計較一番,讓她著實少了幾分公主本該有的豪氣。
現在好了,有了眼前的這些金錠和銀錠,至少下一次出宮的時候,安康公主請客的時候倒也不用再那麼心疼了。
歸根究底,還是他們景陽宮的月錢太少的緣故。
接連兩次,永元帝都隻是一次性地賜下了一些物資和銀錢,並沒有調整景陽宮的月錢。
看來這月錢的問題還真不太好解決。
或者說,永元帝在故意吊著三小隻。
不然的話,一次性把所有的賞賜都給夠,弄得他們衣食不愁,永元帝以後想要賞賜什麼,估計也不知道該賞賜什麼了。
尚總管將永元帝的賞賜送來之後,被三小隻留下來喝了杯茶。
尚總管也沒有客氣,留在景陽宮跟三小隻又聊了一陣。
“尚總管,不知道這個月是誰拿下了頭名?”
安康公主好奇的問道。
她現在的幾分遙遙領先,還是希望儘快能出現一個有實力的競爭者。
不然的話,她再贏幾個月,估計剩下的人就要聯起手來對付她了。
以安康公主和景陽宮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持她繼續獨領風騷。
這一點,安康公主也是很清楚。
在她看來,即便自己贏,最好也是最終險勝。
否則,過早的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一定會讓其他人抱團對付自己。
到時候,自己想要守住最後的勝利,恐怕會變得難上加難。
對於安康公主的心思,尚總管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對於這樣的策略,尚總管也是同意的。
景陽宮走到其他皇子皇女們的對立麵,沒有任何的好處。
到時候,即便有他們內務府的支持,恐怕也是不會好過的。
“這個月贏下比賽的是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殿下也因此得到了這個月最豐厚的獎品。”
三小隻頓時將好奇的目光轉向了尚總管,靜待他的下文。
他們還真的挺好奇,這個月他們錯失的獎品到底是什麼。
就連三小隻自己本身都沒有察覺,他們現在已經將每個月的獎品當做是自己的東西了。
果然是順風順水的贏了幾次之後,人和貓就都難免飄了起來。
這個月的比賽,即便三小隻一開始就拿出真本事,認認真真的開始查案,恐怕也很難贏過大皇子。
畢竟,大皇子可是利用了整個張家的人脈,這才在短短一天之內就破獲了案子。
而且,這個月評定的標準本就是看記錄下來的破案過程。
由此可見,永元帝是承認了大皇子這樣的破案方式。
而這是毫無根底在京城的安康公主所完全無法複刻的事情。
即便有李玄和玉兒在一旁幫忙,有些事情做不到終究是做不到的。
尚總管稍微賣了個關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等到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
“陛下賞賜了大皇子殿下一座位於長樂坊的王府。”
聽到這個答案,三小隻不禁一愣,然後忍不住麵麵相覷。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永元帝這到底是賞賜,還是……
見到三小隻的反應,尚總管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隻見尚總管繼續說道:
“聽說,張貴妃對於這件賞賜異常的激動,清舒殿整整歡慶了一整天。”
“我剛才路過的時候,裡麵還熱鬨著呢。”
李玄聽到這裡,再也繃不住了,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尚總管不愧是大太監,陰陽怪氣起來,都比彆人更氣人。
若是張貴妃聽到這些話,隻怕都要跟尚總管拚命了。
張貴妃千方百計的折騰個沒完,不就是想讓即將成年的大皇子繼續留在宮中,不到外麵出宮分府嘛。
可現在永元帝倒好,竟然直接賞賜了一座王府給大皇子。
甭管這王府有多麼的豪華,即便是把興慶宮給大皇子當王府,張貴妃也高興不起來啊。
人家不想出去,結果連在宮外的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
永元帝的意思,想來已經很是明顯了。
再加上此前幾次,安康公主贏下比賽時的獎勵一做對比,這已經是毫不掩飾的針對了。
尚總管見李玄毫無顧忌的吭哧吭哧亂笑,安康公主和玉兒也是漲紅了一張小臉,忍笑忍得痛苦,當即笑吟吟的安慰道:
“殿下也不用太過難過。”
“這一次表現不好,下個月再接再厲嘛。”
“此次禦花園比賽延遲了一些時日,所以過不了幾天就又是下個月的比賽了,可千萬不能鬆懈啊。”
聽尚總管如此一說,倒還真是如此。
這個月禦花園的比賽本就推遲了幾天,再加上他們在宮外查了七天的案子,現在已經馬上就要到月底了。
這樣再過幾天之後,就又是下個月的禦花園比賽了。
興許是這一次的比賽持續了比較長的時間,因此給了他們一種馬上就又要再進行比賽的錯覺。
“這每個月一次的比賽強度也是不小的嘛。”
李玄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感慨一句。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這禦花園的比賽還是很輕鬆的。
畢竟每個月隻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而且比賽項目都是比較輕鬆的小遊戲。
可隨著禦花園的比賽繼續進行,他們現在的比賽項目也逐漸硬核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比賽的內容中就開始關乎起了命案。
李玄這才開始意識到,永元帝從聚寒宮那一次開始,就在引導皇子皇女們進行查案。
一開始的案子,李玄還以為很簡單。
但之後通過趙步高被挖了出來,才發現這背後是一場內務府中的巨大紛爭。
現任內務府總管的義子趙步高暗中謀劃上位,因此在宮中搞出了不少的事情,甚至還扯到了大興的敵國。
李玄現在想想,他到現在還不清楚,當時趙步高在宮中秘密豢養那條冰晶凍血蛇到底是為了害誰呢。
這件事情,趙奉和尚總管隻跟李玄講了個大概,背後的細節他還並不清楚。
如此看來,永元帝從一開始就在引導自己的子嗣們,慢慢的進入一場無形的巨大漩渦中。
“那麼,這個月的出宮查案,永元帝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李玄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隻有了解清楚了永元帝的目的,他覺得才能從中分清楚利弊。
可想著想著,李玄就不禁感到頭疼。
他現在所知道的情報還是太少了,即便尚總管和趙奉對他的態度不錯,但終歸是永元帝的人。
隻要是對永元帝不利的事情,這兩位總管是絕對不會做的。
因此,想從這兩位總管的嘴裡知道永元帝真正的目的肯定不容易。
“得想辦法,將我們的利益綁在一起。”
“如此一來,安康至少有永元帝這棵大樹乘涼。”
李玄想著這些,眼睛開始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又聊了一陣之後,三小隻將尚總管給送出了景陽宮。
等到尚總管離去之後,三小隻就開始盤點起那滿滿兩托盤的金銀。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銀呢。
剛才尚總管在的時候,三小隻還能保持住矜持。
可現在沒有了外人之後,他們頓時放飛了自我。
安康公主看著那一張張銀票上的天文數字,懷疑自己正在做夢。
這可是整整一萬兩白銀啊!
足夠他們在翠華樓喝一輩子的冰糖蜜露了。
而玉兒則是兩隻手分彆捧著一枚銀錠和一枚金錠,感受著那真實無比的敦實分量,強忍住自己想要咬一口,留下一個牙印的衝動。
玉兒已經很久沒有撿過錢了,但那種撿錢的喜悅,讓她在這一刻又再度被重溫了起來。
“原來被賞賜的感覺,竟然和撿錢的快感相差無幾嘛。”
“怪不得宮中其他人都希望得到陛下的賞賜呢。”
玉兒若有所悟。
李玄更是毫無形象的,直接把身子埋在了金錠和銀錠裡麵,緩緩的舒展四肢,在裡麵遨遊起來。
“雖然有些硌,但還是挺舒服的呢。”
李玄眯著個眼睛,享受著在金銀中遨遊的痛快。
這時候,安康公主和玉兒拿起金錠和銀錠,在李玄的身上搓了起來。
“阿玄,阿玄。”
“我們用這些金銀給你搓澡,你看看爽不爽?”
李玄被一枚金錠,輕輕的揉搓著敏感的小腦瓜,頓時發出了難以抑製的爽快呻吟:
“喵~~~”
拿著永元帝賞賜下來的金銀,玩鬨了好一陣之後,三小隻才做罷休。
安康公主讓李玄把這些金銀都好好的收在帝鴻骨戒裡麵,這樣就不怕丟了。
安康公主和玉兒的身上都備著散碎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大額的銀子倒也不用帶在身上。
一來是沉,二來也是怕丟。
安康公主撫摸著李玄的下巴,然後好聲說道:
“阿玄,你以後可不能亂跑。”
“你現在的身價可不同了,若是你跑丟了,我和玉兒姐姐可就要破產了。”
李玄現在又多了一個移動小金庫的身份,安康公主不禁更加上心。
李玄聽到安康公主的一番話,不禁更加得意,一轉小腦袋,看都不看安康公主,很是高傲的模樣。
“好你個可惡的阿玄,有點錢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