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暫時薑南秋不用伺候皇上,對皇上表達溫柔小意的機會,薑南秋是一次都不錯過的。
綏遠帝如今這般對自己,不過是發現她長得好看了,有些新鮮罷了。
以色侍人,焉能長久。她得讓皇上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優點。讓皇上真正的喜歡上她。
比如,自己還很體貼。
天冷了,做個暖爐。
皇上有點咳嗽了,立馬熬製好雪梨湯,巴巴送過去。
要表演得人畜無害,眼裡心裡都是皇上。讓皇上覺得自己就像小草一樣沒有害人的心思。
要活到最後,最後。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徐選侍都沒有娘家了,皇上都能傾心於她。那麼,皇上為什麼不能喜歡上自己呢?
如果說是救命之恩,那麼,自己也可以製造一場救命之恩。捅一刀算什麼!
隻是,薑南秋還沒有讓皇上完全改觀,琉華宮中接二連三發現的奇怪東西,已經是讓她頭昏腦漲了。
首先是,自己平時用的香膏裡,抹上後居然會讓人發紅發癢,若是不斷抓撓,必然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試想,這痕跡若是留在了臉上,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幸運的是,那個香膏薑南秋不喜歡它的味道,賞給了下麵乾活的宮女,隻是那個宮女就遭殃了。
紫鵑還說,“幸虧娘娘沒有用,要不然”
薑南秋卻是愧疚不已。
再來就是,,薑南秋床頭底下,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香囊,那香囊中居然有讓人無法生育的麝香。
實在是太可惡了。
薑南秋原本想著,忍忍算了。可是,如今那些欺負她的人,都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她若是還是忍耐。那以後,隻怕就送來的就是要她命的毒藥了。
薑南秋自然是不怕這些害人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會害了她宮裡的人。
作為主子,連自己宮裡的人都護不住,那還有什麼顏麵可說?
薑南秋略想了想,就計上心頭。
而綏遠帝這邊,也為了國事煩憂不堪。
昨夜,他去了一趟父皇那裡。可是他如今神誌不清,不能給他任何回應。
如今大齊的兵馬,楚家占了一半,而自己手中能夠用的兵卻不多。另外還有一些兵馬,在三弟的手中。
綏遠帝每每想起這個,就氣憤難當。
綏遠帝知道怎麼治國,可是並沒有領兵打仗的本領。可是,一直放縱著楚家如如此出風頭,絕對不是件好事。
他們楚家,已經是功高蓋主,若是有朝一日綏遠帝不敢想象。
眼瞅著楚豫即將結束西北的暴亂,綏遠帝的心,是一日比一日不平靜。他真怕楚豫再次得勝歸來。要是,他能死在西北就好了
但是如果楚豫真的死在了西北,那麼他帶的兵,又該誰人來領導呢?若是他們桀驁不馴,又該如何?
這些都得提前準備好才是。
儘管老三都已經那副樣子了,可是還是得防備才是。
也許,楚家這顆棋子,還是得籠絡著才是。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最近楚貴妃隆恩甚重。就是薑南秋這個皇後,也得對她退避三舍。
不過薑南秋對此也不在意。
皇上多去楚貴妃宮中。她還清閒了呢。
不過宮中,也不是楚貴妃一枝獨秀。郭昭儀也是盛寵在握。聽說,郭昭儀的大哥和二哥,在南邊打個幾場仗,都是全勝。皇上龍顏大悅,對宮中的郭昭儀,也是恩寵有加。這一個月,雖然楚貴妃又十次的侍寢,但是郭昭儀也有六次的侍寢,皇後這裡不過兩次,其他的日子,不是在其他的妃嬪那裡,就是皇上獨自歇息在了前殿。
薑南秋最近心中有些不安。
家中來信說,母親最近很是不適。薑南秋雖然不是原主本人,卻用著她的身子,自然也是要為那一家子操心一些的。
何況,她如今之所以覺得擔憂,也是她的思想中到底摻雜著原主的諸多情緒。
隻是她如今是一國之母,到底不能隨隨便便地就回娘家去。因此,稟告了綏遠帝,想要請太醫遣到家中去看看。
綏遠帝聽到她說,薑夫人最近病重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居然問,“你確定是嶽母大人?”
薑南秋覺得他有點奇怪,卻並沒有放在心上,母親突然病了,還是先讓太醫去診治一番,查清好處病情的源頭,才是王道,“是的皇上,正是母親。妾身實在是擔心。”
綏遠帝的目光微凝,思索了一會兒,就道,“那就去請太醫院院首去吧。他的醫術高超,定然能讓嶽母儘快康複過來。皇後若是實在擔心,可以回府去一看。”
薑南秋沒想到皇上居然能看懂自己心中所想。她有些感動,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多謝皇上恩典。”
綏遠帝看著她嬌豔細嫩的麵容道,“你我夫妻,何止如此。皇後還是快快去準備吧。”
薑南秋點了點頭,再次叩謝了隆恩,才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綏遠帝卻在看著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後,突然對著帷幔處說道,“好了,你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