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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他以往是作為一個殺招來用的,不過現在隨著他的實力進步,也最多當成一個裝飾品了。
畢竟如今他即便麵對多個對手,也不用其他手段來分擔壓力,光自己就能對付得了。
倒是最近的確忽略了狸貓怪談所需要的食物,按照之前的約定來看,如果他不提供食物,那麼這狸貓將會反噬主人。
可問題要看是什麼樣的主人,以他現在所具備的力量,狸貓甚至不敢衝他有什麼表示,連吭一聲都沒有。
此刻他將石牌拿了出來,上麵傳來一股意念,似乎對他剛才拿到手的遺落物很感興趣,有一種極度的渴望感。
他微覺意外,低等級的遺落物雖然有一定的價值,但通常需要找出正確的使用方法才知道有什麼用。
楊允誠找了二十五年沒找出來,他不認為自己一下就能找出來,所以剛才拿到之後他並沒有去打開,準備回頭有時間再處理。
不過他同時也注意到,剛才進來這一會兒,狸貓怪談並沒有什麼反應,直到他斬開裂隙之後才出現了這種情況。
這是不是因為裂隙的出現所以引發那個遺落物產生了某種變化?
轉念到這裡,他不禁將那個遺落物取了出來,看了看之後,就將上麵包裹著的厚布一層層掀開,到了最後,他發現這是一枚橢圓形狀,邊緣有著碎裂鋸齒,看去如同蛋殼碎片一樣的東西,隻是殼壁稍微有些厚。
這外觀可謂十分不起眼,如果不提前說明,光這麼看著,可能就會以為這是一塊石化的蛋殼。
可此刻隨著他把這東西拿來,在裂隙光芒的照耀之下,居然冒出了一縷縷淡淡的青煙,並伴隨著散發出了一股香氣,他聞了一下之後,竟是有了一絲飽腹感。
不是假的飽腹感,而是真像吃下了不少營養膏和提供豐富營養的食品一樣,且不僅僅是身體,隨著他聞了一會兒,就連消耗的精神似乎也微微充實了起來。
他心下微動,難道這東西可以用來補充身體的缺損?
那會不會有什麼侵害?
他看了第二我,上麵看不出什麼異狀來,因為裂隙打開之後其本身就會有侵襲產生,而第二我身上的虛化跡象與裂隙打開之時基本一致,幾乎看不出什麼差距來,就是說明就算有影響那也微乎其微。
這時口袋裡那個狸貓石牌越來越熱了,並在裡微微震動著,似乎是狸貓怪談在裡麵蹦來躍去,非常之急切,還時不時向他傳來了一股委屈的意味。
他思考了一下,放鬆了對狸貓的管製,下一刻,聽得石牌裡傳出嗷的一聲叫,立刻就有一個淡淡的袖珍狸貓的虛影從石牌裡躍了出來,隨後衝到了他手中遺落物所冒出的輕煙上,並在那裡來回撕咬著,並還可以聽到狸貓快速啃咬這遺落物時摩擦出的哢哢聲。
但要說狸貓怪談將這個殼狀物損壞,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遺落物,哪怕可能隻是最低的第五等級,那也不是單純的怪談可以比擬的。
那些輕煙雖被狸貓撕咬了不少,可在裂隙光芒之下,卻一直在堅定不移的冒出來,而此等過程中,狸貓虛影似乎變得凝實了一點,能看得出一個頭大身體小的袖珍狸貓趴在蛋殼上麵,齜牙咧嘴,模樣看著非常之凶悍,吃一口就要衝著外麵嘶吼一聲。
不過當陳傳目光落下來時,就又立刻趴伏在那裡,整個縮成了一團,小口小口咬著,一副很老實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狸貓似乎吃飽了,而且也再也撐不下了,這才又不甘的回到了石牌之中。
陳傳察看了一下,能明顯感覺出來,經過這一段飽食之後,這狸貓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了。
最直觀的,就是那個石牌是他最早遣人打鑿的,雖然做工不差,可畢竟隻是石頭,很多地方難免粗獷了一點,可現在再看,居然變得精致了一些,拿在手裡也不再是那種粗糙冷硬的手感,而是有一種溫潤光滑的玉質之感。
並且他還發現,自己身上披著的罩衣,還有所攜帶的東西好像變得新了一些,當然這些變化非常之細微,如果不具備像他這樣的精神力量,幾乎察覺不出來,而且這種變化同樣是可有可無,幾乎沒什麼用。
但這從側麵證明了這件遺落物所具備的某些功用。
他這時把手打開,將這殼狀物往裂隙之外稍稍挪遠了一些,果然,隨著距離的退遠,那上麵冒出的輕煙變得稀薄了一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東西可能隻有在與對麵世界挨近的時候才會出現這些效果,這也難怪楊允誠將之放在身邊二十多年沒能琢磨出什麼頭緒來。
而即便知道了,大多數人也不具備那個利用條件,恐怕隻有控製了世界之環的政府和公司才能發揮出其價值。
他思索片刻,招呼了一聲,一陣振翅聲響,朝鳴就從上麵落了下來。
他將這殼狀物送過去,把上麵輕煙讓朝鳴也試了下,後者聞了一下,一下變得十分精神,眼睛也變得非常亮,衝他啾的叫了一聲,他點了點頭,對朝鳴無疑也是有用處的。
而有這東西用來彌補精神和身體的損耗,這樣修行起來倒是不怕消耗了。
因為這裡畢竟有來自對麵的侵襲,所以他讓朝鳴又回到了上麵,自己則抓緊時間修行。
沒有多久,他就聽到了外麵傳來嘩啦啦的雨聲,好在他這裡選擇的地勢較高,正好在土坡上,而且知道會下雨所以提前在帳篷外又罩了一層導水布,內部又近乎封閉,所以雨水才沒能流淌進來。
從下午開始,雨水下了一陣又一陣,時斷時續,到了晚上倒是停下了,但那些窸窸窣窣詭奇動靜又是出現了,不過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消沒了下去,似乎是因為裂隙之中冒出來的古怪物事令之退避了。
陳傳坐守在裂隙之前,運行著精神秘法,但凡有東西試圖滲透,就用雪君刀斬去,上一次他不知道情況,地下空間比較狹窄,雪君刀也不大揮的開,這一次有意擴大了些,揮舞之際倒是順暢了不少。
一夜過去。
他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人聲動靜,於是持刀一揮,瞬息間就將麵前的裂隙給抹去,隨後鏘的一聲收入刀鞘之內,並從原地站了起來。
他的眸中原本四溢的光芒也緩緩消退下去,似乎是準備的較為充分,這次所得收獲比上回更多。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個遺落物,這裡也有可能是這東西起了一定的作用。
不說彆的,這回幾次與對麵事物對抗之後,每每雪君刀都會有一定的消耗的,要是平常,裡麵的異化組織一定會感到疲憊,需要在白天繼續休養,可有這東西在旁邊,恢複起來就變得快了一些,修行的效率明顯有所提升。
他想了想,將這東西重新包裹起來,用繩子串了係在了身上,然後放入了衣兜中,隨後就持著雪君刀從帳篷裡麵走了出來。
隻是一出來就聞到了有一股藥味,營地之中被撒了不少藥粉,這味道與被溶解的蟲屍氣味混雜在了一起,顯得非常刺鼻,朝鳴跟著他出後,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這時他聽到哢哢的聲響,轉頭看過去,見營地篝火附近,有一個個人形的泥土浮雕,此時上麵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然後那些土著一個個從裡麵坐了起來,然後在同伴相助下掃落身上的泥塊,原來他們之前就睡在裡麵的。
楊允城這時從走了過來,順著他目光看了看,說“沒有營帳的話,這就是我們用來躲避夜晚侵染的方式,在野外也很實用,隨時隨地就能挖個坑躺下去。”
陳傳問“這要用到什麼特殊的東西麼?”
楊允誠說“要用到我們這裡特產的泥土,然後配合一些特殊飲料和藥物,如果陳主管感興趣,我可以把配方送給你。隻是這方法隻能在這片區域內用,要是去了更遠的地方,那就難說了。”
他向前示意了下,“所以他們不願意輕易遷徙到彆的地方,他們在這裡住了很久,已經熟悉了並適應這裡的一切,要是到了外麵,或許仍能生存下來,可必然要死上很多人。”
陳傳點點頭,他略作思索,又說“據我所知,舊帝室有些人是靠信奉某個存在才能夜裡在交融地穿行的,而這種方法似有說法是從土著這裡學到的?”
楊允誠說“是有這種方法,隻是信奉某個存在,需要獻出大量祭品,我們周圍聚集地的人口既拿不出那麼多貢品,也沒那麼多人口用來消耗,所以就用這種方法了,好在這麼多年也這麼過來了。”
隨即他又語聲低沉“可是最近公司聯合體的人來了之後,幾乎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陳傳說“楊前輩,稍後要勞煩你帶路了。”
楊允誠鄭重回應“我回去收拾一下,陳主管,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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