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越來越低,今年的秋好象並不長,冬天也約好的似的提前進平原打探消息。
帶著一股股陰冷的濕氣在平原上亂竄。
山外,靠原邊緣上的某村子外。
一大早。
趙老爹就出了村,背著騰條框走向村外小山包。
路上,彙合了幾個同村瘦弱包著頭巾的女人一起朝山包上慢慢挪動著腳步。
隨著一聲聲長長的喘息,人群開始往山上走。
趙老爹不得不加快了腳步,看著路邊隻剩下一個個的樹樁,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聲“入你娘,這些缺德的家夥連樹都給砍了!”
路邊荒山上,被剝了皮的樹一排排。
快到山坡頂上,邦邦聲不斷傳來。
“劉二狗,你他娘的在乾什麼?”趙老爹越過前邊的幾位老嫗,怒目圓睜。
“要你管,這又不是你家的。”草繩捆著破棉衣的的劉二狗抬著看了眼上來的人群。
趙老爹嘴唇哆嗦了幾下,啞口無言,隻得繼續往山坡上走。
終於走到一小片榆樹林前。
可惜,在人站在地上就能夠到的位置,樹皮早就全被剝光了。
趙老爹喘勻了氣,看著隻留下那齊刷刷黃白一片的樹乾,老淚縱橫。
不多時,在他身邊圍了圈一起出來的老弱。
沒多會兒,一中年婦女終於鼓起勇氣上前“老趙叔,到昨晚上時候,大夥兒就把這些榆樹能剝的皮都剝光了,你看看俺們是不是也砍幾顆樹好剝上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