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連,”連搖頭,“父皇沒有,兒子真的沒有”
然而惠盈帝卻是根本不相信他了,“歲歡也是朕的女人!你再一次去碰朕的女人!”
五皇子搖了搖頭,“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真的,兒臣不知道,這一定是四哥計謀,兒臣那一日身子就如同火燒一般,歲歡又存心來勾引兒臣”
惠盈帝卻再次打斷了他,“所以,一切都是彆人的過錯,你一點錯都沒有。朕是大魏的皇帝,這後宮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不論是從前淑玉還是如今的歲歡,甚至任何一個默默無籍的宮女。你行走於皇宮之中,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淫亂朕的後宮”
惠盈帝說到這裡,已經是額頭上青筋都冒了起來。
五皇子見如何解釋都無用了,也不說了。
突然,他露出了一個詭異至極的笑意,“父皇,既然你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兒臣,那兒臣也不多說了。”
“而到了此刻,我也說對你說句心裡話好嗎?其實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這個皇宮對於其他人來說,是美麗的天堂,可是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牢籠一般的地獄。對於你,對於那個生我的宸貴妃,我都沒有任何快樂的記憶。整個後宮中,我唯一的親人隻有淑玉。父皇,你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就一定要和我搶她呢!她就跟我的命根子一樣。”
“你知道嗎?她侍寢的第一夜,我就躲在她的床底下,直到你離開了。那一夜,你擁有了她,我也擁有了他。以後每一次都是!”
五皇子說著,臉上露出了激動興奮的癲狂。
“我喜歡她,我想要她陪著我一輩子,我隻要她一個人而已,可是她居然喜歡你這個心裡根本沒有她的男人。父皇,你知道,很多時候我是多麼嫉妒你嗎?”
“她死的那一夜,我抱著她哭了一晚上。我一直不明白,我隻是像往常那樣,和她過夜而已,可是她為什麼就會死了呢。我的身上都染滿了她的血,可是我不害怕,我就怕她真的走了,再也不陪不了我了。”
“我一直不明白,我一直搞不清楚。後來我長大了,我擁有了權勢,我有了自己的人了,我調查了當年的事情,我才知道,那個陳太醫不敢和你說真話。因為他的家人都被你那個單純的貴妃娘娘,我親愛的母妃在宮外用刀駕著脖子呢,所以他必須說假話,要不然,他們都得死。”
“那個可怕的女人,歹毒至極。淑玉陪了她那麼多年,眼見著就要出宮了,她卻把她推出去侍寢。等到她逐漸得了父皇您的寵幸,有了孩子,她又覺得有了威脅,又要殺了她,還把這個罪名扣到我的頭上。”
“當夜,我是喝她給我燉的燕窩羹,才覺得身子欲火焚身,那份點心,也是她讓我送去給淑玉吃的她就是一個沒有心的惡毒女人。”
五皇子眼中都是對自己母親的深惡痛絕,厭惡至極。
惠盈帝又是心驚,又是悲涼。
惠盈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要不是六榮扶著他,他幾乎要摔倒在地上。
惠盈帝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認清過這對母子。他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們。
薑南秋原來以為自己跳出了一個火坑,總算可以鬆散一段時間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因為大奶奶的來訪,嫂子家裡頭還真的去找了寒門的秀才來和她相看。薑南秋承認那人還行,可是,自己如今在四皇子和賀宇翔中間夾雜著,那個男人再行也不管用啊。
可是,這些事情她還沒地方說去!
隻是沒有想到,半夜裡,賀宇翔又來了。
薑南秋心裡是歡喜的。這些日子,她一直想著,賀宇翔小的時候至少和自己認識過,知根知底一段時間,如今兩人又有了夫妻之實,若是和他在一起,倒是不錯的。
隻是,困難重重。而且,上一世,他還死了呢。
可是麵子上卻是不大高興的,姑娘家總得端著吧,就擺著一張臉道,“你怎麼又來了?”
賀宇翔聽了,倒是二話沒說,轉身就要走了,薑南秋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幾步跑過去就要拉住他,卻沒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個滑頭的,居然早料到了她有這一手,又來了一個迅速的返身,於是薑南秋就落入了他的懷中。
還被他抱得緊緊的。
薑南秋就有些不自在,“你,你放開我,孤男寡女的”
賀宇翔抱著她不說話。突然,他說道,“讓我抱抱吧,過幾日,我就走了。”
薑南秋就愣住了,她的眼睛就紅了,“你這麼快就要走了,那,那我可怎麼辦?我家裡頭都要我相看了”
薑南秋心裡是十分不滿的,她才把他和從前那個男孩,那個少年對上號,他就又要走了。兩人的感情還沒有熱乎起來呢,他就要走。要是他走的這段時間,五皇子或者四皇子再來,自己可怎麼辦呢?
“你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他們,他們再來,我可怎麼辦?”
賀宇翔就道,“不要擔心。你家裡頭的那些事情,我們都知道,成不了的。而且,這次去,五皇子會和我一起去。”
薑南秋有點不懂,“什麼叫你們都知道,還有誰知道我家裡頭的這些事?五皇子為什麼和你一起去?”
賀宇翔想了想,就將他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托住她的下巴,認認真真地說道,“我跟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你一定要認認真真聽清楚了。如今你這邊的一舉一動,四皇子都十分清楚。但是因為過不了幾日,他就要成婚了,而且迫於徐家的壓力,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他不會將你置於危險之中的。”
“五皇子的話,我會帶著他走,這是皇上的決定。這樣的話你在京中也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