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機動車隊出了隧道口就放慢了速度,並在眾人麵前停了下來,領頭的是一個戴著機動車頭盔,穿著防刺服的女人。
停下車後,她取下頭盔,露出臉容。
這大概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留著齊耳短發,眼神很銳利,眉如刀鋒,臉頰棱角分明,鼻梁挺直,但五官組合在一起時卻非常明豔。
她渾身透著一股利索勁,從機動車上下來,隻是幾句交代,底下的人立刻去做了。
看得出她在這裡很有威望,自她到來後,車隊營地這裡似乎這裡就有了主心骨,情緒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陸苛又對陳傳說了一句,“那就是楠師姐。”
餘剛這時開口:“她叫蘭莘楠,她父親以前是我的好友,九歲的時候跟過我學過格鬥技巧,直到她父親過世後,才著跟著她母親來中心城,那時候我回了陽芝,正好在那時候收了小苛做徒弟。”
陳傳點了點頭,那樣的話,從時間上算起來,這個學生是餘剛從幼時一直教到成年了,那的確是關係挺近了。
餘剛又說:“其實她是有才能的,天資也很高,如果能專心練武,現在的成就應該更高。”
蘭莘楠到來之後,就走到了一邊和那個絡腮胡漢子和其他幾個人商量起來,陳傳看到那個帶自己的老展也在那裡。
隻是那裡似乎產生了什麼爭吵,其中一個人怒氣衝衝離開,揮手趕開那些正在檢修汽車的人,自己上了其中一輛還有子彈孔的車,直接駕駛著離開了。
蘭莘楠說了幾句,就有一個人駕駛車輛追了上去,老展這時上來和她說了幾句什麼,她朝著餘剛、陳傳這裡望了一眼,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到了餘剛近前,她先和餘剛打招呼說:“師父。”她看向陳傳的時候,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她是見過陸苛給她看的錄影的,知道這是一位第三限度格鬥者,所以她比較鄭重說:“這位就是陳小哥吧,你好。”她主動伸出手,說:“我是蘭莘楠。”
陳傳和她握了下手,說:“蘭隊長你好。”
蘭莘楠說:“抱歉了,我們這裡難得來客人,本來應該招呼好你,可現在這裡出現了一些情況,我需先去處理。”又對陸苛,“小苛,你要代我照顧好客人。”
陸苛說:“放心吧師姐,再說陳小哥也不是外人。”
陳傳則說:“蘭隊長客氣了,你們的事情要緊,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也可以告訴我,餘老師是我的格鬥啟蒙老師,以前幫了我很多,陸小哥同樣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什麼困難,我想以我的能力,多少也能幫上點忙的。”
蘭莘楠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在她印象裡,第三限度的格鬥者都是我行我素,脾氣古怪的,陳傳卻顯得非常禮貌和好說話了。
她點了下頭,說了一句“失陪”,就一個人走到了隧道對麵,似用界憑和某一個人說話,過了一會兒,通話結束,她招呼說:“老曹、沈叔,小丁,芸姐,你們都過來一下。”
等這幾人走到了跟前,她就說:“我和老卞協調好了,這件事我們自己解決,他保證對麵的第三限度格鬥者不會出手,不過給他的錢和物資要再加兩成。”
“又加兩成?”
小丁就是那個白發年輕人,他嚷嚷了起來,“老卞他可什麼都沒乾!”
蘭莘楠說:“他就算什麼都沒乾,隻要他在那裡,對麵的第三限度高手就不會對我們出手,那就是最大的意義。”
小丁忍不住說:“那他也太貪心了,我們現在丟了很多地區,生意已經不如以前了,還要再給他兩成,那我們吃什麼啊,弟兄們不就白乾了麼?”
沈叔是一個六十歲的老者,戴著一副度數很深的眼鏡,長著老好人的樣子,他說:“小楠啊,能不能讓老卞那邊再降點?”
蘭莘楠搖頭說:“他最初要的是三成。”
沈叔歎氣說:“那我再想想辦法吧。大夥都勒緊褲腰帶,應該還能勻一點出來。”
“嗎的,”小丁罵了一聲,朝地上又吐了一口,“這個老卞也太貪了。”
老曹就是那個絡腮胡大漢,他抱著粗壯的手臂,皺眉說:“但是我們現在隻能靠老卞了。”
芸姐是個三十來歲,身材有些發福,但看起來卻很精明的女人,她說:“老卞是掐準了我們的脈門,他知道我們這次不報複回去人心就散了,而這點東西我們能給得出來,又餓不死我們。
我覺得未必要靠老卞。
今天來的那個陳小哥,他聽說是餘先生的學生……”
她看了看周圍的人,“伱們不知道吧,他可是第三限度的格鬥者,聽說還是一個高手,我看我們不如請他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