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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爻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作為天家的現任家主,對於家族的曆史自然了如指掌,但關於始祖天啟是否還活著的傳說,他一直持保留態度。此刻看到女婿如此篤定,心中不禁泛起了波瀾。
“父親,這……”天莞兒輕聲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她的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疑惑,顯然對眼前的情景感到難以置信。
孟曉山轉過身,看向天不爻和天莞兒,眼神堅定地說:“嶽父,莞兒,我相信我的直覺。這石棺、這些符文,以及我感受到的那股微弱卻真實的生命波動,都在告訴我,始祖天啟或許真的以某種方式存在於此。”
說罷,他又轉向石棺,深鞠一躬,聲音更加懇切:“天啟前輩,晚輩孟曉山,攜天家後人前來,懇請您現身一見,為我們指引迷津。”
就在這時,洞穴內忽然刮起了一陣輕柔的風,風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低語,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孟曉山等人屏息凝神,隻見那懸浮的石棺周圍,五彩斑斕的光芒開始變得更加明亮,一股古老而強大的氣息緩緩彌漫開來。
“這是……?”天不爻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天莞兒則緊緊握住了父親的手臂,雖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與期待。
隨著光芒的增強,石棺緩緩打開,一個形神孱弱的身影從石棺中坐起來,那是一個身著古裝的老者形象,麵容慈祥,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正是天家始祖天啟!
“吾之後人,你們喚醒了沉睡已久的靈魂。”一個低沉而溫和的聲音在洞穴中響起,如同來自九天之上,又似來自心靈的深處。
“拜見老祖宗!”
天不爻和天莞兒二人同時跪拜下來,心中充滿了激動與敬畏。孟曉山想著對方畢竟是長輩,更是他妻子的始祖,跪他也是禮數,也隨之而跪。
天啟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帶著一絲蒼涼與無奈。
“如今是何世?你們是我第幾代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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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爻激動地顫聲道:“老祖,後輩第三千八百六十一代,天不爻叩見老祖宗”。
“第三千八百六十二代,天莞兒拜見老祖”
隨著天莞兒聲音落下,一時陷入了一陣停滯。天啟驚歎後輩居然傳了三千八百六十二代,血脈氣息薄弱了太多,尤其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幾乎沒有任何血脈聯係。
正奇怪哉,為何這年輕人不做自我介紹。
孟曉山吞吞吐吐道:“第三千八百六十二代女婿,孟曉山拜見老祖”。
眾人一陣石化,這個介紹有點烏龍,但對於天不爻和天莞兒二人來說,卻也隻能如此說辭。
天啟愣神片刻,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天莞兒的夫婿。
孟曉山踏上前來,心中仍存有疑惑,他轉身麵對天啟,忍不住問道:“始祖天啟,您是否也獲得了一個世界之靈?”因為熟悉波動正是從天啟身上傳來,令孟曉山不得不懷疑。
孟曉山一愣,隨即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天不爻和天莞兒也麵麵相覷,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們二人更是不知道世界之靈的事,如今也是首次聽說。
“吾生於天地初開,是這個天啟世界的第一縷意識。”天啟繼續道,“當天啟世界尚且混沌,吾便已存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吾見證了萬物的生長與毀滅,感受到了生靈的喜悅與痛苦。出於對這個世界深深的愛,吾化為人形,欲統一生靈,創造一個和平繁榮的時代。”
孟曉山等人聽得如癡如醉,他們從未想過,天家的始祖竟有如此非凡的起源和使命。
天啟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沉重與悲壯。“吾本是天啟世界的新生靈智,擁有無限生機與可能。”他緩緩道來,聲音中充滿了回憶與哀傷。
“在那個遙遠的時代,吾與世界共生,感受著萬物的生長與繁榮。吾以為,這樣的和平會一直持續下去。”天啟的虛影似乎變得更加清晰,仿佛回到了那個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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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長。”天啟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神域之主神巫出現了。他以和善的麵目接近吾,騙取了吾的信任。吾未曾想到,他會心懷不軌,企圖奪取吾的力量。”
孟曉山等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想過,天家的始祖竟遭遇過如此背叛。
“在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中,神巫將吾煉化,奪取了吾的生機。”天啟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吾本以為吾將就此消亡,但幸運的是,吾逃得了一線生機,才得以在此苟延殘喘。”
“前輩……”孟曉山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同情與憤怒。
“吾知道你們心中充滿疑惑與不解。”天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但請相信,吾之所以能夠存活至今,全賴天家後人的先靈不斷滋養。”
天不爻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自責,他作為現任家主,卻未能察覺到始祖的困境。
天啟的身體似乎在逐漸地枯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與無奈:“吾苟延殘喘至今,其實已經時日無多。原本以為吾能見證天家的繁榮,卻沒想到……”
孟曉山、天不爻和天莞兒緊張地聽著,他們能感受到始祖話中的無力與遺憾。
“神域之主神巫,終難逃宿命。”天啟繼續道,“他沒有熬過覆滅的量劫。量劫,是每個世界都要經曆的考驗,即便是產生靈智的世界也不例外。”
孟曉山等人麵麵相覷,他們從未想過,神域的泯滅竟是宿命所致。
“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天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秘密,“神域本該在上一個量劫就已泯滅。是神巫通過奪舍吾的生機,才得以延續到這個量劫。”