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秋的那些事情本就瞞得死死的,崔氏並不知道薑南秋身體受重傷差點都死了,隻是覺得自己來了薑府這麼多次,她一個兒媳婦也不出來露露麵迎迎自己的婆子,實在是太無禮了,就道,“親家,不是我說啊,南秋這樣一直住在娘家也不像一回事是吧,畢竟她已經嫁給了呢。要不然今日還是隨我一起回裴府吧。”
薑氏卻氏冷笑道,“裴夫人,南秋這幾日為了照顧我這個因為那些糟心的事情而病倒下的老太婆,都沒有歇好。所以,我身體痊愈之後,就就讓她好好歇著了。恐怕你今日是見不著她了。”
“對於住在娘家的事情。南秋姓薑,她想在娘家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們薑家,可是養得起她的。”
裴夫人一噎,卻沒吭聲。
“還有,我女兒剛嫁到你們裴家,裴紹那一兜子的事情,就都出來了,新新婚當夜,直到現在也沒有消停。”
“我覺的裴夫人,你與其有功夫在這裡關心我女兒回裴家的事情,不妨花點心思,讓裴紹早點從那裡出來才是。我可是聽說,上次女婿在牢房裡出來,可是脫了一層皮啊。如今這次,似乎認證物資俱在,隻怕想出來,都有些難呢。”
崔氏給說的,臉上的笑都有點維持不住了,“親家母,你實在說得太嚴重了。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裴紹清白著呢。很快就能出來了。其實今日我來這裡,實在想念南秋了。畢竟南秋是個多好的孩子啊,我一日不見她,就想念得緊。這親家你們再寵愛女兒,家裡也是有兒子的啊。這樣總是把女兒留在家裡頭對兒子那頭總是不大好吧。還是讓她回裴家吧。我定然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而且,不管怎麼管,女子嫁了人,娘家再好,那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裴家才是她後半輩子要長長久久住下去的家啊。”
薑母不想再跟崔氏繞圈子了,“崔夫人,我實話說了吧,我女兒是不會回去裴家的。你們家要是還要點臉,就趕緊把和離書給簽了。”
說著,薑母讓看了自己貼身伺候的侍女鸞月一眼。
鸞月立馬心神領會,就走進去了一趟,很快,她就走了出來,同時手裡頭雙手拖著一份和離書送到了裴氏的麵前。
“要不然,我不介意把更多關於裴紹的那些醜事給抖露出來。裴紹能做出如今這樣的事情來,隻怕還有更多的事情是藏著掖著不為人所知吧。若是你們不害怕的話,儘管來試試。”
“你!”崔氏氣得簡直想撕掉薑氏,但是她也不是個傻子,如今在人家薑家門頭上,自己去對付薑氏,那絕對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但是,她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就讓薑南秋從他們裴家溜走的。
想到兒子被抓進去前的叮囑,隻要薑南秋還是裴家婦,那麼他們裴家就有翻身的機會。
想到這裡,崔氏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你想得美!隻要我兒子一日不出來,你們家女兒就一日拿不到和離書!我倒要看看,兩人誰耗得過誰!”
裴夫人怒氣衝衝的走了,當然,那封和離書,她更是碰都沒有碰一下!
徐芸汐嫁給四皇子做四皇子妃,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甚至多年前就已經謀劃好的,徐皇後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亂這一切。
所以,安撫好徐芸汐離開了皇後之後,徐皇後立馬派人去查了。
隻是沒有想到,關於薑南秋的事情那麼難查出來,直到審問了四皇子貼身伺候的人,才知道,事情遠遠比她想象得複雜得多。
徐皇後怎麼都沒有想到,薑南秋一個不過十七歲的商賈家的小姑娘,不僅讓四皇子為了她,口出狂言,要讓她做四皇子妃,甚至還有那個蕩婦的兒子,五皇子,居然也垂涎於她。還在夜探裴府,做出那樣驚駭世俗的事情來。
而且,都挨了一刀,她居然還十分命大地活了下來。
徐皇後突然就特彆想見見薑南秋。她倒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同時誘惑兩位皇子!
這件事情到這裡,就有些嚴重了,徐皇後無法,就讓人去請四皇子入宮。
四皇子魏少軒近來為了女人的事情簡直是操碎了心。
薑南秋的那一刀,簡直是插在了他的心臟上他,讓他心驚膽戰地站了一個晚上。還好,她如今終於醒來了。
雖說自己很想去看看她,摸摸她的頭發,摟摟她,抱抱她,但是魏少軒也知道,如今正是風尖浪頭上,若是讓有人之人發現了,自己可能會很麻煩。薑南秋好不容易獲得的安全,也會付之一炬。
因此魏少軒隻能忍著滿心的思念和遺憾,呆在自己的府邸。
隻是,魏少軒一個人也沒有呆坐著太久,很快,他就收到了皇後讓她去宮中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