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城城主府內,正在和幾位客卿品茶聊天的城主大人郭興淳,突然收到兒子的傳音,剛剛送到嘴邊的香茶都抖的飛濺出來,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郭兄,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老者開口詢問,郭興淳身為一個仙王,心性早就沉穩如山,他們彼此間更是熟知,再加上郭興淳身為天魁城的城主,本身更是赤原之主麵前的紅人,在這天魁城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隻要不去得罪赤原之主,他的日子,就能過的很好,從未見他如今日這般失態過。
“不孝子,要把老子給害死。”
郭興淳果然起身,身軀晃動之間人已經消失不見,留下幾個一臉懵逼的客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讓郭興淳如此動容。
他說不孝子,多半又是二公子惹事了,但在這天魁城,二公子能惹什麼事,還需要郭興淳這個城主親自出馬。
下一瞬,郭興淳已經出現在了城主府的地下寒牢內,當他看到易天陽的那一刻,隻覺得天都塌了,赤原之主昨日才官宣的少主,今日就被他們關到自家寒牢了,這事要是傳到赤原之主的耳中,整個郭家都要跟著遭殃。
“郭興淳參見少主。”
郭興淳哪裡敢有半點怠慢,他能混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就是機敏和聰慧,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易天陽這個少主在赤原意味著什麼,郭興淳可是太清楚了,昨日赤原之主看易天陽的眼神,那是何等的寵溺,說是義子,但對於赤原之主來說,和親生兒子又有什麼兩樣。
現在是他郭興淳的兒子,得罪了赤原之主的兒子,這不是在找不痛快,是純純找死。
“城主大人,我倒是想問一句,這天魁城,到底是你們城主府的天下,還是我赤原殿堂的天下。”
易天陽走到郭興淳麵前,語氣平靜的問道。
這一問,差點沒把郭興淳嚇死,冷汗瞬間就打濕了衣衫。
“當然的赤原殿堂的天下,屬下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赤原殿堂的恩賜,屬下教導無方,逆子衝撞了少主,屬下這就一掌把他拍死。”
言罷,郭興淳徑直走到二公子麵前,揚起手掌:“畜生,逆子,衝撞少主,那是死罪,以死來謝罪吧。”
“爹,不要啊,孩兒知道錯了。”
二公子嚇尿了,他看得出來自己的老爹是動了真怒,或者說,今日這件事,連老爹都沒有辦法保自己,隻能打死自己,大義滅親,犧牲自己一個,來保全郭家。
郭興淳抬起的手掌在劇烈顫抖,他雙眸都變成了血紅色,虎毒不食子,即便自己的兒子再不成器,他又如何下得去殺手。
但今日之事,實在是沒有彆的處置辦法,不孝子得罪了赤原少主,本身就是死罪。
“夠了。”
易天陽大喝一聲,阻止了郭興淳。
“郭城主,你應該很清楚,今日之所以讓你親自過來,是本少主給你們郭家的一個台階,畢竟你們的人把我們抓起來,許多人都看到了,回頭傳出去,你們關押了少主,怕是要承受赤原殿堂的怒火了。”
易天陽開口說道:“既然你城主大人親自來請了,本少主就給你一個麵子,他日傳出去,也不算墜了我少主的名頭,另外,二公子雖然衝撞了我,但我們畢竟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們郭家這些年來對赤原殿堂也是忠心耿耿,儘心儘力,此事,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