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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頭七箭的大名，劉燁可謂是如雷貫耳。
它雖然在三十六天罡神通中排倒數第一，但並不意味著它弱。
隻不過因為此法太過陰毒，加上施法前搖太長，需要足足二十一天才能咒死目標，這才淪為三十六天罡神通之末。
若單論殺傷力以及無解程度，這玩意絕對能排進前三。
劉燁也是著實沒想到，係統這次竟然給的是這個神通。
“所以要不要用？”
劉燁有些糾結。
係統既然給了釘頭七箭神通，說明後續肯定有地方要用到，係統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這一點，通過前幾次的經曆早就得到驗證。
劉燁第一個想法就是對張角使用。
目前來說，似乎也就張角值得他動用這麼一個大殺器。
至於【釘頭七箭】能不能殺死張角，劉燁倒是沒有懷疑過。
這玩意連準聖都能拜死，哪怕自己得到的是終極閹割版，拜死一個三品天師肯定輕輕鬆鬆。
劉燁糾結的點在於，用這麼陰毒的手段來對付敵人，是否有違道義。
畢竟他向來都是以堂皇正大的手段打敗對手，這個【釘頭七箭】神通跟他的性格著實不合。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劉燁歎了口氣，若真到了必須要用的時候，他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至於此法有傷天和，按賈詡的話來說，隻要不傷文和就行。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燁率領白虎衛繼續朝著長社進發。
經過一上午的長途奔襲，距離長社城已經不足百裡。
不過就在眾人踏出一處山穀時，所有人隻感覺精神一陣恍惚，眼前的環境也是陡然一變。
就見原本還風和日麗的天空在霎那間變得烏雲密布，時不時還有閃電在雲層中穿梭而過。
這種末日降臨之景，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是……道家法陣？”
此前與劉伯溫暢談許久，他對道家的各種手段倒也不算陌生。
眼前這副場景，儼然就是有人強行拘束地脈，並將其構建成了一個大型風水法陣。
就目前來看，劉燁一共發現了兩個效果，其一紊亂心神，其二隔絕天地。
換句話說，這片區域已經自成一界，所有踏入法陣的人，心神都會被極速消耗，並且因為法陣的壓製，無法動用除肉身力量以外的所有能力，包括神通！
畢竟所謂的神通，其實也就是勾連天地法則，如今這裡隔絕了一切法則，神通自然也就無法動用。
不用問，這肯定是波才的手筆。
道家本就極為擅長借助天地大勢，隻不過想要構建一個如此巨大的法陣，需要的時間不會太短。
“難怪隻是圍而不攻，原來是在暗中布陣。”
波才抵達長社已經一月有餘，的確有能力布下這樣一座大陣。
“也不知皇甫嵩是否有應對之策。”
在這個法陣下，即便他的靈魂強度堪比四品立命境的文宗，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連他都這樣，普通人就更彆說了。
估計用不了幾天時間就得集體陷入昏迷。
他不清楚這個法陣是何時成型，但皇甫嵩若沒有應對之法，此刻長社城內的情況怕是不會太好。
“全速行軍。”
念及至此，劉燁沒有耽擱，全速朝著長社奔馳。
……
“嗬，又來一群送死的。”
此時，黃巾軍營帳內，正在閉目養神的波才猛地睜開雙眼，臉上露出冷笑。
就在剛剛，他感應到陣內多出了數千道陌生氣息，這是有彆於黃巾軍的氣息。
如今長社方圓五十裡都在大陣的籠罩範圍內，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再加上大陣的壓製，此消彼長之下，無論大漢派來多少援軍，都不過是在自尋死路罷了。
因此他反而不急著攻下長社，留著它，便能源源不斷地引來大漢援軍，這遠比攻下一座城的收益大。
……
“停！”
正在策馬奔騰的劉燁突然察覺到不對，大手一揮，全軍猛地一拉韁繩，數千戰馬齊齊人立而起。
也就是白虎衛全員武者，換作一般人，壓根搞不出這麼極限的操作。
“主公，發生了何事？”
作為白虎衛的臨時統帥，高寵忍不住出聲詢問。
劉燁沒有搭話，隻是皺眉盯著前方的平原。
雖然他現在無法動用【擔山】神通，但對地脈依舊有著本能的感應。
在他感知下，那片大地竟無半點地脈之氣，好似一座無底深淵。
“幻術還是其他什麼手段……”
劉燁想了想，掏出手弩衝著前方的地麵來了一下。
轟隆！
伴隨一道劇烈爆炸，原地出現一個方圓十米的坑洞。
那坑洞幽暗深邃，一眼望不到底，這顯然不是手弩能夠造成的破壞。
轟轟轟！
劉燁手上動作未停，一連又轟了好幾箭。
直到將那片區域炸得千瘡百孔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再看，哪還有什麼一馬平川的平原。
在眾人前方的，赫然是一個足足有數萬平方米的巨型坑洞。
這要是稀裡糊塗就衝過去了，這四千人馬，怕是除了劉燁、典韋以及高寵，剩下的都得摔成一攤肉泥。
“好狠的手段！”
這不是人力能夠挖出來的坑洞，而是通過遷移地脈直接將地下掏空。
跟當初郭泰利用符篆讓峽穀強行合攏一樣，這種改變無法維持太久時間，但若是用好了，足以埋葬千軍萬馬。
“看來，波才已經有所察覺。”
這坑洞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顯然己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若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之後怕是寸步難行。
不過劉燁也清楚，這種手段必然不可能頻繁動用，甚至一些重要地脈對方也無力調動。
否則直接掏空長社城下的地脈，那也不用玩了。
劉燁第一次感覺到道家的難纏之處，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真的有改天換地之能，比之兵家的兵勢還要誇張。
想到這，劉燁又不禁聯想到廣宗城。
作為整個太平道的發源地，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經營，那裡恐怕早就被張角打造成了禁地般的存在。
也難怪連身為當朝大儒的盧植都久攻不下，這要是能攻下就有鬼了。
當然，盧植能成就大儒，全靠國運加持。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劉宏一道聖旨，就能讓他鋃鐺入獄。
受國運加持的文修，境界再高也抵不過皇權，與鄭玄這種野生大儒完全沒得比。
咳咳，話題扯遠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如何解決波才。
至於張角，自有天收，完全不用劉燁操心。
“所以……該如何避開對方的探查？”
劉燁摩挲著下巴。
目前各種手段被禁，他能依靠的似乎隻有這一身蠻力。
“等等！有一項能力肯定不會被禁！”
劉燁突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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