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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關心什麼飛頭,他隻關心小鎮的鎮民。隻要鎮民沒事,飛頭愛去哪去哪,剩下的那個就沒必要去追了吧?
陳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說“鎮裡的那個飛頭是沒了,不過這個飛頭要是還在,難保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
午大金一驚,這個可能很大,馬上回應“我這就去辦!”
陳傳看著他的身影匆匆離去,倒也不能說午大金眼光狹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就隻關心自己眼前的事,守在自己的圈子裡,彆的事根本不想管,因為有時候管了還落不了好。
而在這個時候,那些圍觀的人大多數已經連滾帶爬的逃開了,他們已經知道厲害了,不過不得不佩服一些人的吃瓜精神,陳傳就看到有幾個人一邊吐還一邊扒著阻攔索朝這邊張望,也就手裡還差一個手機了。
而那兩個安保隊員影響未退,還在那裡不停磕頭,上前拍肩膀搖晃也不停下,午大金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了,吩咐說“嗎的,把他們給搬到新砌的祭台子底下去!”
陳傳看到這一幕,想了想,算了,一事不煩二主,就一次讓他們把頭磕完吧。
因為組織過一次了,再弄一個祭壇也是容易,安保隊員們很快把這東西搭完,又牽了一頭羊過來打暈了擺上麵。
然後眾人退開了等在了那裡,其實午家鎮這裡飛頭解決後就沒有委托公司的事了,轉頭就可以走,要我對付另一隻飛頭?可以,你們另外下委托。不過現在他們之所以留下來,那全是看在陳傳的麵子上。
因為他們也看出來了,陳傳剛才純粹就是照顧他們,所以他們也是投桃報李,願意還他這個人情,反正也用不著他們動手,而且說實話,結好一個能處置怪談的專家,對他們總是有幫助的。
陳傳站在祭壇不遠處看著上空,他心裡並不清楚在處理了一個飛頭後,另一個飛頭會不會再被吸引過來,他此刻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不過飛頭這東西看上去是沒什麼腦子的,隨著簡陋的祭祀儀式開始,另一個飛頭不一會兒居然又飛回來了。
而在這個期間,他也是重新上好了子彈。
那飛頭在上空轉了一圈,就對著祭壇衝了下來,很快就對著底下的羊啃噬了起來。
陳傳調整了一下呼吸,剛才也是他頭一回處理這種東西,說實話也沒什麼經驗,全憑臨場反應,而這回他已經大致有數了,所以舉步上前之後,在這個飛頭警惕圈之外就先一步發動,整個人若離弦之箭,倏然衝上,再是順勢一刀帶過!
這一刀用力之快之猛,不但直接將那飛頭從中切開,還將那頭羊屍乃至整個祭壇一刀剖成兩半!
那個飛頭分成兩半的部分各自抽搐了一下,就不再動彈了。
陳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虛化跡象亦是同時加深了,對此他沒怎麼在意,比起上次遇到的影院幽影,這還算是程度輕的。
他輕輕甩了下刀,走了回來,對午大金關照說“午隊長,先不要靠近這些東西,等過幾天自己就爛了,到時候再拿土埋了。”
午大金看了一眼,那飛頭被破開後裡麵露出的全是灰黑的枯敗組織,分成兩半的臉依舊似笑非笑,看著有些滲人,不禁一個激靈,點了下頭,然後他又急著問“那,那陳委托,那些受到飛頭影響的人會咋樣?”
陳傳說“大部分人在休息幾天後就沒事了,不過受影響特彆深的人……好好照顧他們吧。”
目前根本不知道這些怪談的損害是以什麼形式出現的,在場今天參與的,有一個算一個其實都遭到侵害了,隻不過程度有輕有重。
擁有呼吸法和異化組織的人可能一會兒就沒事了,普通人肯定會遭受較為深的影響,特彆是老者和孩童,那肯定是沒法和壯年人相比的。
午大金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了,這個結果在他看來已經很好了,他上來一把握著陳傳的手,鄭重說“謝謝陳委托了,我們午家鎮的人會記得你的幫助的。”
他又對著周圍委托公司的人拱手,“謝謝諸位了,多謝你們剛才給午某麵子,以後隻要來我們午家鎮,我們一定好好招呼。”
隻是對他的話,委托公司的人大多數反應都比較冷淡,隻是零零星星的人給了一些回應,午大金也沒在意。
陳傳又對他關照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見沒什麼問題了,就上了任恕的車,往城裡回返。
任恕今天全程看他解決事情,心中非常佩服,他不像其他合作夥伴,對於委托人的印象隻是來停留在彆人的轉述上,他是見識過一些委托人的作為的,而且針對的還隻是普通事件,遠不像今天這麼刺激。
儘管公司決定專門處理怪談委托,可真正的怪談他還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陳傳從前到後表現出來的那種從容和鎮定讓他覺得真是請對了人,專家不愧是專家。
他忍不住問“陳先生,你解決其他委托,也像今天這麼輕鬆麼?”
陳傳認真說“其實並不輕鬆,因為解決怪談主要是靠事先了解和準備工作,並采取正確的方法,如果方法不正確,那麻煩和困難何止提升十倍。”
任恕想到陳傳到來之前,那麼多人束手無策的樣子,不禁認同點頭。
陳傳還有話沒說,其實找到正確的方法,隻是條件之一,如果怪談這麼容易解決,那早被人解決了。
那種無時無刻的對人造成侵害肯定有問題的,長久接觸這方麵的人,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可能也是這樣,這類專家很少。
也就是他擁有第二我,所以不用太在意這個。
而在此刻,他也是發現,身體內的異化組織正在緩慢生長,這和影院見到的那個怪談又不同,那是當時對異化組織有所刺激,消失了就沒有了,而現在這種,卻是事後才有反應。
任恕這時好奇發問“陳先生,那種飛頭,到底是什麼?”
陳傳說“我也想知道答案,但遺憾的是,目前還沒有,我們隻能在問題出來後將之解決。”
他看過成子通給的資料,目前有種猜測,除了第一個誕生的飛頭,其餘的飛頭很可能是真的人的腦袋變化的。
而兩個飛頭出現在距離陽芝市這麼近的地方,這足以說明外圍出現的將是更多,看來陽芝市政務廳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
任恕看了看他,小心翼翼說“陳委托,我和合作夥伴們商量了下,因為考慮到下來的委托,陳先生你出行可能不方便,公司決定給你配兩輛車,一輛放在城裡,一輛方便去城外委托,不知道陳先生覺得怎麼樣?”
陳傳點了點頭,說“可以。”有車的話出行方便,對委托任務有利,帶東西還方便,而且還用不著他去考慮保養維護的事情,這樣也挺好。
任恕見他接受,非常高興,指著身邊的司機說“陳先生你看小韋怎麼樣?他是我們公司的專職司機。”
陳傳笑了笑說“我沒有問題。”
任恕說“那陳先生,我會在你學校附近買一個車庫,並接通電話線,小韋會一直等在那裡的,以後伱要是需要,可以直接打他的電話,這些日子就隻能先勞煩你打公司的電話了。”
陳傳說“好,任先生,謝謝公司的配合和你們的照顧了。”
他知道任恕這群人不差錢,要是一般委托公司,哪會有這個照顧,不從委托酬勞上克扣就不錯了,有時候還要在委托評級上進行刁難。
任恕連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車輛一路順利回返,到了巡員家屬區,陳傳和他分彆,回到了家中。
這兩天年富力早就去局裡了,於婉也是帶著表弟表妹串門去了,他到洗手間洗漱了下,換了身衣服,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把桌上擺著的收音機打開。
過年的時候,年富力的徒弟小伍送給了他一台新的收音機,年富力說新的用不慣,就轉送給他了。
裡麵很快就傳出了沙沙的聲音,他旋了幾下,撥到了新聞消息這裡,然後就將雪君刀拔了出來,拿布出來仔細清理擦拭起來。
在擦拭過程中,他能清楚感受到,雪君刀與自身的共鳴又稍稍加了深一些,與上回比明顯不一樣。他目光不由動了下,這說明不僅僅是與人相鬥,與怪談相鬥可能也會對刀本身也有一定的催發作用。
不過這好像也說得通,怪談能對他自身的異化組織造成刺激,那同樣也會對刀造成影響,隻是目前不知道,對刀會否造成損害,不過考慮到這把刀是會自己修複的,那想必應該也沒有問題。
就在這時,一條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陽芝北郊午家鎮發生了群體飲用水中毒事件,有多達數百位鎮民出現中毒症狀,目前在政務廳的關心下,嚴令處理了責任方,鎮民們的情緒已經得到了安撫……”
短短一條新聞將事情一帶而過,這大致就是對午家鎮事件的解釋了,不過飛頭這件事也確實不好公開去談論,因為弄不好就有人去效仿。
隻是水中毒這個理由……
他想了想,等把雪君刀收拾好後,收刀入鞘,就將陽芝市的地圖打開看了幾眼,流經陽芝市的河流主要有兩條,都算得上是大順國內第一大河宣河的支流。
其中一條從西邊過來,穿城而過,另一條則是從東南而來,繞城而走,從位於城東南的大量廠區經過,再往北走,午家鎮正好位於下遊位置上,看起來的確很合理,不過似過於合理了點,倒顯得好像本來就問題。
正在他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電話鈴聲響起,他起身走了出去,拿起電話筒,裡麵傳來的高明的聲音“表哥,在家呢?方便聽電話麼?”
陳傳說“小姨和姨夫他們不在,就我一人,你說好了。”
“好,表哥,我回來之後,這些天來翻閱了大量案卷,得出了一個結論,”電話筒那頭傳來高明十分鄭重的聲音“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我覺得表哥你或許要儘早拿到無限防衛證,而且越早越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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