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法天,林仁勇兩人邊說邊往院子外麵走了。李光標的手下一看吳法天走出院外,立馬就開始給李光標包紮。剛才還挺立著的李光標,似乎也有些流血過多,直接倒在了手下的手臂裡。這時,外麵隱隱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救我們”李招弟麵向院子外麵,問金鑫。
“我現在對生命有天生的敬畏感,尤其是同類的。”金鑫有些答非所問。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今天死在這裡的準備,你現在救了我,你要我以後何去何從”李招弟說。
金鑫沒有馬上接話,而是停頓了下說,“你有這麼好用的腦子,彆浪費了。如果你沒處去,那跟我吧,我很需要你。”
李招弟轉頭看著金鑫,好像在確認他話的可信度,“你不怕到時我把你算計了”
金鑫也轉過頭,跟李招弟對視了下,認真地說:“等以後我帶你見識更高的風景之後,你就會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簡直太tmd沒趣了。”
李招弟不言不語,隻是看著金鑫。金鑫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很深邃,她根本看不到底。
“彆愣了,趕緊去醫院吧。李光標流了這麼多血,說不定到時需要你輸血。”金鑫說。
但李招弟沒有動。
金鑫又說,“剛才你在他胸口的那一刀,還沒有讓你解氣嗎人命大過天,他活著你還可以折磨他,如果他因你而死了,受折磨估計就會是你自己了。”
李招弟還是沒有動。金鑫隻好伸出手,拉著她的手臂,她並沒有抗拒。於是兩人就一起出了院子。
至此以後,金鑫成了暖州地下世界無人敢惹的存在。順帶著,黑皮跟張小劍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儼然就成了他在道上的代言人。
眾人到了醫院,果不其然,醫生簡單檢查完李光標之後,第一個指令就是輸血。李光標的是b血型,醫院血庫剛好沒有了。
金鑫指了指李招弟,對醫生說,“她是他女兒,看看能不能采她的。”
“趕緊帶她去驗血。”醫生馬上吩咐邊上的護士。
幾分鐘後,驗血的護士回來的了,對著醫生說,“她是a型血,配不上。”
金鑫一臉懵逼,“啊”
“這也正常,可能她母親是ab型的。”醫生解釋說。醫生又對護士說,“那你趕緊去聯係血庫吧,或者問下他們一起來的人當中有沒有b型的。”
“我是b血型。”金鑫舉了下手。
“我也是。”“我好像是。”陸續幾個人舉手。
“那你們都先去驗下血吧。”
金鑫他們幾個人跟著護士來到驗血室。隻見李招弟一臉迷茫的坐在那裡,金鑫走到她的邊上坐下。
“李光標不是我的父親。”李招弟忽然說。
“為什麼這麼說。父母跟子女血型不一樣也正常啊。剛才醫生說了,你母親可能是ab型的。”
“我母親是o型的。因為她以前經常賣血換錢。”李招弟說。
“這。”金鑫一時不知道說啥。“也有可能哪裡弄錯了也不一定。”
“生活可真會開玩笑,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sb。”李招弟說著冷笑了下。
“彆多想了,到時李光標搶救回來你再好好問他吧。”
“他還能搶救回來嗎”
“他身上又不是致命傷,無非就是流血過多。現在我們不都在給他獻血嗎。應該可以救回來吧。”
“哦。”
金鑫抽完血,然後拉著李招弟去找醫生縫合包紮了一下她臉上的傷口。完事後,他讓小刀幫忙看著李招弟,因為他要去住院樓看下王勝男。他還沒走到王勝男的病房,就遠遠聽到了王勝男放肆的笑聲,隱約還有小孩的吵鬨聲。於是他慢慢走到門口,隻見王勝男跟幾個穿著病號服的小朋友,在病房空地上玩得不亦樂乎。
有些人天生就容易被小孩子喜歡,這些人身上都有一種特質——簡單。而王勝男正是這樣的人。金鑫靠在門邊上,沒有去打擾她們的歡樂時光。他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在他麵前,王勝男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開懷過。而他似乎也一直都在忽略王勝男的感受。有時候,他真的把王勝男當成了身邊的一個隨從。可他從來沒有想過,王勝男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當他的隨從。
金鑫猜想王勝男是喜歡她的,就跟他喜歡王勝男一樣。無非現在彼此都沒有說破。上次假裝男女朋友的事情大家也都很默契得沒有再提起。如果在以前,金鑫可能會想儘辦法表白,但現在,他覺得情愛之事反而會成為他的羈絆。至少在短時間內,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既然無法給對方想要的東西,那不去打破這層關係就是最好的狀態。
現在社會,有錢人踩多條船,那叫多情。沒錢人勾三搭四,那叫渣男。道德譴責麵向大多是弱者。這其實跟道德標準沒關係,而是跟發聲的人有關係。多數人都是強者的添狗,隻是他們自己不自知而已。當舔狗其實不可恥,同流合汙才可恥。就算強者是錯的,也幫腔說他是對的,這也是世間一大惡。能約束強者自己的,就是他自己本身。強者們的自醒是一個民族一個社會發展與強大的根本所在。
現在的金鑫希望自己做這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