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在書房中處理公務的時候,看到從天而降的賀宇翔,簡直驚呆了。
這才多少功夫,他就回來了?
謝侯爺聽說過他去見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的,心裡也樂見其成。畢竟,賀宇翔雖然看著年輕,到底已經二十有五了。
謝侯爺記得自己在這個年紀,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所以就直覺地問道,“這是,結束了?這麼快?”
賀宇翔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說起了裴府,“師兄覺得,裴紹如何?”
雖說賀宇翔比自己小十來歲,但是謝侯爺可是從來沒有以年紀論資曆。說起來在戰場上的功勞,人家都不輸給自己呢!
“你可是發現了什麼可疑?”涉及政事,謝侯爺也收起了喜笑顏開,“據我所知,他是一個無恥之輩。這外頭傳的風言風語,應該都是真的。”
謝侯爺是十分瞧不起他這樣的男子的。
不僅腹中無墨,品德也敗壞,這要不是裴家祖上還算德,謝侯爺都要學那些個諫官,好好地參他一頓的。
想到前不久裴紹才娶妻,聽說他那位新婚妻子,還是玉兒的朋友,謝侯爺有些惋惜,“可憐那嫁給他的女子了。這樣的男人哦!”
賀宇翔並沒有過多置奐,但是他隱在袖子中的右手,卻是攥緊了。
謝侯爺並沒有他的變化,隻是問道,“你怎麼會突然說到裴紹?可是與你那名喜歡的女子有關?”
賀宇翔就道,“今日本來是要與她相見,隻是忽然發現有人在跟蹤,於是我就提前離開了。去跟蹤了那人。”
“竟然是這樣,那你可抓到了那人?他是誰派來的?”
賀宇翔頓了頓,才道,“他是五皇子身邊的人。”
“可是他卻入了裴府。”
謝侯爺聽到這裡,臉上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五皇子居然在裴府安插了人?實在匪夷所思。難道裴府還有什麼的秘密不成?”謝侯爺也陷入沉思!
賀宇翔卻道,“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裴府和五皇子一直是一條船上的人。隻是他們為何走在一起”
賀宇翔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就瞪得大大的,沒有說完。
賀慶翔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他想到薑南秋說,她要殺掉裴紹時的堅定和決絕。
裴紹做了什麼,讓薑南秋對他恨之入骨?那一夜,薑南秋為何會來謝府?
她回去了裴府,為什麼裴夫人見到她安然無恙地回來,表情會如此地吃驚?
這一切,就像是包裹在謎團之中,讓賀宇翔十分地費解!
謝玉兒回到府中的時候,賀宇翔早就離開了。
不過她還是看到了他留下來的那件衣衫,就放在他父親書房上。
謝玉兒就問道,“父親,十一叔來過了?”
謝侯爺的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你如何知道?”說著,他想起賀宇翔今日離開的時候,換了一身衣衫。謝侯爺立馬就想到了,“所以,你是和你十一叔一起出去的?”
謝玉兒本不想把這些事情和自己的老父親說的。可是,麵對他那好奇的目光,她還是說了,“對啊,今日十一叔和我一起去的。”
“那結果如何?”謝侯爺聞言更是一臉的激動和好奇。
被父親的話提醒,今日的死亡麵臨的尷尬局麵,就栩栩如生了。
說真的,謝玉兒在發現十一叔不見了之後,看著呆呆看著自己的薑南秋,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還好,南秋善解人意,沒有笑話十一叔的莫名其妙,也沒有對著這件事刨根究底。
自己的叔叔難得這麼不靠譜,謝玉兒當然得給他圓一圓才成。薑南秋今日對薑南秋可是講了自己十一叔的許多好事。就為了向薑南秋證明,自己十一叔真的是個靠譜的人,是個好人,今日這一遭,大概絕對是意外,是誤差。
而謝玉兒如此地費儘心機,還不是自己年紀一大把的十一叔,喜歡自己這個好朋友。而且喜歡了好些年了。
但是,直到謝玉兒此刻回了府,麵對自己的父親,卻又覺得,自己說了那麼多,也不過是白搭。
薑南秋雖出身商賈之家,但是為人十分矜持。如今已經嫁了人,即使丈夫再不堪,她也不會和其他男子有染的。
可是十一叔,馬上就要走了
所以關於自己十一叔,喜歡薑南秋這件事,謝玉兒似乎出於直覺,竟然一句都沒有提。
但是此刻麵對自己的父親,謝玉兒就再也不想隱瞞了,“爹,我跟你說”
薑南秋這幾日過的都十分地舒適愜意,也是安寧。
想起裴紹被自己質問得啞口無言的模樣,她就覺得十分地痛快。
薑南秋本就不想理他。如今有外頭這件事在那傳著,估計裴紹也沒有心思理會自己了。自己正好可以借此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這些日子,早膳用過後,薑南秋就去轉悠自己的鋪子。
她已經將自己鋪子中的那些有用之人,連同那些現銀和珍貴的物品,都送回了自己娘家,隻留下些不堪重用的人,和一些不甚值錢的物品。
裴家人不是說如今的日子苦嗎?隻怕他們以後的日子,更是要哭呢!
這一日,薑南秋剛回府中用過晚膳後,就在房內午睡一會兒,就聽到自己陪嫁的李掌櫃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夫人,咱們鋪子李來了一筆大生意,因為涉及的銀錢數目過大,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就來討夫人的主意。”
薑南秋就問,“什麼主意?”
李掌櫃就到,“是西域來的一批貨物,原來的買主毀約,他們隻能低價出售。有香料,寶石,還有一些藥材。那批貨不散賣,全部買了要一萬五千兩銀子。”
薑南秋聽了,卻是心裡一跳。
她倒是記得這批貨物。
上輩子,因為她覺得太過風險,沒有接手,結果被另外一個商行買去了,結果撿了大便宜,薑南秋那個時候可是會後悔莫及。
不過這次她可不會錯過了。
這筆生意的利潤可是十分驚人的呢。
不過,薑南秋可得瞞住裴府,不讓他們沾半點甜頭。
壓住心中的喜意,薑南秋鎮定道,“都是用得著的,既然他們都壓價了,就接下這筆生意吧。”
李掌櫃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一絲為難,“隻是,對方還是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他他們說,必須要見到主子家才肯賣。他們說,先前被毀約的那家,就是管家背鍋,他們吃虧吃怕了。我對他們說,我家主人是女子,恐有不便,可是他們說,他們的主子也是女子。”
薑南秋想了想,怕這筆生意自己再磨蹭,就成彆人家的了,就答應了,“好吧,都是女人,私底下安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