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梁楚楚覺得自己似醒非醒,徹底陷入茫然,完全聽不懂印房公公的話。
“公公,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你還敢嘴硬!”印房公公怒指著梁楚楚,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胡鬨會牽連整個梁家的?”
梁楚楚當即聳肩攤手,滿是不信的笑道:“這怎麼可能呢?”
她想起之前印房公公的反應,伸手在嘴上哈了口氣,聞了聞。
哪怕是自己的味道,梁楚楚也被熏得恍惚一下,不禁皺了皺眉,滿臉嫌棄。
但她接著便嘻嘻一笑:“不就是偷吃完沒有刷牙嗎?”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公公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
梁楚楚一副“大驚小怪,沒見識了不是”的表情。
印房公公被她如此理直氣壯的態度所懾,不禁開始自我懷疑,以為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發出一聲:
“哈?”
可當印房公公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差點氣得嘔出三兩血來,指著梁楚楚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你好歹也出自書香門第,竟能如此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你爹到底是如何管教你的!?”
“哎呀,公公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怎麼還扯出我爹了,我爹自然是教我事後刷牙的了,可我這不是犯懶了嘛。”
梁楚楚不說話還好,越說印房公公的三觀崩塌得越是粉碎。
“啊???”
“你說,你爹教你……”
就連在宮中混了一輩子,自詡見多識廣的印房公公都說不下去了。
“外界都說梁昭是謙謙君子,可他這私底下到底都教了自己女兒什麼混賬事啊?”
印房公公心中震驚之餘,指著梁楚楚“你”了半天,也沒有接下去下文。
就連他這個太監都覺得有辱斯文啊!
印房公公雖想停止這場瘋狂的對話,可梁楚楚卻不許啊。
“說起來,都怪昨天那玩意兒太好吃了,越品越香。”
“我實在忍不住,睡之前又吃了幾根,吃著吃著就睡著了,這才弄了一嘴的味兒……”
“閉嘴,閉嘴!”
“不要再說下去了!!!”
印房公公撲上去,死死的捂住了梁楚楚叭叭個不停的小嘴,狀若瘋癲的喊道。
再讓這梁楚楚繼續說下去,印房公公覺得自己都快要中邪了。
門外,兩個太監守著此地,聽到裡麵的動靜,不禁有些擔憂的對視一眼。
他們兩個昨日押那個梁楚楚時就感到有些不對,現在連印房公公都開始不正常了。
“當真是邪門啊。”
兩人心中一凜,同時想到。
……
砰!
“偷吃零食就偷吃零食!”
“說得,說得那麼曖昧,徒令人誤會。”
印房公公漲紅著一張臉,拍著桌子怒斥道。
梁楚楚一臉無辜,委屈的抱膝而坐,小聲嘀咕道:“哪裡曖昧了,而且哪有什麼可令人誤會的?”
印房公公尷尬的乾咳一聲,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彆廢話,你把你說的柔魚乾拿來我看看。”
“哦——”
梁楚楚委委屈屈的答應一聲,就去拿東西,結果隻拿來了一方布料。
“咦?”
“我記得昨天還剩不少,我留著今天繼續吃的,怎麼全都沒了?”
“難道是我睡著的時候,嘴也沒停下?”
“好奇怪哦。”
一聽到這話,在窗戶邊看熱鬨的李玄不禁嚼口香糖似的嚼了兩下嘴,心裡也默默的附和了一聲:“好奇怪哦。”
他絲毫沒有察覺,嘴邊冒頭的魷魚須子早已出賣了他。
梁楚楚說著把原本包著柔魚乾的布交到印房公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