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嬌姑娘還沒走”金鑫一臉疑惑地看著王麗嬌。
王麗嬌莞爾一笑,“走殿下希望麗嬌去往何處呢”
金鑫一聽這樣的作作地回答頭就大,他現在可完全沒有半點心思去跟對方玩曖昧聊搔遊戲。“時候也不早了,你不回去休息嗎”
“嗯。是該回去歇息了。殿下晚安。”說著,王麗嬌就往裡走去了。
“誒,門口在那邊。”金鑫叫住王麗嬌往院門口指了指。
王麗嬌停下轉過身,“方才父帥可能忘記跟殿下講了。”
“講什麼”
“小女子的寢室也是在東院之內。”
“啥你也住在這裡”
“是的。殿下。我也住這裡。”
“這,這會不會不太妥當。雖然院內並非隻有你我二人,但這樣同住一個院子,傳出去總歸名聲不太好吧。”
“殿下是怕壞了自己名聲還是怕壞了麗嬌的名聲”
“當然是怕壞你的名聲啊。我一個大男人又不在乎這些。”
“殿下貴為皇子都不在乎,我一個平民小女子又有什麼好在乎的。”
“……”金鑫一時有些無語。見對方如此執拗,料想也是很難勸走了。既來之,則安之。對方既然是這樣安排的,那再多說也無益。
王麗嬌見金鑫麵色似乎有些不悅,連忙解釋道,“殿下請勿見怪,父帥命麗嬌陪伴殿下左右是為了服侍好殿下。殿下剛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的,父帥是怕有些不長眼的奴才會衝撞到殿下。”
“哦。原來如此。”金鑫點點頭,“那往後就辛苦麗嬌姑娘了。”
“能服侍殿下是麗嬌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何來辛苦。”
“夜已深了,我也準備歇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是,殿下。”王麗嬌對著金鑫施了個禮便款款地走。
見王麗嬌走遠了,張儀禮走上前來,輕聲說道,“看來大帥是非要把這女兒塞給殿下不可啊。”
“可不是嘛,就差把人綁了往我床上丟了。”金鑫苦笑一下。
“說來奇怪。王大帥這麼五大三粗的人,竟然能生出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兒。”
“怎麼,你還懷疑她不是親生的啊。”
“哈哈,當然不是。這個時候他往殿下這裡塞人,必定是極親近之人。這年頭,除了血緣關係之外,還有什麼關係能有這麼親近和穩固啊。”說到這,張儀禮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閉嘴,用眼睛瞟了一眼金鑫。發現金鑫並沒有任何異樣,於是他趕緊見機岔開話題。“吳將軍似乎對王麗嬌相當感興趣啊。”
此時的吳小周正對著王麗嬌離開的方向發愣。金鑫見狀不禁有了想捉弄一下的心思。他慢慢走到吳小周邊上,輕輕地問,“喜歡嘛”
“喜歡。”吳小周下意識的回答。猛然間,他發現是金鑫在身邊,連忙否認說,“不是,殿下,我剛才的意思,不是說自己喜歡王麗嬌,我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真的,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彆緊張,我也沒問你是不是喜歡人家。”金鑫稍稍安撫了異常緊張的吳小周。
“嗯,哈,哦。”
“我是問你這院子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喜歡,很喜歡。我剛才回答的也是指喜歡這院子。”
“喜歡就好。”說完,金鑫就自顧自的走開了。留下一個心裡七上八下的吳小周在原地。
看著金鑫走遠之後,吳小周一臉不安地問同樣也留地的趙滬,“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
“沒有嗎”
“你嘴巴沒錯,是你的心錯了。”
“哎,這下完蛋了。我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突然鬼迷心竅了一樣。”
“一見鐘情罷了。”
“我真沒有。”
“那打賭啊。”誰能想到平常隱形人般的趙滬對於打賭竟然這麼熱衷。
“怎麼賭”
“你喜歡她,你給我一千黃金。你不喜歡她,我給你一千黃金。”
“那這怎麼分輸贏”
“以後自會有分曉。”
吳小周眼著趙滬看了好一會兒,“你真確定要跟我這樣賭這勝負可就全在我掌握了。”
“確定。”趙滬的回答乾脆直接。
“行。”吳小周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輸了可彆賴啊。”
“不會。”
“難得你這麼大發善心,給我送錢,我就勉為其難的笑納啦。”
“嗬嗬~”趙滬隻是冷笑一下,然後就轉身走了。
吳小周看著趙滬冷峻的背影,一臉不爽,“靠,總這麼沒禮貌,道個彆會死啊。”
趙滬當然聽到了吳小周的抱怨,頭也不回的舉了下手,算是說再見了。
“看我不輸死你個趙冷麵。”吳不周對著趙滬的背影惡狠狠地說,但卻更像是給自己下決心。
吳小周回到被分配好的屋內,一會兒坐著,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又躺著。他的人停不下來,他的心更靜不下來。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冒犯到金鑫,他也更不確定自己麵對王麗嬌時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膽怯與卑微。現在隻要一閉眼,他腦子裡就都是她的曼妙舞姿與一顰一笑。他甚至能回想得起與她相見裡的所有細節,而且所有畫麵都無比清晰。但中間也有幾個斷點,這些斷點的產生都是因為她目光偶爾投在了他身上。每次,王麗嬌的目光掃過,他就馬上慌亂的移開自己的視線。但也有來不及回避的時候。有且僅有一次,兩人四目相對,他就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虛無的時空,像在下墜,又像在飛升,隻覺得周圍突然就變得靜寂無聲,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那一瞬間很短,但他卻有種一萬年之久的錯覺。當他回過神時,嘈雜的聲音猛得又灌入他的耳朵,他就像一個剛被激活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得喘著氣,手心也微微有粘粘之感。仿佛那一瞬間的接觸,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巨大的精力。
“傻鳥,這可是殿下的女人啊。不能喜歡,絕對不能喜歡的啊。”他自言自語地對自己說。“要是一個不好,自己腦袋不保不說,連家族可能都會被牽連啊。不能喜歡,真的不能喜歡啊……”
夜色在吳小周的呢喃聲中漸漸落下了重幕。整個東院變得十分安靜,唯有無數盞夜燈在微風的挑逗之下,搖曳著不那麼優美的身姿。
金鑫進入侯北城的第一晚,就這麼很平靜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