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的那兩個太監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發現小鄧子和小桌子順利入住,李玄內心深處卻反倒鬆了口氣。
隻要尚總管不再盯著他們景陽宮,那一切都好說。
李玄也好結束閉關,多出來溜達溜達。
接下來延趣殿裡就有些無聊了。
才人們用完午膳,隻休息了半個時辰,便又繼續開始下午的禮節培訓。
而宮女太監們則是繼續乾著各種雜活,和上午時沒有什麼區彆。
李玄看到鄧為先也在這裡適應起來,跟那個新來的小桌子一起乾活。
隻是他們初來乍到,分到的活就不免有些坑爹。
竟然是洗刷便盆!
李玄隻是遠遠望了一眼,就失去了繼續觀察鄧為先的興趣。
看來不管是到了哪裡,都有這欺生的傳統。
他沒再去關注這位玉兒的弟弟,而是去圍觀才人們的禮節課去了。
李玄可沒有什麼私心啊!
他隻是單純的想去看看美女罷了。
這可是一項曆史悠久的專注力訓練,不僅能延年益壽,還能舒緩心情。
現在的李玄雖然隻是一隻小貓,但他又要學武,又要養活家裡兩隻嗷嗷待哺的小丫頭。
心理壓力可是很大的,自然需要多看看美女。
他看美女可都是為了景陽宮的未來。
為了讓安康和玉兒過上更好的生活。
自然沒有任何私心可言。
當然了,順便聽聽才人們的八卦,或許其中會有用得上的信息。
景陽宮裡,安康公主和玉兒都是屬於安安靜靜的那一類。
不像這延趣殿的才人們,一個個小嘴叭叭的,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
也是多虧了她們的八卦,李玄才知道了梁楚楚和王素月的家世。
這兩個人年齡相仿,從小到大都看不過眼,吵吵鬨鬨的一起長大。
到了這皇宮裡也是延續孽緣,三天兩頭就要鬨上一場。
要不是她們家裡有人,印房公公早就給她們訓得跟鵪鶉似的了。
隻是這兩家的官都不小,就連延趣殿的印房公公也不願意摻和她倆的事情。
而聽這些才人們的閒聊,梁楚楚和王素月如此不對付,除了她們自己的性格原因以外,似乎跟這兩家分屬不同陣營有關。
中書令所在的文官集團和忠武將軍所在的勳貴集團涇渭分明,互相看不順眼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實。
李玄久居冷宮之中,從來沒聽過這些信息,不禁在延趣殿流連忘返,晚飯都忘記回去吃,隻得在這裡匆匆對付一頓。
“反正梁楚楚昏迷著,不吃也是浪費。”
李玄秉承著勤儉節約,不浪費一粒米的華夏優良傳統。
其實他早就發現梁楚楚已經醒了。
梁楚楚躺在床上,眼皮子動個不停,隻是在硬挺著裝昏迷。
估摸著是不想起來乾活,裝病偷懶。
隻是她的演技著實令人著急,繃著張被打腫的小臉,眼皮子底下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一刻都不得消停。
延趣殿的印房公公害怕她真的受傷嚴重,自己無法向上頭交代,還特意來探視過梁楚楚,結果看到這家夥在這裝病,當即氣得拂袖而去。
李玄都服了這梁楚楚了,就這德行還想得聖上恩寵,被冊封為妃呢?
恐怕等不到那天就被人賣的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皇宮裡這麼多人,想找一個比她還缺心眼的實在太難了。
很快夜幕降臨,才人們一個個都梳洗一番便早早睡下。
她們這些小姑娘也不容易,一天的體力消耗也著實不小,不早點睡覺休息,隻怕難以應付新一天的培訓。
李玄貓在牆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夜已經深了,他準備再看鄧為先一眼就回去睡覺了。
鄧為先畢竟是玉兒的弟弟,李玄也能看出玉兒十分在乎他,便也跟著上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