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抓捕疤臉的行動結束之後,陳傳就回歸了日常的訓練生活。
他早上出去進行基礎訓練,回來鍛煉勁法和正散手,晚上則是不間斷的維持呼吸法,順帶再抽時間練習刀招。
因為需要持械實戰,請教過成子通後,後者給他開了一個證明,用此可以去訓練館和兵擊部的一些學員進行對練切磋,所以他打算接下來隻要有時間就去練練,免得真的把持械證考下來後,對運用還不熟悉。
但同時有一個問題開始浮現,因為他鍛煉的時長遠遠超過一般的學生,所以每天都要消耗不少配合訓練的藥物。
他覺得這樣下去,恐怕再過一二個月,一個學期對每個學員規定的藥物定額就不夠用了,接下來恐怕就要用錢去買了。
哪怕成子通那裡能拿到底價,整年消耗下來想來也不是個小數目,所以委托任務還是要辦法多接一些。
他看了下第二我,自抓捕井中娃娃之後的虛化現象還存在著,不過能感覺到越來越微弱了,顯然正在逐漸削弱之中,或許應該再等等,等到完全不見的時候,就可以向成子通試著問詢第二個委派了。
這天傍晚,他演練刀招回來,就用一種倪老太太送來的特殊的刀油,開始擦拭保養刀具。
刀招越演練越是純熟,可是逐漸的,他也能從這把刀上感覺到一些很不一樣的東西,這裡麵傳遞勁力較為容易,這很正常,因為這應該就是了為配合勁力發動而打造的武器。
不過他同時也察覺到,似乎這裡麵還有自己沒有確認和掌握的東西,他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正保養到一半的時候,外麵宿管老師來說:“陳同學,你的電話。”
陳傳心裡大致能猜到是誰打來的,他過去打開門,謝過宿管老師,走到公用電話那裡,拿起電話筒說:“喂,我是陳傳。”
果不其然,對麵傳出魏常安的聲音:“學弟,疤臉這裡已經有交代了,今晚誘捕佟千江,你可一定要來,要是方便,晚上七點,我來接你。”
陳傳說:“好,魏哥,我在宿舍這裡等著。”
打完電話後,陳傳回了房間,他看了眼手表,現在六點半不到,還有半小時,他依舊慢慢擦拭著刀身,等把刀油完全塗抹完後,在手裡微微一晃,就有一道寒光照了出來。
保養完畢,他這才把刀具收入了刀鞘之中,隨後去了洗手間洗漱了下,換了一件外出的衣服,這才走下樓。
這時七點還不到,外麵已經黑了一片,不過路燈已經亮了,他走出來的時候,魏常安的拓途轎車也是到了,並在車裡和他打了聲招呼,陳傳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魏常安倒了下車,就掉頭駛出了校門,沿著大道行駛了出去,這時他拿出幾張單子,遞給陳傳說:
“學弟,這是上次委派任務的單子,包括抓捕‘田哥”還有抓捕疤臉的都在,這幾張你都簽個名,我送過去後,好把回單給你,報酬也會在之後送到,對了,你有賬戶了吧”
“有了,回頭我把賬戶給魏哥。”
陳傳接了過來,拿出筆在幾張單子上簽了個名,儘管是在車上,可他依舊拿的很穩,字也半點不帶歪斜的,好了後他將單子遞回過去,問:“魏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伱看出來了”魏常安用自嘲的語氣說:“老爹總說我雖然能和人打交道,可總是藏不住事,不改掉這個毛病就做不了大事。”
陳傳心說,彆的不知道,那拖把魏哥你好像是沒藏好。
魏常安小心放好資料,吐出一口氣,才說:“這次抓捕佟千江的任務主持換人了。
公司借口說我之前抓捕行動中損失太多,也導致不少人受了重傷,所以就讓另一個人來主持這次任務。
還把我原來原來帶的人都給從這次任務之中給排擠出去了,給安排上了他們自己人。”
他看了看陳傳,“要不是學弟你是任務的主要參與者,還是兩次抓捕行動的關鍵人物,他們連你也要給一起劃了出去。”
陳傳知道哪裡都免不了爭鬥,這事明顯就是有人來摘果子了,這他也幫不上忙。
他想了想,問:“魏哥,這次抓捕佟千江,是疤臉交代出了他的下落麼”
魏常安搖頭說:“沒有,疤臉還躺那呢,學弟你下手夠狠,雖然沒死,可恢複成正常狀態幾乎沒可能了,但好在我們還有吐真藥物,通過藥物讓他交代了一些事。
其實疤臉主要隻是掌握了仇胡子留下來的藥物,具體負責聯絡的是他手下的田耀祖,他知道大半的事,這小子答應配合,所以我們通過他又取得了佟千江的信任,約定今晚讓他過來交易取藥,這件事隻要佟千江來了,那基本上就能做成。”
陳傳心說難怪了,這委托公司插手的還真是時候,魏常安目前的委托級彆,麵對這種事顯然也沒有辦法違抗。
他看了一會兒路,問:“魏哥,這次是去西崗區”
“是的。”魏常安說:“這次約定的地點就是第一次發現佟千江的西崗區,公司已經有所布置了,隻要他人來,那就一定能抓到他。”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來到了一處位於西崗區的廢棄廠房所在,並直接開了進去,外麵看不出什麼,裡麵卻是燈光明亮,顯然有發電機給這供電。
魏常安說:“為了避免引發佟千江的注意,車先停這邊,接下來我們要步行前往那處布置地點了。”
轎車往裡開進來的時候,廠房裡麵已經停了不少車輛了,他說:“都是公司的人。”
車停好後,陳傳下車的時候問:“魏哥,我冒昧問一句,這次取代你主持任務的人是誰是哪個公司上層麼”
魏常安關上車門,嘲弄說:“胡世光,公司老板的二兒子,以前他做得委派全是彆人幫忙做的,這個委派就是老板塞給他兒子刷資曆的。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次簡直是白撿的功勞,如果抓到了人,那後續還能借這個任務順藤摸瓜,找出來方大為一夥人,那業內資曆一下就上去了,老板這是在給他兒子接替公司的業務鋪路。”
他又搖了搖頭,“等你魏哥什麼時候有了高級委托人,我肯定出來單乾,再也不和這幫人混在一起。不說這些了,不能讓學弟你為了魏哥我的事情壞了心情,走吧。”
兩個人出了廠房後,魏常安拿出一個手電筒,沿著一條雜草叢生的路往前走,陳傳見他走得很快,應該是之前來過這裡的。
大概走了兩裡路,來到了又一個廢棄廠房旁邊,這裡表麵看著沒什麼人,可陳傳能感覺到明裡暗裡有不少目光在打量著他們。
魏常安走到一處側門邊,敲了敲說:“我是魏常安,我來見胡先生,問下今晚的安排。”
等了一會兒,門開了,裡麵是一個領隊模樣的人,後麵跟著一個安保,他先看了看魏常安,又看向陳傳,問:“魏委托,這個是誰”
魏常安撇了他一眼,說:“你不認識麼我學弟,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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