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彆來無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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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門負責人紛紛響應周勝的號召,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黑暗力量研究與應對中心負責人扶了扶防護眼鏡,指尖在懸浮的魔法光屏上劃出幾道幽藍軌跡:“周勝,最新檢測顯示,‘黑暗之心’的能量波動頻率與月相潮汐產生了共振。我們在實驗室模擬了三百七十二次能量對衝實驗,發現當光明聖晶的純度達到97%時,其釋放的淨化波能暫時乾擾‘黑暗之心’的引力場。”他忽然調出一段影像,畫麵裡閃爍的黑暗晶體正在腐蝕實驗台:“但昨晚的樣本突變顯示,它開始自主吸收環境中的暗元素,這意味著——”

“意味著傳統摧毀方案可能失效。”周勝指尖叩擊桌麵,目光掃過眾人,“必須在三天內完成‘光明裂空炮’的能量矩陣重構。蘇禾,你們研發部的新型聚能晶體什麼時候能投入實戰?”

教育培訓部負責人蘇禾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隨手將一縷亂發彆到耳後:“原定計劃是下周,但剛才收到前線戰報,學員林野在魔法城市廢墟戰中,用初級光盾術硬抗了三次黑暗衝擊。”她調出戰術分析圖,紅藍光點在虛擬地圖上交錯閃爍:“這個案例證明,經過改良的‘能量分流訓練法’能讓學員的魔力反應速度提升40%。我們打算提前啟動‘極光計劃’,讓精英班學員直接參與炮組能量傳導訓練。”

“太冒險了。”外交聯絡部負責人陳墨突然開口,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精靈族圖騰徽章,“精靈族長老會剛傳來消息,他們觀測到星界裂隙的暗能量濃度飆升至危險值。如果此時大規模調動光明係魔力——”

“矮人部落的熔岩核心監測站也發現了異常。”神秘組織首領楚離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電流雜音,“我們的探子在黑暗勢力的廢舊礦坑截獲了一批加密信件,裡麵反複提到‘月潮之眼’。根據破譯的片段,奧古斯丁可能在籌備一場...血月獻祭。”

周勝的手指突然頓住,會議室裡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血月獻祭是上古禁忌魔法,傳說能撕裂世界壁壘,將黑暗位麵的遠古存在引入現世。他轉身看向巨大的星象儀,月相投影正緩緩轉向暗紅色:“楚離,立刻啟動‘渡鴉’計劃,不惜一切代價確認獻祭地點;陳墨,馬上聯係海族和翼人族,讓他們封鎖所有元素節點;蘇禾,把‘極光計劃’的學員分成兩批,一批支援炮組,另一批跟我去星界裂隙。”

慶功會結束時已是深夜,周勝在走廊裡撞見抱著實驗記錄的江臨。這位頭發花白的老學者正對著手機屏幕喃喃自語,屏幕上是一張泛黃的舊照片,年輕的江臨站在一位穿白大褂的女性身邊,兩人手中捧著發光的晶體——正是初代“光明裂空炮”的核心。

“又想沈教授了?”周勝輕聲問。江臨慌忙關掉屏幕,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痛楚:“她當年說過,黑暗能量就像海水,越想壓製越會反撲。或許我們該換個思路...”他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晶體碎片,碎片表麵流轉著奇異的黑白雙色光紋,“這是今天實驗時意外生成的,光明與黑暗能量在極端條件下居然形成了穩定結構。”

周勝接過碎片,指尖傳來冰火交織的觸感:“這是...陰陽共生體?”

“暫時叫它‘混沌晶核’吧。”江臨的眼中泛起狂熱,“如果能把它植入‘光明裂空炮’的能量回路,或許能產生顛覆性的效果。但需要有人親自測試...”

“我來。”周勝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明天一早,準備實驗艙。”

淩晨三點,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正在調試炮組的蘇禾接到通訊,聲音裡帶著壓抑的顫抖:“周勝不見了!監控顯示,他帶著混沌晶核去了地下三層的禁術庫。”

當眾人趕到時,禁術庫的青銅門已經打開,周勝正站在古老的星象儀前,手中的晶核與牆壁上的符文產生共鳴。地麵浮現出巨大的魔法陣,陣眼處插著一把布滿裂痕的古劍——正是傳說中封印過黑暗巨龍的“黎明裁決”。

“周勝,你在做什麼?”陳墨衝上前,卻被無形屏障彈開,“這是禁忌之地,當年沈教授就是在這裡...”

“就是在這裡,她為了阻止黑暗侵蝕,強行融合了光明與黑暗能量,最終灰飛煙滅。”周勝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她留下的筆記裡寫著,黎明裁決的劍鞘裡,藏著能平衡兩種能量的鑰匙。”他抬手將混沌晶核嵌入劍柄,劍身突然爆發出刺目強光,卻在瞬間轉為幽深的墨色。

楚離的通訊突然切入:“周勝!渡鴉傳來確切消息,血月獻祭的地點是...魔法城市的舊天文台!奧古斯丁正在用黑暗傀儡搭建祭壇,還有三十分鐘月潮就會達到頂峰!”

周勝握緊劍柄,墨色劍光在他眼底流轉:“通知所有人,立刻前往舊天文台。蘇禾,帶著‘光明裂空炮’從空中壓製;陳墨,讓海族在地下河布置水元素結界;江臨,把混沌晶核的參數同步到炮組,我們要試試...新舊能量的共振。”

“但你手裡的劍...”蘇禾看著劍身蔓延的黑色紋路,“這是黑暗侵蝕的跡象!”

“彆擔心。”周勝轉身走向門外,披風在身後揚起,“沈教授當年算出了所有可能,唯獨沒算到...我會帶著她的研究成果,親自站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舊天文台廢墟上,奧古斯丁的笑聲混著血色月光落下:“周勝,你果然來了。看看這祭壇下的黑暗傀儡,全是你曾經保護過的人類——他們的恐懼,就是打開黑暗之門的鑰匙。”

地麵裂開無數縫隙,爬出渾身纏滿咒印的傀儡,他們空洞的雙眼映著周勝的身影。蘇禾帶著學員們在高空展開光盾,光明裂空炮的轟鳴聲中,卻見炮彈在接近祭壇時被黑色霧牆彈開。

“是混沌晶核!”江臨的聲音從通訊器裡炸開,“奧古斯丁居然複製了我們的能量模型,用黑暗之心製造了反物質屏障!”

周勝握緊黎明裁決,墨色劍光劈開迎麵而來的傀儡潮:“蘇禾,聽我命令,把炮口對準我!”

“什麼?!”所有人異口同聲。

“沒時間解釋了!”周勝衝進祭壇中心,劍身上的黑白紋路與奧古斯丁胸前的黑暗之心產生共鳴,“用光明裂空炮的能量衝擊我,通過混沌晶核的共振,應該能撕開屏障——這是沈教授筆記裡的最後方案!”

奧古斯丁的瞳孔驟縮:“你瘋了!這樣你會被能量撕碎的!”

“但至少能帶你一起下地獄。”周勝忽然露出笑容,那笑容裡有釋然,也有決絕,“還記得二十年前嗎?在那個被黑暗侵蝕的小村莊,你親手殺了我的父母,卻沒發現床底下藏著個七歲的男孩。從那以後,我活著的意義就是把你和你的黑暗一起埋葬。”

蘇禾的手在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深吸一口氣,按下了發射按鈕:“全體注意,能量全開,目標...周勝所在坐標。”

光明光束撕裂夜空的瞬間,周勝揮劍斬向奧古斯丁,黑白雙色劍光與暗紅色的黑暗能量撞在一起。衝擊波掀起的氣浪將所有人掀翻,蘇禾看見,在強光與黑暗的漩渦中,周勝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卻又在同時,像恒星般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當塵埃落定,舊天文台的廢墟中央,隻剩下一把斷成兩截的黎明裁決,劍柄處鑲嵌的混沌晶核正在緩緩轉動,散發著柔和的銀白色光芒。奧古斯丁的身影已消失不見,隻有黑暗之心的碎片散落在地,失去了所有能量波動。

蘇禾跪在廢墟中,顫抖著撿起半塊劍柄。通訊器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彙報聲,卻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周勝時,那個總是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教學樓前對新生們說:“黑暗永遠無法真正吞噬光明,因為光明存在於每個敢於直麵黑暗的人心中。”

三天後,聯盟總部的地下實驗室。江臨看著培養艙裡懸浮的身影,鏡片後的雙眼泛起淚光。培養艙中的周勝渾身纏滿能量導管,胸口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黑白交織的紋路,就像一幅永不熄滅的陰陽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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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監測,他的身體正在自主循環光明與黑暗能量。”楚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渡鴉最新的情報顯示,黑暗勢力群龍無首,正在分崩離析。”

江臨輕輕觸碰培養艙的玻璃,仿佛在觸碰一位沉睡的老友:“沈教授的筆記裡說,混沌晶核可能孕育出新的能量形態。或許...周勝不是消失了,而是成為了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梁。”

蘇禾走進實驗室,將黎明裁決的斷劍放在培養艙旁。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周勝臉上,他的睫毛忽然顫動了一下,指尖閃過一絲微光。

“等你醒來時,”蘇禾輕聲說,“我們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些被黑暗侵蝕的傀儡,在你釋放能量的瞬間,全都恢複了神智。他們說,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顆星星,一顆由光明與黑暗共同組成的星星。”

實驗室外,春風拂過聯盟總部的花園,剛長出新芽的樹枝上,一隻黑色的小鳥突然振翅飛起,嘴裡叼著一片銀白色的羽毛。遠處的魔法城市廢墟上,孩子們正在廢墟中追逐嬉戲,他們的笑聲裡,充滿了對明天的期待。

周勝陷入能量沉眠的第七天,聯盟總部的警報係統突然全線失靈。正在調試「黎明二號」光炮的蘇禾看著漆黑的操作屏,後頸的寒毛直豎——這是黑暗能量侵蝕的典型征兆。她抓起戰術手電衝向走廊,卻在轉角撞見渾身是血的研究員。

「它們...從鏡子裡鑽出來了!」研究員瞳孔渙散,手指死死摳住蘇禾的手腕,「眼睛...是純黑色的!」

話音未落,天花板的鏡麵吊燈突然碎裂,無數碎片懸浮在空中,每片反光裡都映出一個扭曲的人影。蘇禾向後翻滾避開襲擊,腰間的光劍出鞘,劍芒照亮了碎片中那張熟悉的臉——那是上周剛犧牲的學員小李。

「蘇導師,好久不見。」碎片中的人影開口,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我們來接首領回家了。」

與此同時,地下實驗室裡,江臨的手突然被培養艙內的能量電流彈開。他驚恐地看著監測屏:周勝胸口的混沌晶核紋路正在逆向生長,原本銀白色的光紋逐漸被黑色侵蝕,而培養艙外的監控錄像顯示,所有鏡麵設備都在同步播放同一段畫麵——奧古斯丁站在血月之下,手中握著破碎的黑暗之心。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灰飛煙滅!」江臨踉蹌著後退,後腰撞上實驗台,瓶瓶罐罐滾落一地。畫麵裡的奧古斯丁忽然抬頭,嘴角揚起陰冷的笑,他的左眼是熟悉的暗紅色,右眼卻變成了詭異的銀白色。

「江教授,彆來無恙。」奧古斯丁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感謝你們的混沌晶核,讓我找到了跨越生死的方法。現在,該把周勝還給我了。」

地麵突然震動,實驗室的承重柱裂開縫隙,無數黑色藤蔓從裂縫中鑽出,纏繞住培養艙。江臨抓起應急槍射擊,卻見子彈穿過藤蔓毫無作用。千鈞一發之際,楚離帶著神秘組織的特工破牆而入,手中的特製弩箭射出泛著銀光的繩索。

「是暗影寄生體!」楚離踢開撲來的藤蔓,「它們附身在鏡麵裡,用死者的記憶做偽裝!快打碎所有反光物!」

蘇禾在走廊裡揮劍斬碎懸浮的碎片,每片碎片碎裂時都發出刺耳的尖叫。當最後一片碎片落地,她忽然聽見實驗室方向傳來江臨的呼喊。等她趕到時,培養艙已經被藤蔓拖進了地下裂縫,周勝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抓住他!」蘇禾縱身躍入裂縫,光劍砍斷纏在周勝腳踝的藤蔓,卻在觸碰到他皮膚的瞬間,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麵——無數記憶碎片在她眼前閃過,有周勝的童年,有沈教授的實驗室,還有...奧古斯丁的視角。

「原來...你早就知道混沌晶核的風險。」蘇禾喃喃道,記憶中周勝在禁術庫的畫麵與眼前重疊,「你故意成為容器,就是為了引奧古斯丁上鉤。」

裂縫深處傳來奧古斯丁的笑聲:「聰明的小姑娘。沒錯,你們的首領現在是我的鑰匙,而這把鑰匙,將打開黑暗位麵的大門——」

話音未落,整個地下空間突然被強光籠罩。蘇禾本能地閉眼,再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聯盟總部的草坪上,周圍站著滿臉焦急的陳墨、洛凡等人。

「發生了什麼?」蘇禾掙紮著起身,卻發現手上沒有半分傷痕,「周勝呢?培養艙呢?」

陳墨扶她坐在長椅上,眼神複雜:「你已經昏迷三天了。那天實驗室突然發生能量暴走,是你用光能護盾保護了所有人,但...周勝的生命體征在三天前就已經消失了。」

「不可能!」蘇禾抓住他的手腕,「我明明看到了暗影寄生體,還有奧古斯丁的影像!」

洛凡遞來一杯熱可可,聲音低沉:「我們調取了所有監控,那天實驗室裡隻有你和江教授。江教授說,你因為過度勞累產生了幻覺...」

「幻覺?」蘇禾喃喃自語,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光劍劍柄上纏著一根黑色藤蔓,那是她在裂縫中扯下來的。她悄悄將藤蔓藏進袖口,目光掃過遠處的魔法城市廢墟——那裡正在重建,但今天的廢墟上空,飄著幾朵異常烏黑的雲。

三天後,「光明裂空炮」重啟儀式在新落成的天空要塞舉行。蘇禾站在炮組控製台前,看著懷中的混沌晶核碎片——這是她從實驗室廢墟裡偷偷撿回來的,碎片在她掌心輕輕震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蘇導師,能量校準完畢,隨時可以發射。」學員林野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蘇禾抬頭看向觀景窗外,湛藍的天空中,十二架翼人族偵察機正在巡邏。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她手腕內側的紅點——那是被暗影藤蔓劃傷的地方,紅點每天都在擴大,現在已經變成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花紋。

「蘇禾,該你致辭了。」陳墨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蘇禾走上講台,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聯盟成員,忽然注意到人群中有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背影與周勝極為相似。她心臟狂跳,快步追了出去,卻在轉角撞上一個抱著文件夾的年輕女孩。

「對不起!」女孩慌忙撿起散落的文件,蘇禾幫她整理時,瞥見文件上的標題:《關於星界裂隙異常波動的調查報告》。

「你是星靈族的?」蘇禾注意到女孩耳尖的藍色紋路,那是星靈族特有的種族標記。

女孩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我叫艾莎,來送最新的星象報告。請問...您是蘇禾導師嗎?」

蘇禾剛要回答,忽然聽見天空中傳來刺耳的尖嘯。所有人抬頭,隻見一道黑色流星劃破雲層,墜向魔法城市廢墟方向。蘇禾認出了那流星的軌跡——正是當年周勝與奧古斯丁同歸於儘的地方。

「全體戒備!」蘇禾抓起通訊器,「林野,帶炮組轉向廢墟坐標;陳墨,通知翼人族偵察隊先行偵查;艾莎,跟我去看看星象儀有沒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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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坑洞深處,艾莎舉著星靈族的熒光石,照亮了洞壁上的奇異紋路。那些紋路看起來像是某種古老文字,卻又在不斷蠕動變化。

「這是...黑暗位麵的侵蝕咒文。」艾莎的聲音發抖,「我的族人說過,當血月再次升起時,這些咒文會組成召喚陣,把...」

「把容器裡的存在拉回現世。」蘇禾接口,她摸出藏在口袋裡的混沌晶核碎片,碎片突然發出強光,洞壁上的咒文瞬間亮起紅光。遠處傳來低沉的轟鳴,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艾莎忽然指向洞底:「看!」在熒光石的光芒中,一具人形輪廓的物體懸浮在黑色泥漿裡,胸口有規律地起伏著。那是周勝,他的皮膚不再是人類的顏色,而是流動的黑白雙色,頭發根根豎立,像被靜電吸引的金屬絲。

「他在吸收黑暗能量。」蘇禾喃喃道,記憶中奧古斯丁的影像突然閃現,「奧古斯丁說過,周勝是鑰匙...但鑰匙也分正反兩麵。」

洞頂突然坍塌,無數暗影藤蔓傾瀉而下。艾莎釋放星靈族的淨化術,卻隻是暫時延緩了藤蔓的攻勢。蘇禾握緊光劍,卻發現劍刃在接近周勝時自動偏轉——就像有某種力量在保護他。

「蘇導師,總部傳來消息!」林野的聲音帶著雜音,「所有鏡麵設備都在播放同一段畫麵,自稱是奧古斯丁的人說...」

「說他已經和周勝融為一體,即將開啟黑暗位麵的大門。」蘇禾替他說完,藤蔓在她腳邊纏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們的意圖——不是攻擊,而是引導。

艾莎突然抓住她的手:「您看周勝的眼睛!」

蘇禾抬頭,對上了那雙睜開的眼睛。左眼中是熟悉的光明聖晶光芒,右眼中卻是深邃的黑暗漩渦。周勝的嘴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讓蘇禾瞬間想起奧古斯丁,卻又在同時,感受到一絲溫柔的觸碰,像老朋友的問候。

「彆怕。」周勝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在意識裡震蕩,「我既是周勝,也不是周勝。混沌晶核創造了新的存在,我們叫它...「光暗行者」。」

地麵突然裂開,黑暗能量如噴泉般湧出。蘇禾被艾莎拉著後退,卻見周勝抬手一揮,黑色能量在他掌心凝結成水晶球,球體內部,無數光點在明暗之間閃爍。

「奧古斯丁的意識殘留在黑暗之心裡,通過鏡麵寄生體試圖奪舍我。」周勝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但他沒想到,混沌晶核會把我們的意識融合。現在,我能看見所有暗影寄生體的位置——」

話音未落,天空中出現上百個黑色斑點,每個斑點都是一個鏡麵寄生體。林野的聲音再次傳來:「蘇導師,炮組已鎖定目標,但...目標太多,我們的能量不足以全部摧毀!」

「不需要全部摧毀。」周勝的身影從坑底升起,懸浮在半空,「蘇禾,把混沌晶核碎片嵌入炮組核心,然後瞄準我。」

「什麼?!」艾莎驚呼,「這樣會撕裂他的能量體的!」

「不會。」周勝的左眼亮起強光,右眼的黑暗漩渦中浮現出奧古斯丁的臉,兩張麵孔重疊又分離,「我們已經是共生體。隻要擊中奧古斯丁的意識核心,就能瓦解所有寄生體。」

蘇禾咬牙點頭,將碎片按進控製台。光明裂空炮發出嗡鳴,炮口的光芒由純白轉為銀灰。周勝在高空張開雙臂,黑白雙色能量在他周身形成屏障,屏障上浮現出古老的星靈族符文——那是沈教授當年研究的最終成果。

「再見了,蘇禾。」周勝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替我照顧好聯盟,還有...告訴江教授,沈教授的筆記裡,最後一頁藏著解開混沌晶核的密碼。」

光束擊中周勝的瞬間,天地仿佛靜止。蘇禾看見,在能量的風暴中,周勝的身體分裂成兩半:一半是耀眼的光明,一半是深邃的黑暗。兩半身體在空中旋轉,最終合二為一,化作一顆明亮的星辰,照亮了整個廢墟。

當光芒散去,地麵上隻剩下一枚黑白雙色的晶核,懸浮在周勝的風衣上。艾莎撿起晶核,發現裡麵有無數細小的光紋在流動,像一個微型的宇宙。

「這是...」

「這是新的希望。」蘇禾輕輕觸碰晶核,感受到無數意識的碎片在其中閃爍,有周勝的,有奧古斯丁的,還有更多不知名的存在,「混沌晶核不再是武器,而是橋梁。它能連接光明與黑暗,讓兩個位麵的生物和平共存。」

一個月後,聯盟總部的展覽廳裡,這枚晶核被命名為「黎明之星」,陳列在最顯眼的位置。蘇禾站在它麵前,手腕上的黑色花紋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細小的銀白色星芒標記。

江臨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紙——那是從沈教授筆記裡找到的密碼,原來混沌晶核的真正用途,是創造「光暗平衡者」,而非摧毀黑暗。

「他可能再也無法以人類的形態出現了。」江臨輕聲說,「但根據星靈族的預言,當世界再次陷入失衡時,黎明之星會化作光暗行者,重新降臨。」

蘇禾點點頭,目光投向窗外。遠處的魔法城市已經重建完畢,孩子們在廣場上追逐,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長,有的影子邊緣泛著微光,有的則帶著淡淡的暗影——那是經曆過黑暗侵蝕的痕跡,但此刻,他們都在陽光下笑得很開心。

通訊器忽然響起,是林野的聲音:「蘇導師,星界裂隙監測站傳來異常數據,有個發光的物體正在靠近我們的位麵。那東西看起來像...一把劍?」

蘇禾與江臨對視一眼,同時走向實驗室。當他們打開監測畫麵時,隻見星界裂隙中,一把插在隕石上的劍正在旋轉,劍柄處纏繞著黑白雙色的能量流,正是斷裂的黎明裁決。

劍身上,新的紋路正在浮現,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文字,卻又讓人本能地理解其含義:「光與暗的故事,從未真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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