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涵通完話後,陳傳看了下耿鉦等三個人的聯絡方式,決定找個時間和三個人聯絡下。
高明和他說要早點培養自己的班底,他是較為認可這一點的。
在武力強大到用不著考慮任何事之前,他不可能一個人包打所有的事情。不談以後即將麵對的大轟撞,光隻眼下,他身為調查主管,底下的事情就不可能全部讓他親力親為。
局裡可以調用一定的人手給他,可這些人他並不熟悉,用起來不一定順手,而且說不準這些人背後就和局裡的其他人有牽扯,而且這是極大概率的事情。
這些人平時能夠一用,但在關鍵時刻,如果稍有懈怠或者受某些人的暗示,都有可能導致難以預料的結果,所以他必須要有自己信的過的人手。
可能因為如此,局裡才給了他一些可以自由分配的名額。
他打算的是把兩位老同學還有魏常安等人招入進來,他們彼此合作過,能力過人,而且潛力都很大,可以成為他的第一批班底。
而耿鉦這三個人的能力他是清楚的,都是才能出眾的人,互助會能夠吸納他們進來,後來又讓他們跟著去考無限防證,就足以說明他們的能力了。
這三位本身品性其實沒什麼太大問題,又同樣是從陽芝出來的,天然就能與他們站到一起,而現在應該是因為沒有正式的市民身份才到某個委托人手底下混,他可以試著招攬下。
這時他又看了眼第二我,發現那裡的虛化還在繼續著,並且看去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他眸光微凝,這樣的情況,還有剛才從錄音機中發出那種的聲響,他有理由懷疑,被錄下聲音的那人,極可能是一位格鬥家。
如果他不是有第二我。那麼很難說是否能抵擋住這種精神侵襲。
但究竟隻是計新民等人運用了這位的精神力量,還是那精神力量的主人授意如此,目前尚還不清楚。
這三個人明知道他已經加入了純淨派,卻還是要來找他,並還用上這等手段,這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他想了下,一瞬間想到了多個可能,但都不能確定。
隻是這個事情要警惕起來。
按照之前專先生的說法,等到派內的程序走完,就會有人將純質給他送過來的,之前他在外洋,現在他人已經回來了,那麼純淨派想必很快就會派人來和他接觸了。
那等到時候再提及這個事情好了。
他繼續翻看了下此前的留言消息,並逐一回複,到了後麵,又翻到了幾條融合邊界發來的消息。
其中第一條,是嚴儀的留言,裡麵告訴他自己介紹給公司的三城荒非常得力,接連擋住了幾次可能的侵襲。
他看到之後,馬上登陸融合邊界的安保管理平台,從裡麵調出來了一些存放的錄影,發現的確有一些襲擊行動。
不過看得出,這些行動大多數這隻是試探,應該是這些人得知了他休假並且離開了中心城的消息才采取此類行動,可後來發現即便他不在,融合邊界依舊有足夠強力的人手守禦,這就沒有再繼續動手。
這也算是公司競爭較量的常態了。
他退出平台,繼續看第二條留言。
依舊是嚴儀發過來的,說是公司看好的業務洽談比較成功,可是為了業務順利拓展,到時候孟姝會親自去外洋考察和簽字,目前已經在安排行程。
公司到時候除了會帶上三城荒,還委托了信譽較好的委托公司聘請一些可用的安保人員,詢問他是否有需要注意和加強補充的地方。
陳傳略作思索,如果三城荒在那裡,應該沒有問題。畢竟三城荒本身就是外洋人,很熟悉那裡的情況。
而且三大館現在全都是實力受損,還被兩大公司和背後的大順政府盯著,大致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反而是委托公司那裡聘用來的人需要加以留意。
想過之後,他給公司裡回複了一個消息,說是自己已經回來,近階段會抽空往公司一趟商議下這個事情。
等將所有留言回複後,車隊已經回到了武定區。他讓車隊直接去往處理局,到達那裡後,就情況和伍局說明了一下,將擒捉的計新民三個人交到了局裡。
但他清楚,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兩個派彆,處理局這邊未必能有一個結果,所以這件事隨後可能要讓純淨派出麵處理了。
這裡處置好之後,他就轉回了自己的宅子,回到這裡之後,洗漱了下,就將這回繳獲的短刃拿到了收藏室內,擺在了其中一個刀架中。
隨後退後了幾步,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裡麵一次收獲最多的是來自於蝜母繁殖那幾天。
其中包括輔國將軍的佩劍、宮英長秀等人的佩刀、常匡海的長斧,阿斯特麗德的鎧甲與兵器等都是在那一次獲得的。
不過距離擺滿這間收藏室還早的很,距離擴建收藏室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所以內心告知自己還需要努力。
欣賞了一會兒後,他從這裡離開,回去進行今天的修行。
而就在計新民等人被送入處理後大概一小時左右,就有灰殼事務廳的訟師團隊趕到了處理局內,以三人並無通緝及犯罪記錄為由,要求用繳納罰金的方式將三人帶走。
處理局卻拒絕了這個要求。
因為這三個人有襲擊處理局高官的嫌疑,且還是被陳傳親自檢舉並抓獲的,這裡麵還附帶有此前攔截的記錄。
最重要的是,三個人乾涉了安盾的場域信息判彆。
如果這個情況往大了說,是非常嚴重的乾擾執法的行為,特彆是在蝜母分裂剛剛結束,城內戒備還沒有完全解除的時候,更是可以采用特殊的警戒條例將人扣押住。
訟師團隊在處理局待了許久,始終沒能如願,於是陰沉著臉離開。
而僅僅隻是一夜過去,到了二十九日這天,陳傳這裡就收到了許多陌生消息,都是要求與他對話的,不過這些都是被他讓安盾給屏蔽了。
但上午才是過去,他又收到了相熟同學的消息與聯絡,其中就包括譚直。
“陳同學,衛老師今天找我,說是有人想知道我們往來比較多,所以拜托我詢問你抓的那幾個人能否給個麵子釋放出來,不過我可知道我沒這個麵子,所以隻是答應她問下。”
陳傳說:“我明白,你可以告訴她,這件事公事公辦。”
譚直說:“好,我就這麼回複她。”
陳傳思考了下,他能感覺出來,衛老師這個舉動,不是真的想請他釋放那三個人,而是變相的告知和提醒他對方的能量。
而譚直這邊的通話才結束,潘曉德那邊又來聯絡了,而且同樣是為了這件事。
“陳同學,我可不想和你說這個,可我老爹非讓我和你說這個,反正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彆給我麵子。”
陳傳笑了笑,說了聲好。
而除了這兩位,還有認識或者見過麵的武毅老師給他發了消息過來,都是提及這件事的,並隱晦的提醒了下他儘量和那些人緩和關係,這件事情硬頂下去可能會對他不利。
看到這些消息之後,他眸光微閃,感受到了對方的背景和能量之大,他身邊大部分熟悉的人都不得不過來或情願或不情願的為其說話。
對方除了讓他鬆口之外,恐怕也是想通過這些給他施加壓力。
要是換一個人,可能就真的扛不住了。
不過他也看到了,即便這些人能影響到周圍的一些人,但卻影響不到處理局,否則也沒必要來找他,這反而給了他更多的底氣。
隻是有些地方卻不得不考慮,對方讓人來求情隻是明麵上的招數,可能動用的手段絕不止這些,也不得不防。
故他深思了下後,就對著一些熟悉的人發送了一些消息過去,提醒他們有所留意。
就在這時,界憑裡忽然傳遞出一個聲音:“你好,是陳主管麼?”
陳傳眸光一動,這聲音傳來的時候,安盾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不過立刻意識到,這並不是從界憑之中傳過來的,而是某個人以場域及精神的力量直接傳遞到界憑上,界憑隻是充當了一個傳遞媒介,對方應該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於是他站了起來,來到了陽台之上,往外看去,見到一輛越野車停路對麵,似乎裡麵的人見到他出來,繼續發出聲音:“你好,同袍,我奉命將你的所需的東西送到了,伱能過來接收一下麼?”
陳傳聽到那聲“同袍”,心中頓時了然,點了下頭,就立刻下了樓,從宅子裡麵出來,往越野車這邊走過來。
到了近前,車門從裡麵打開,他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體態有些失去管理的中年男子從上麵擠下來。
這位麵目很平常,扔在人群裡幾乎看不出什麼特點來,就像是哪個公司的辦公文員,隻是現在的公司職員,大部分都是有植入過植入體的,可這位身上沒有,看去非常的乾淨。
中年男子露出微笑,伸出手來:“陳主管,你好,我是新上任濟北道中心城純淨派負責人,常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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