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繼續說,“你們什麼時候來汶山的”
“兩天前。”
“四個人一起來的嗎”
“是的。”
“從哪裡來的怎麼來的”
“從行州坐飛機來的。”
“哪個航班”
“……你等下不會再問我是坐哪個座位的吧。”
“可以的啊,都會搶答了啊,不過我可沒獎品給你哦。”
“cc973,座位號我忘記了。”
“你忘記了沒事,我給你記著呢,你當時是坐在3a這個座位,這個座位剛好是在緊急逃生口邊上。是不是乾你們這一行的,做事都這麼謹慎。”金鑫說完故意沒看白樂白。
金鑫這會說出來的信息都是通過他黑進航空係統得來的。而他參照的原始數據就是偷拍甄美麗的那份視頻。他截取了甄美麗的頭像,再跟航空係統裡麵的數據進行人臉比對,結果很順利地就獲取了她的所有的飛行記錄,同時也得到了白樂白,南宮輪,還有向天行的相關信息。互聯網時代,對於一個技術卓越的黑客來講,真是一個完美的時代啊。
白樂白麵色一白,她忽然覺得前麵的金鑫太不可測了。本來她還想著憑著自己靈活的腦子,忽悠下金鑫。但現在看來,被戲耍的好像是自己。
“你都知道了,乾嘛還要問我。”白樂白嘴上還是不服軟。
“就隨便問問而已啦。”金鑫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指甲刀,開始小心地剔著自己的指甲。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說說看,你們跟彭佳瑩是什麼關係”
“彭佳瑩不認識。”白樂白當然不會承認這層關係。
金鑫停下手裡的動作,“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但是我跟她是真的不認識啊。”
“是一點也不認識嘛”
“知道這名字,但沒見過這人。”
金鑫點點頭,“是劉慶虎主動找得你們,還是你們找得他”金鑫又在發揮天馬行空的問答風格,把剛才的問題又翻了出來。
“當然是他找得我們了,我們以前壓根就不認識這號人。”白樂白稍稍拔高了聲調說。
“這麼說,是有一個類似於中介的人在幫你們聯絡生意了”
白樂白沒有馬上回答,她料想如果她說是,金鑫肯定會追問那人是誰。無中生有的事情,她肯定需要把前後都想好。她想來想去,覺得與其被金鑫這樣逼著問,還不如自己主動來說。於是白樂白說,“要不我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並講給你聽吧,這樣我們都省事。”
“可以啊。”金鑫向後坐了一下,靠在了椅子上,“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白樂白也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這個活是我們前幾天接到的。我們團隊總共四個人,我,向天行,甄美麗,還有一個南宮輪。”
“躲在席夢思裡那個就是南宮輪,對吧。”
“是的。”
“是個狠角色。你繼續。”
“我們的第一任務是將你擊殺,第二任務是阻止你去簽苗靈製藥廠的轉讓協議。”
“那你剛才說的50萬,是第一任務的報酬,還是第二任務的”
“當然是第二任務。”
“那第一任務呢,多少錢”
“500萬。”白樂白隨口編了個數字,然後她繼續說,“我們第一次對你的刺殺是在九千山瀑布。任務主實施者是向天行,我做策應。後麵結果你也知道了。後來我們排了第二次刺殺,實行者是南宮輪,也失敗了。第三次是甄美麗,也還是失敗了。後麵我們就準備放棄這個任務回程了,但因為我的個人疏忽,被你逮個正著,於是就現在這樣子了。”
“你這故事也太簡略了吧。再說了,你這些說的都是我知道的,對我來講一點可用的信息也沒有。”
“你想聽什麼信息,你確定了劉慶虎是你的死對頭,這不就夠了嘛”
“劉慶虎,小角色而已,就算是他背後站台的,我也沒放在眼裡,所以你會覺得我會在意這個人嘛”
“那你在意什麼”
“剛才說了啊,彭佳瑩。”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她啊,我也提供不了什麼信息啊,難不成你要我編嘛”
金鑫直勾勾地盯著白樂白,“是不是我的逼供方式太溫柔了點。”金鑫站了起來了,走到白樂白行李箱邊上,然後打開。
“你變態。”白樂白叫道,“你不要看。”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自己的貼身衣物被彆的男人看了,是一種極大的羞恥。
金鑫當然不會理會她的抗議,他反而伸手去拿。
“你去死,不許碰我的東西。”白樂白又氣又急,她想衝過去,但身上包著的被子又好笨重。
金鑫的手沒有停,直接從行李箱裡抓起了一條小內內,他故意擺出一副變態的模樣。
白樂白這時臉已經通紅了,瞪大了雙眼,恨不得眼裡飛出刀子。她這樣的情緒持續了一會,她忽然平靜地說,“隨便你咯。”
白樂白突然轉變倒讓金鑫有種一拳打空的感覺,金鑫泄氣地說,“好吧,這種事情也非君子所為。”說著,他把小內內放回了行李箱,繼爾又拿出幾件外衣。
白樂白看著金鑫,不明白他想乾嘛。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因為金鑫在慢慢地撕著她的那幾件外衣。
“幸好你的外衣不是很多,我估計幾分鐘我就能全部撕完了。你還彆說,這玩意撕起來還挺爽的。”金鑫一副氣不死人的語氣。“就是不知道等下撕床單的時候,會不會比撕衣服更爽。”
“你喜歡你就撕咯,大不了我不出去。”白樂白也很犟。
“女孩子這樣犟,可不是好事哦。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就去打字店,然後把你的頭像貼在外麵街邊的牆上,上麵寫‘大保健請到xxx房間,不滿意不要錢’。你說到時,你這裡會不會變得門庭若市。”金鑫腦子裡整人的法子還是多的。
白樂白這會真是覺得憋屈啊,但沒辦法,她現在隻能忍。可是退一步講,她覺得金鑫還算是克製了的,雖然言語上他非常有攻擊性,但是實際行動還算是一個有‘禮貌’的男人。如果換成其他人,或許早就已經強行要對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畢竟她現在的樣子,想讓一個男人沒有非分之想,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